齐郡王当年,眼里只有瑜贵妃,对其他的女人从不过多关注,更何况是一介奴婢。
二十多年过去了,他对容佩的容貌几乎没有了记忆。
按照常理,容佩见到他,或多或少会有表情变化,可她眼里除了陌生,在没看到其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齐郡王没得到预想中的效果,有些郁闷。
他本来想看到,容佩在见到他时的恐惧,甚至于他变态的想让容佩指认他刺伤了她。
好让他有借口告她污蔑皇亲,从而羁押容佩,让他有机会审问容佩。
他很想知道那个孩子去了哪儿,是否是兰如瑜的孩子。
容佩的陌生,让齐郡王没了做戏的心情,直接问道:“你是容佩,怎么,不记得本王了?”
芮锦希替容佩解释道:“郡王叔,容姨曾受过伤,失去了记忆,她忘记了一些人。”
“忘了?”齐郡王觉得不可思议,竟然忘了自己。
又觉得不对劲,盛轩帝在见了她之后,就废除了皇后,可见她对当年皇后陷害瑜贵妃之事,记得很清楚。
那她忘记的那些人,都有谁?只有自己吗?
齐郡王见容佩的表情不是装的,突然笑了起来。
“你们自便吧,本王先走一步。”
说完便大步流星的离开,留下芮锦希一头雾水。
她担心了好几日,怕齐郡王对容佩不利,结果,短短的几分钟,便结束了偶遇。
“世子妃,我的记忆里没有齐郡王的印象,可是,从心底发出了一丝恐惧。”
芮锦希提醒她,“应该是他伤害过你,再见到他,一定要躲开些!”
芮锦希想着齐郡王的表情,好似期待容姨见到他会恐惧,没有达到他预期的效果,他疑惑之后,笑着离开。
为什么呢?
芮锦希此刻对容姨丢失的记忆好奇无比,她猜想,齐郡王一定知道些什么!
出了茶厅的齐郡王,直接上马,离开了马场。
他怎么都没想到,容佩失忆了,好啊!太好了!盛轩永远不会知道他和兰如瑜的孩子生出来了!
哈哈哈……
齐郡王笑得非常变态,非常的疯狂。
跟踪他的暗卫,向墨云策和芮锦希详细的描述了他癫狂的笑容。
芮锦希说出了自己的猜想,“云策,齐郡王一定知道,容姨丢失的记忆是什么。”
“为何这样说?”
芮锦希将她们“偶遇”的情景详细描述,再加上暗卫所看到的。
墨云策赞同道:“你分析的对,齐郡王之所以会在离开后那么得意的狂笑,定是认为他独自掌握了别人不知道的秘密。”
芮锦希再次托着腮,闪着灵动的大眼,问墨云策:“你不好奇这个秘密是什么吗?”
“好奇又能怎样?齐郡王不会说,容姨失了记忆。”
芮锦希泄气的趴到桌子上,墨云策揉揉她的发顶,“总会真相大白的。”
这日的朝堂上,盛轩帝突然身体不适,晕了过去,满朝哗然。
王太医等人轮流把脉,得出的结论是中了暑热,可是,几副汤药下去,不见好转,反而加重,一连三日昏迷不醒。
太子作为储君,顺理成章的接下了监国的重任。
胡月窝在太子怀里,得意的笑,“殿下,待您登基时,可别忘了您的承诺。”
“月儿放心,孤一定会遵守承诺,立你为后。”
寝殿里,传出了阴阴的奸笑声。
肃王府,偏僻的院落。
齐郡王听到自己的探子探来的消息,冷笑出声。
“亲儿子弑父!太子,你可真是帮了我大忙了。”
“父王,别太得意,我们面前,还有宣王府和芮王府,远在西境的靖王,也是个威胁。”
“青儿,你的确长大了,知道审时度势了。”
齐郡王满意的看着嫡子,笑道:“太子被宣王府压制很久了,怎会错过打压的机会?至于魏王么,不足为惧,至于靖王,山高皇帝远,等他得到消息回京,大雍的天,已经变了。”
墨云青一看,父王胸有成竹,胜券在握,不再多说。
这日的朝堂上,太子以自己要监国为由,请宣王代为巡视秋收,征收粮食。
百官中,有人为宣王不平,堂堂的王爷,去做巡察使的事务。
宣王却坦然接受,第二日,便带着王妃出行。
在他们二人看来,这是在享受芮锦希口中的蜜月之行。
没过两天,太子又找借口,将墨云扬调离了禁军,墨云青主动接下了墨云扬的职位。
太子得意的看着大皇子,“皇兄,在悬镜司做的称心吗?”
大皇子气虚的说道:“不瞒太子贤弟,有些力不从心,近日更是偶感风寒,身体不适。”
“那大皇兄不如回府休息吧!”
“为兄正有此意,谢太子贤弟体谅。”
不少官员见大皇子如此懦弱,心生不满,可是,形势比人强。
谁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