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相和宣王走在最后,也正在为锦祥做法担忧。
可是听到大家对锦祥的不信任和轻蔑,芮相高傲的说道:“本相的儿子自是有那份能耐,他敢说出豪言壮语,就有本事应对。就不劳各位同僚担心啦。”
“相爷,话可不是这样说。万一小少爷输了比赛,失了志气怎么办?”
“失败乃成功之母。输了就打起斗志,应对殿试。”
芮相一点不担心锦祥的心理承受能力,他们芮家没有懦夫,锦祥只会越挫越勇。
众人见芮相不听劝,纷纷叹息,好像已看到芮锦祥失败的结局。
“怎么不见小芮大人,应该让他劝劝芮相。”
被人问起的芮锦淳,正跟着墨云策匆匆的赶往宫外。
他们可不能让自己的妹妹(媳妇)被人欺负。
京兆府衙门,大堂上,挤满了人。
傻傻跟来的柴文涛,被推到一群考神中间。
“本公子可不是来听训的,我是来找表弟的。”
墨云柏立刻将身子往后缩,他可不愿因为此人与太子皇兄不和。
不过,看在母妃的情份上,他还是找了人悄悄的去靖王府报信,让母妃想办法来保下他。
但在此之前,他认为还是要让这个表哥受点儿苦的好。
哪知,墨云临动作比他快,刚一听到消息就派人去通知靖王府。
虽然不知道靖王妃是否知道他的侄儿在京城,但事情发生,他有表功示好的机会,怎么能不好好利用。
考生们被判了口舌之罪,轻的打了十板,重的打了三十大板。
至于他们是否能够继续当官,京兆府尹表示要等皇上和太子的定夺。
不过他已预判,这些人不仅不会当官,就连功名也会被去除。
太子妃说得对,这些不辨是非,人云亦云,还恶言诋毁诽谤他人的人,不配做官。
不然大雍会多做一批草菅人命的昏官。
轮到柴文涛时,京兆府尹有些为难,他辱骂了太子妃,该当死罪。
可他虽然够不上真正的皇亲国戚,但毕竟是靖王妃的侄儿,建业侯的孙儿,再加个名头,沧州巡抚的亲儿子。
若是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杀就杀了,可现在他的身份被摆在台面上,就不是那么容易断的了。
芮锦祥博览群书,熟读律法,为了姐姐,他对盘根错节的皇室宗亲了解的很清楚,比姐姐都清楚。
看到京兆府尹皱眉头,便知今天不能抓着柴文志不放,于是主动松口道:
“大人!我姐姐心善,念在他不知详情,莽撞行事的份上,可以从轻发落。”
京兆府尹大喜,小少爷真是太通人世了。他看到太子妃也没有异议,悄悄的对瑞锦祥比了个大拇指。
躲在人群后面的墨云柏松了口气,只要不杀他,打多少板子,关多少时间都与他无关,是柴文涛自己不分青红皂白,多管闲事,咎由自取。
柴文涛见京兆府尹要给自己定罪,立刻不干了。
“本公子仗义执言,哪里有罪?”
墨云柏皱眉,京兆府尹看在靖王的面子上,耐心的说道:
“芮小少爷已经念你不知详情,追究你盲目判断,乱管是非,现在只说你辱骂太子妃之事。”
“我怎么骂她了?不就说了她是个刁妇吗?她本来也是在仗势欺人。”
芮锦祥怒道:“你又是仗着谁的势?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我姐姐不敬。”
墨云柏气得浑身发抖,这个表兄是故意的吗?一定要将自己送上死路吗?还是对靖王府有意见,要拖靖王府下水。
正要站出去和他撇清关系,就听到自己母妃的声音。
“他是本妃的亲亲侄儿,谁敢动他一根指头?”
墨云柏想死的心都有了,他不知道母妃为什么会来得这么快。
但母妃这么护着柴文涛,会让她与皇家的关系更加恶劣。
芮锦希见靖王妃亲自来了,站起了身预要行礼,靖王妃却无视于她,反对京兆府尹说道:
“真是可笑!堂堂的京兆府大堂,竟被一个没有官身的毛头小子指手画脚。”
京兆府尹察觉靖王妃来者不善,恭敬地说道:
“靖王妃,请您暂坐一旁,听听案情,再做结论。”
“姑母,他们给我乱扣罪名,说我对太子妃不敬。”
堂下的百姓们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柴文涛。
这人明明是贵家公子,怎么说的话这么傻?所有人都听到他对太子妃不敬,他还一再的强词夺理。
哪知靖王妃对京兆府尹说道:“你竟敢滥用权力,要造冤假错案吗?”
“靖王婶,胡搅蛮缠,是非不分,强词夺理,你们姑侄二人全占了。”
芮锦希这两年养出来的好脾气,瞬间瓦解,毫不客气地怼上靖王妃。
“本太子妃敬您是长辈,您不稀罕,也不要丢了靖王叔的脸面。”
芮锦希在警告她顾及靖王与盛轩帝的情分。
可靖王妃只觉得刺耳,她终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