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妃被墨云柏盯着如坐针毡。
“你在审问你的亲生母亲?”
“儿子是在关心您,担心您做错事,害了自己,害了整个王府。”
墨云柏直直的注视着靖王妃,“你可曾想过,你要做的事情会连累到云旭和灵珊?”
“你们兄妹可曾为我想过?这二十多年是我生养了你们,陪伴了你们,你们却处处向着你们父王。”
“母妃,我们不为您考虑,怎么会听从父王的安排回到京城,想着在京城谋职?”
“可他一说回西北,你们不是都想回去吗?”
“食君之禄,为君解忧。西北有隐忧,明明知道吗,就要解决,是父王职责所在,只为了让您安心,回来探望您,只是没想到您提前就和皇上说好了,不再让他回西北。”
“皇家那么多有才之士,不缺你父子卖命。”
“做事要有始有终,父王要解决掉驻守期间留下的隐忧,您应该支持。”
靖王妃狠狠的将一旁的茶壶茶杯扫向墨云柏,碎裂的瓷渣,擦过墨云柏的脸颊。
墨云柏一动不动,只觉一股热流,流了下来。
靖王妃没有半点愧疚,冷冷的说道:“我支持了他二十多年,为你们兄妹操碎了心,你却指责我,本妃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
墨云柏身形不稳的摇晃了一下,难以置信,靖王妃会说出这样的话。
靖王妃完全不理会他,径直从他身边走过。
头也不回的说道,“本妃想做什么轮不到你管。”
墨云柏双拳紧握,掌关节凸起发白。
为什么会这样?
他怔愣的在原地发呆了良久,回过神时,外面的天已黑了下来。
老管家带人进来点灯,看到他脸上的血痕已经凝固,急忙命人清洗上药了。
“怎么会弄成这样,这要毁了容貌可怎么办?”
墨云柏任由老管家摆弄,他突然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全身不能动弹。
“郡王,老奴送您回您的院子吧!晚上就给你送到房里。”
老管家等不到墨云柏的回答,抬眼看过去,才发现他在拼命说着话,却发不出声。
“郡王,你怎么啦?”
老管家连忙叫来护卫,将他抬回房,又命人去请大夫。还派了人去通知靖王妃。
只是靖王妃不仅没来看望墨云柏,还阻止了人去找大夫,说那是她对墨云柏的惩罚,不许任何人医治。
老管家摸不清头绪,知道母子之间起了争执,便相信了靖王妃的话,吩咐了墨云柏的侍从好生照看,退出了他的卧房。
墨云策收到暗卫的消息,也是不敢置信,靖王妃真的会对墨云柏下毒手。
半夜,墨云策带着芮锦希出现在墨云柏的房间。
昏暗的烛光下,墨云柏双眼直直的看着床顶,对他母妃在他身上做的事仍是无法接受。
墨云策点了侍从的昏穴,芮锦希上前查看,见他脸上裹着纱布,双眼无神,就连她站到了床边都没有反应。
墨云策走过来,“云柏!”
一连叫了三声,墨云柏才转了转眼珠子,他全身发僵,脖子不能转动。
看到墨云策和芮锦希,激动的想说话,却无能为力。
芮锦希搭上他的脉腕,小智立刻开始检测。
“是种了一种让身体不能动弹、不能言语的药,没有性命之忧。”
芮锦希看向墨云策,“没有大碍,要为他解除吗?”
墨云柏听得清楚,太子妃能帮他,拼命的眨眼睛。
墨云策坐到床边,“我提醒过你要小心,靖王妃已不同往日。”
墨云柏眼角流出眼泪,那是他的亲生母亲,他不愿当成陌生人去防备,哪知……
“你考虑一下,我送你们兄妹离开。”
墨云柏想摇头,发现自己做不到,说话更是妄想,他连声音都发不出。
墨云策叹口气,“我让你堂嫂为你解毒,但你不能冲动。”
墨云柏用力眨眨眼,芮锦希取出一粒药丸,让墨云策帮他服下。
一炷香后,墨云柏恢复了知觉。
他从床上坐起,羞愧的跪在墨云策跟前。
“堂兄,我该怎么办?”
墨云策扶起他,“云柏,你留在这里,并起不到什么作用,只会将自己陷于险境,我们现在没有实证,不能将靖王妃怎样?你不若带着云旭和灵珊离开。”
“他是我母妃,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做错事,自我毁灭。”
“愚蠢!”
芮锦希不客气的说道:“你留下来也于事无补,她已经走向了极端。你永远叫不醒沉睡的人。”
“你堂嫂说的对,你不如去西北,向靖王叔说明一切,最好能让他回来,看看他有什么办法阻止靖王妃。”
墨云柏毕竟是小辈,很多事情做起来束缚于礼法。
墨云策想着,让墨云柏兄妹离开,对靖王妃也是一个警示,希望她不要一错再错。
好不容易劝动了墨云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