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有件事忘了告诉你!”夏侯珏看着准备离开的人邪魅一笑,气定神闲的开口。
“吾已经找到想找的人了。”
下一刻,车帘掀开,乐瑶伸出脑袋怒视他,“爱抓抓,告诉我做什么?”
有病,有大病!连一个傻子都不放过,简直是个疯子。
马车缓缓离开,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一个怒气汹汹,一个邪魅得意。
“少夫人,您别气当心自己的身子!”春花也实在担心她这样会伤了肚子里的孩子。
这些日子,少夫人就没有好好休息过!
“那个哑奴会不会真的落到太子手里,咱们要不要派人去将她救出来。”
“还是先不要轻举妄动,万一只是他故意诈我们的呢!再者即便哑奴在他手里,哑奴你还不知道吗?又哑又傻能让他问出什么来。
何况就凭我们也救不出人,还是别自不量力了。”
她现在肚子出趟门就已经够费力了,实在再做不了其他事。
也不知表哥那边情形怎么样了?
……
“郎君,咱们中计了!赈灾粮根本就没有被劫。”何琳看着不断出现的人,满是伤痕的脸色上,渐渐露出些力不从心。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土匪,分明是训练有素的杀手,而且还这么多。
满东肇除了太子殿下谁还能有这般实力,这一切都是太子的阴谋。
“何琳带着人突出重围。”关瑾君阴沉的双眸看着满山遍野的杀手。
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无数尸体,鲜血混合着融化的雪水汇成小溪。
雪白的山谷通红一片,宛如人间炼狱。
“郎君,我们一起杀出一条血路。”何琳眼神坚定的看向关瑾君。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这么多年战场上出生入死,他绝不能在这个时候抛下郎君。
两人对视一眼,解下束腕带,绑紧手中的剑,朝着涌上来的黑衣人刺去。
空气被染成血红色,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下,这一场厮杀惨不忍睹,天空灰蒙蒙飘起了雪花,似乎想要掩埋一切罪证。
“烦死了,这都三月了,怎么还在下雪?”看着屋外的北风,卷起雪花在空中狂舞。
乐瑶的心很乱距离生产的日子又近了,雪仍旧下着,下得人心乱糟糟的。
“瑶儿…”
乐瑶回眸,“谁,谁在叫我?”
声音带着疲惫与虚弱,若有若无又忽远忽近,让人听不真切。
“夭夭…,是我。”
乐瑶扶着硕大的肚子,一步步朝着声音的方向寻去,忽然前方出现了个佝偻的身影。
只一眼,乐瑶就认出他,声音开始哽咽,“表哥,你怎么伤成这样?”
看着摇摇欲坠的关瑾君,乐瑶一个健步冲过去,可他太沉了,乐瑶只能顺着他的力道倒下。
“终于见到你了!”关瑾君嘴里不断涌出鲜血。
“表哥,你别吓我,我这就去请大夫!”乐瑶朝门外哭喊。
可任凭她怎么用力,声音都如蚊蝇,门外没有任何动静。
等她回过头,关瑾君已经彻底的闭上眼,再也没有了呼吸。
“表…哥,你不能死,你说过要陪我去南方生活的,你别离开我!”
任凭她如何呼喊,怀里的人再没了回应,刺骨的寒意侵袭她的四肢百骸,天空又下起了鹅毛大雪。
世界变得一片死寂的白,乐瑶抱着冰冷的尸体,绝望的嘶吼。
“少夫人,少夫人,您醒醒!”春花走到床边。
听她压抑又绝望的哭声,看着她不停颤抖的身子,一下子慌了神,忙将人摇醒。
乐瑶睁开眼,看见春花才察觉自己做了个噩梦,“春花,我……。”
“您梦魇了。”春花扶她坐起,替她拍背顺气。
“是梦就好,是梦就好……。”乐瑶胡乱的擦了把眼泪。
不曾想,几日后,一个令乐瑶崩溃的消息传入京都。
“少夫人不好了!”管家蔡安跌跌撞撞跑进慕风园。
乐瑶一惊,猛的站起身,走到门口,“出了何事?”
“门外来了大批禁卫军,将咱们府邸围住不让任何人进出,说是咱们大郎君在护送赈灾银的途中,起兵谋反被,被就地正法了!”蔡看睨了眼乐瑶,实在不知该怎么说才不至于吓到少夫人。
“什么?”乐瑶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肚子传来一阵剧痛,脚瞬间失了力,身子歪向一边。
“少夫人……”春花芳草双双上前接住她,这才没让她摔倒在地。
“他们,他们这是欲加之罪,表哥怎么会谋反,这都是太子的阴谋!”乐瑶挣扎着站起身。
梦都是反的,都是反的,怎么可能!
表哥那么英勇善战,怎么会死?简直可笑,没有亲眼看见尸体她一个字也不信。
“二弟呢?他现在人在哪里?”
“二郎君到现在都还没回府,也不知怎么样了?咱们现在也出不去。”
“魑魅魍魉,你们速去查清,究竟是怎么回事?”乐瑶努力平复着心情,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乱。
皇宫
自从惠文帝生病以来,就被皇后以需要静养为由断绝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惠文帝看着面前像变了一个人的孙琼珍,眼中满是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