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这一天家里的郎君需得祭拜灶王爷,每逢祭祀的节日,老太太必亲力亲为,带着家中女眷准备一应祭品洒扫祠堂,这是关家的传统。
寅时,屋外清冷的月光洒在院中积雪上,显得周围越发清冷。
乐瑶裹紧狐裘披风往祠堂的方向走。
“瑶表妹,你怎得也来的这么早?”郑芙蓉领着丫鬟笑意盈盈走来,“祖母命我准备祭品,往年这些都是二叔母准备的,我年轻不经事,也不知准备的如何?可巧妹妹来了,快帮我一起看看,待会儿就要给祖母过目,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
“二表嫂放心,你是小辈,又是第一次操持这样的大事,即便有个错处祖母也不会怪罪你的,况且时辰尚早即便有个错漏也有时间改正不是。”乐瑶扫了一眼祭品。
这些东西每年都是一样的,照着往年的来能有什么错漏。
“表妹说的是,瞧我都紧张的糊涂了。”郑芙蓉淡淡一笑。
两人进了祠堂,里面已经有丫鬟婆子在打扫!
郑芙蓉见丫鬟都在忙并没有注意她们这边,便端着精致的琉璃盏朝乐瑶走近。
乐瑶正忙着摆放祭品,一转身看见站在他身后的郑芙蓉。
“啊!”一声惊叫,琉璃盏脱手甩了出去。
眼看着就要落地,乐瑶一个飞扑手肘着地,双手险险接住琉璃盏。
“嘶!”手肘处一阵剧痛,手中的琉璃盏险些没拿稳,乐瑶痛的翻身躺在地上起不来。
“瑶表妹!对不起都怪我没拿稳,你没事吧!”郑芙蓉忙蹲下假装一脸关心的看向乐瑶。
“没事,就胳膊肘破皮而已。”
是你没事吧?好端端躲人身后搞这一出。
“姑娘你没事吧?”春花忙跑过来接过乐瑶手里的琉璃盏。
“春花,你是人吗?”乐瑶忍不住吐槽,“你不应该先扶你家姑娘我吗?”
“哦,对不起姑娘我忘了。”春花忙又扶起乐瑶。
“这是怎么了?”老太太走进来,看见乐瑶从地上起来,“摔着没有?”
“刚刚表小姐突然转身,少夫人一时没注意手里的琉璃盏被碰掉了,好在表小姐眼疾手快接住了。”杜鹃忙上前行礼解释道。
“我家姑娘可没碰到少夫人,你……”春花刚要说话,却被乐瑶打断。
“祖母放心!我没事琉璃盏也没事。”
“表妹对不起!”郑芙蓉满脸委屈,一副要哭了的表情。
“表嫂,都过去了。”乐瑶故作一脸轻松,举着手看向众人,“祖母,你看真的没事,好在没耽误祭灶神的大事。”
大姐,受伤的是我呀你可别哭!乐瑶暗暗咬牙,手肘肯定蜕皮了。
说话间,二舅舅带着众人进来,女眷纷纷退了出去。
天色渐亮,仪式进入尾声。
“姑娘,您的手臂没事吧!”春花扶着乐瑶往回走。
“我谢谢你,还知道关心你家姑娘我!”乐瑶感觉手肘处一碰就疼,“刚刚你居然先关心的是琉璃盏,春花我记住你了。”
“姑娘对不起嘛,我也是担心琉璃盏碎了你会心疼啊!”春花一脸心虚,忙转移话题,“您刚刚为什么不让我说,明明就是……”
“怎么了?”关瑾君见乐瑶一直不太对劲,仪式结束忙追了上来。
“今天二少夫人她……”春花刚要告状,就被乐瑶一个眼神制止。
“没什么,就是祭祀用的琉璃盏差点碎了,我接的时候摔了一下,胳膊肘有点疼。”
“怎么不早说,还有其他地方疼吗?何琳金疮药!”关瑾君立刻抓着乐瑶上下打量,“不过一个琉璃盏,碎了就碎了,何至于将自己伤成这样。”
“我摔了事小,琉璃盏可不能有事。”
说的轻巧,这可是琉璃盏啊!在她们那个年代确实不算啥稀奇,可这不是在古代嘛!这东西它多稀缺啊!
再说了,这是琉璃盏的事吗?这是关乎她的清白、关乎祭祖、关乎家族和谐的大事。
刚刚那种情况,你要说是谁的责任,那就免不了要扯皮,这谁说的清呢?不管最后是谁的问题,大家心里都难免心生隔阂。
再者耽误了祭祀那可不是开玩笑的,往后但凡有不顺心的事发生,少不得要拿今日这事说事。
破点皮省去后面这许多麻烦,也算是值了。
“你就这般财迷?”关瑾君眯眼一脸无奈。
“不说了不说了。”乐瑶胳膊正疼着呢,不想听他说教,“表哥你去上朝吧,快去快回,祖母可说了今日的早饭要等你们回来一起用。”
……
饭后小辈们都聚在慧芳园里闲聊。
郑芙蓉捂着胸口一阵干呕。
“蓉儿,你怎么了?”关瑾玉忙站起身,走到郑芙蓉身边。
老太太看向郑芙蓉惊讶又欣喜的问道:“蓉丫头这可是有了?”
郑芙蓉见终于有人注意到她了,忙站起身一脸羞涩的点头,“回祖母,是!这几日一直茶饭不思,昨儿找了大夫瞧才确定!”
老太太激动的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上天保佑,我国公府可算是有好消息了。”
“什么有了,什么好消息?”关瑾玉正一脸焦急,听了两人的对话不由一愣。
“我的傻哥哥,当然是有孩子啦!”关淑蓉一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