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啦”一声,衣袖被扯破,乐瑶死死抓着衣袖,心跳到嗓子眼,甚至连哭的时间都没有。
眼见着猥琐男的咸猪手就要上来,她抓着发簪的手发了疯似的乱挥。
猥琐男被她这毫无章法的疯模样唬住,竟一时间没有下手的余地。
“住手!”一道怒吼传来,打断了作恶的猥琐男。
“朗朗乾坤,尔等竟敢在此欺辱良家子。”
乐瑶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拼命喊:“郎君救我。”
虽然来人一看便是个文弱书生,但是两个人的胜算总好过她一个。
“这是哪来的书呆子,别多管闲事!”高个男捂着脸恶狠狠瞪向书生。
花程锦面无惧色,慢慢朝着两人靠近,“瞧着这姑娘穿着不俗,一看便是大户人家的女子,两位难道就不怕惹上麻烦吗?”
“是,我是官家女子,若是你们敢碰我一下,我家里人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乐瑶拿着簪子警惕的对着面前的猥琐男。
“我家下人一定在四处找我,你们此时离开或者还能活命,现在我有了帮手,你们也讨不到便宜,不妨想想是要与我鱼死网破,还是等我家人来了置你们于死地,总之你们想占到我的便宜是不可能的。”
猥琐男见面前不哭不闹不见半,沉着冷静与他们谈条件的女子。
又想到刚刚她那彪悍的打法,只怕今日是讨不到便宜了。
还是先撤为妙,否则事情没办好,反倒丢了小命。
两人观看了一眼,匆匆朝着小巷退去。
乐瑶眼睛死死盯着他们消失在小巷,直到两人的身影彻底不见。
这才感觉浑身无力,靠着墙角滑坐在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花程锦见人走远,忙走到墙角女子面前,“姑娘你没事吧?”
乐瑶警惕的扶着墙站起身,拿簪子对着面前的书生,“你,你别过来。”
“姑娘别怕,我不是坏人。”花程锦见她绝美的脸上满是惊恐,心没来由一沉,“我绝不会轻慢姑娘的,你的家人一定急坏了,咱们不妨到街上看看,我远远跟在你后面绝不靠近。”
“多谢!”乐瑶扶着墙慢慢朝主街走,刚刚跑的太凶,这会儿腿发软使不上力。
两人一前一后朝着巷口走去,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朝这边而来。
抬头望去,巷口光亮处站着一队人马,坐在马上的正是关瑾君。
见他出现,乐瑶揪着的心终于放下,鼻间瞬间酸涩,怔怔看着逆光朝她飞奔而来的人,眼前渐渐被泪水模糊。
“表哥!”出口的话,已经哽咽的不像话。
关瑾君一眼看见巷子里一瘸一拐的人儿,头发凌乱的披散在肩上,满脸的惊慌,手臂的袖子也被撕裂。
这一刻他的心里疯狂叫嚣着想杀人,见面前的人儿哭的梨花带雨,心口像是被人生生挖掉一块。
一声表哥,叫的他心发疼,声音沙哑道:“别怕,我在!”
关瑾君一把将人紧紧揽进怀里,将她紧紧裹进狐裘大氅里。
直到感受到怀中人的体温,这一刻他的心仿佛才恢复正常跳动。
“表哥,我疼,要被你勒死了。”这个怀抱太有安全感又太温暖,她本不想破坏这一刻的美好。
但是表哥实在勒的她太疼了,腰要被掐断了。
关瑾君闻言忙松开手,解下大氅披在她身上,抬手打横将人抱起。
“表哥,刚刚是这位公子救了我!”乐瑶这才想起来,这里还有位书生。
“公子,今日多谢救命之恩,敢问……”乐瑶正要问书生姓甚名谁,来日好感谢一番。
却被关瑾君抱着转身朝巷口走去,“唉,我还没问……”
关瑾君一个冷眼,“问什么,你敢问试试?你的救命之恩我来还,用不着你问。”
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的事他经历多了,这种事绝对不能发生在乐瑶身上。
“表哥,我们这样会不会不太好!”乐瑶看着关瑾君问。
“何琳自会处理,无需你操心,怎么他救了你一次就想以身相许,那我呢?”关瑾君冷着脸,语气不善道:“我救了你这么多次,你打算如何报答我?”
“谁要以身相许了?你别瞎说,给钱,在他有困难的时候帮一把,不都是报答的办法,干嘛非把自己搭进去,你们这些古人脑子里整日里都在想什么?”
乐瑶被无语到了,动不动就以身相许,哪有这么多身可以许,她又不是哪吒三头六臂许的过来嘛!
“没有最好!”关瑾君抱着人翻身上马,“何琳,找到人千刀万剐。”
花程锦呆呆看着两人离开,心里莫名一阵失落,眼前总是挥之不去一双水汪汪的大眼。
刚要走,却发现地上静静躺着一根带血的金簪,忙弯腰拾起。
……
将军府门前。
“又是将军府?”乐瑶回头看向关瑾君,“要不咱们还是回府吧!祖母他们一定担心坏了。”
“马上要宵禁了,你想进大牢守岁!”关瑾君翻身下马,抬手将人抱下马。
骗人,就你这身份谁敢关你进大牢?
不等乐瑶反驳,关瑾君抱着人进府。
“将军,今夜是要留在将军府过夜吗?”何官家忙迎了上来。
见将军怀里抱的正是上次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