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郑芙蓉惊的要坐起身,却被丁雨按回床上。
“万万没想到将军对她如此在意,竟为了她放下差事赶回来。”丁雨面上露出嫉恨之色。
“若是将军在,这事就难办了。”郑芙蓉心里隐隐不安。
“此事没有旁人知晓,他们没有证据,孩子没了是事实,即便事情最后不了了之,这根刺也已经扎在老夫人、夫人的心里。
今后她们即便不说什么,对乐瑶也不会再像从前那般宠溺,更不会再想着让她嫁进关家。”丁雨嘴角勾起一抹阴笑。
郑芙蓉却没有她这般乐观,轻叹一声,“你是不知道老太太对她有多疼爱!后面的事情你可处理好了?”
“放心吧!我每次抓药都是分开几家铺子,就算他们查到也只是普通的安胎方子。
况且每回诊脉记录,都由二郎君过目,他只知孩子很康健,有他作证老太太定深信不疑。”
丁雨一脸笃定,令郑芙蓉安心不少。
慧芳园,老太太因为此事正烦心难眠。
“也不知这俩孩子在将军府怎么样?那里常年没个人打理,只怕委屈了他们。”老太太唉声叹息,茶盏子换了一盏又一盏,“那几个丫头给我分别看押着,明日一早我要亲自审问。”
“老夫人是觉得这事是孟津院的有意陷害?”王嬷嬷诧异道:“可她究竟是因何这般呢?”
老太太不由眉头紧皱,心里隐隐有了猜想,回想起君儿临走时说的话。
叫大家都没脸的事,除了那件事还能有什么。本想着那孩子不过是年少无知,既愿意嫁与玉儿,自然是放下了过去。
却没想到,她嫁了人还这么不安分,这事若是传出去,不光玉儿没脸,弟媳恋慕自家大伯,这样的丑闻一旦传出可不全家没脸。
“这事委屈了我夭夭,她怕是知晓其中内情,才会隐忍不说。”
“老夫人也别太担心了”王嬷嬷扶起老太太,轻笑道:“依老奴看,表姑娘那性子在哪都能过得好,那里比府里不知清净多少,她指不定多开心呢!”
老太太一想是这么回事,忙笑道:“也是,那孩子确实没心没肺万事不忘心头搁,也罢,如此一来让他们多些相处时间,趁此解开心结。”
夜色正浓,大雪终于停了。
“表哥,我就没有自己的衣裳吗?”乐瑶看着身上宽大的衣袍,胳膊用纱布吊着,这不伦不类的打扮实在让人不忍直视。
“来得匆忙”关瑾君低头宠溺一笑,“再者又不是没穿过,我瞧着极好。”
“和审美有问题的人聊不到一起。”乐瑶不想和他争辩,“这胳膊要吊多久,我好疼啊!”
关瑾君闻言眉头紧蹙,心里一阵抽痛,语气温柔道:“我知你疼,好在只是骨裂,若断了可怎么是好,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顾好自己管她去死!”
这真是用最温柔的语气说最狠的话,看来表哥是真生气了。
“我事先也不知道她要害我,谁知道呢!不说这个了,我想吃肉,最好是烤肉!”
人家有心要陷害,就算她当时不救,踩着风火轮跑,结局也是一样脱不了干系的,说不得还会被人说心虚呢!
“手上有伤,且忍几日,厨房备了燕窝粥,吃了早些歇息,等好些了爱吃多少有多少。”关瑾君收敛戾气轻哄道。
“这吃肉伤才能好得快啊!”一早忙到现在都没怎么吃,中午手臂疼的吃不下,这会儿能吃下一头牛。
“还想不想去春猎了?”一句话拿捏死死的,乐瑶瞬间歇了心思。
翌日,天空放晴。
“姑娘,这大冷的天你干嘛不在屋里待着,非往外跑做甚?”春花担心她再摔跤万一伤了胳膊可怎么办?
“我听说青州城的那个妇人一直被关着,这样对病情不好,反正都在园子里左右跑不了,放她出来透透气对病情也有好处。”
表哥对她这样好,她也想做点什么回报他。
远远的听见里面传来叫声,“你们放我进去,我同她做个伴!”
“姑娘,她一个傻子,万一伤着姑娘,属下等万死难辞其咎。”侍卫一脸为难。
“没事,你们都在身边看着,她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乐瑶走进院子。
只见那妇人蹲在墙角,嘴里发出“啊啊啊”的声音。
“大娘,我这里有好吃的点心,要不要一起?”乐瑶夹着声音像哄孩子一样,慢慢靠近她。
“小姐,您小心些!”春花吓的不敢上前。
妇人听见有吃的,慢慢转过头怯怯的看向乐瑶,眼中满是惶恐不安。
“这是榛子酥”乐瑶拿着糕点引她到桌边坐下,“快尝尝。”
两人对坐桌边,吃着盘子里的糕点。
如此一连几日下来妇人对乐瑶渐渐放下戒心。
“瑶儿人呢?又在那个妇人那里?”关瑾君一回府见饭堂又是他一人,心里一阵气闷。
“回郎君,表姑娘这不也是为了帮您嘛!”何琳也是无奈,郎君现在连一个疯妇人的醋都要吃。
这一连几日因为这事闹得晚上不睡觉,又开始在院子里折腾,实在叫人头疼。
“哼!”关瑾君转身朝着西风院走去,“她哪里是为我,分明是在找饭搭子,两个人成日里就是吃吃吃。”
西风院外,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