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没有推少夫人,真的是少夫人自己扑过来的,我们姑娘要救人的时候,被碧儿推了一把,摔倒在台阶上,胳膊还因此受了伤。”春花哭着跪地道:“奴婢说的句句属实,若有虚言必叫奴婢口角生疮今后变成哑巴!”
当时的情形她看的真真的,明明是少夫人自己扑过来的。
“春花,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冤枉我?”碧儿一听忙跪下辩解道:“昨儿夜里,少夫人无意看见表小姐与大郎君在院里拉拉扯扯,行为很是,很是轻浮。
今早我们少夫人见了便提点了两句,谁知她尽恼羞成怒推了我们少夫人,少夫人这才跌下台阶的。”
春花一听这分明是无中生有,气的就要打碧儿。
“你胡说,我们姑娘碰都没碰你们主子一下。”
“住手”林氏见春花要动手,忙呵斥道:“小小婢女就敢这般猖狂,我与老夫人还在,你想做什么?杀人灭口不成?”
李氏看不下去,忙起身劝诫道:“嫂嫂未免过了,这小丫头不过是护主心切,一时激动了些。”
“害的不是你的儿媳,你自然会这样说。”林氏冷冷开口,懒得看李氏一眼。
“当时只有我和表嫂的人在场,大家各执一词,舅母不信我也是常理,我只希望舅母能尽快查明真相,届时自会还我一个公道。”乐瑶微微施礼看向李氏。
“那就将这几个婢女通通拉下去严刑拷打,总有一个招实话的。”林氏看向跪在下首的众人。
“夫人不必如此麻烦。”丁雨缓缓走了进来朝众人行礼。
“此话怎讲?”老太太看向丁雨。
“回老夫人,今早发生的事,小女看得分明,可以作证。”丁雨低头轻声道。
乐瑶冷冷看着她,心一下子沉到谷底,又一个表哥的私生饭,二比一死定了。
“今早我原是要去请脉,刚走到园子里,就见少夫人和乐姑娘在聊天,但看面色似乎不大愉快。
为了避嫌,我原是想走开的,却突然见乐姑娘推了一下少夫人,少夫人不防一头栽下台阶,这才摔了。”
“你是表嫂请进来的,你的话本质上与她们没什么不同。”乐瑶冷冷看了一眼丁雨。
明明一身好医术,却非要用在为非作歹上,真是白瞎了这天赋。
“老夫人、夫人,孟津院来报,少夫人一时承受不住打击,闹着要自杀,说是没有保护好腹中的孩子,没脸再在府里待下去。
还说实在没有办法再同杀她孩儿的凶手同住一个屋檐下。”丫鬟哭着跑了进来。
“母亲,蓉儿的身子实在再经不起折腾了,此事尚需要时间查明,不如就让乐瑶出府别居,等事情查明了,若是确定冤枉了她,我愿意亲自请罪,接她回来。
可眼下实在不宜让她们二人再生活在一处,丧子之痛想来母亲比谁都要深有体会,就请您看在蓉儿刚刚小产的份上,多多体恤她吧!”林氏捂着帕子掉眼泪。
“这可不只是搬出府那么简单,你这般做无疑是认定了此事是瑶儿所为。”老太太不同意。
事情还没查清楚就将人赶出去,即便将来查清了,也难免有人背后议论。
“祖母不必为难,我带瑶儿出去住便是!”关瑾君冷着脸匆匆走了进来。
“表哥?”乐瑶诧异,表哥这会儿不应该出城了吗?
丁雨看着突然出现的人,心虚的低下头,心里不由打起鼓来。
“你怎么回来了?”老太太诧异道。
“我听说府里出了事,特向太子告了假。”关瑾君朝老太太行完礼,看向跪在下首的人。
“事情我已经听说了,既然双方都没有人证,那就是都有嫌疑。
不能因为一方看着可怜哭闹几句,就不问青红皂白定人的罪,更不能因瑶儿不会为自己申辩就随意冤枉她。
她之所以不说出实情,是顾忌着家里的安宁和某些人的脸面,若再闹下去,将事情闹大,没脸的是谁你们心里清楚。”
“你这话是何意?”林氏皱眉不悦。
“表哥,这事我没做不怕查,就让舅母去查吧!我相信舅母会还我一个公道的。“乐瑶看向关瑾君朝他轻轻摇头。
关瑾君走近乐瑶,看向她沾了污渍的衣裳,“疼不疼?”
不过短短三个字,却让乐瑶鼻尖酸涩,事发到现在除了祖母,就只有表哥问她疼不疼。
其实她的手肘钻心的疼,手臂发胀下半截已经不能动了。
“疼!”乐瑶低头吸了吸鼻子,拼命瞪大眼睛不敢让眼泪掉下来。
“祖母,既然如此,我带瑶儿去将军府暂住,等事情查明了,我再送她回来。”关瑾君心疼。
此刻他只想赶紧带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远离这些伤害。
“也罢,且先委屈瑶儿几日。”老太太摇头叹息,看向乐瑶,“祖母一定查明真相,尽早接你回来。”
“祖母,瑶儿不委屈,只这几日祖母自己要多保重身体,千万不要太过伤身劳累。”乐瑶朝着老太太行礼。
两人退出慧芳园。
“夭夭!”关淑蓉追了出来,一脸歉疚的拉住乐瑶,却不小心碰到她受伤的手臂。
“啊!”乐瑶疼的浑身颤抖,脸色煞白。
关淑蓉惊恐的松开手,“怎么疼成这样?”
关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