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儿,若我不再是镇国公府的人,你会嫌弃我吗?”这些年因为他的缘故,镇国公府里闹得人仰马翻。
到头来却发现这一切不过是人精心安排的谎言。
他不敢想若是真相被揭露,祖母还会不会待他如从前,府里众人又会如何看待他。
“表哥,别做梦了,天色不早了洗洗睡吧!”若他不是国公府公子,她大概会开心到起飞。
可这一切又怎么可能呢?
关瑾君低笑出声,无奈叹息道:“有你在真好,我连伤心的机会都没有。”
“表哥,你是不是问出什么来了?”乐瑶挣扎着从他怀里抬头。
关瑾君眸光微闪,“没有。”
此事关系重大,况且现在的一切不过是他的猜想,并没有实证。
“问不出来就算了,我们再想其他办法。”乐瑶安慰道。
翌日天光大亮,乐瑶还在蒙头大睡,就听门外传来说话声。
“夭夭,回家了!”
乐瑶一听是关淑蓉的声音,忙惊得从床上坐起。
门被推开,关淑蓉匆匆走进来,嗔怪道:“当真生我们气了不成,你打算以后都不回家了是不是?”
乐瑶刚睡醒,被她一通说教弄得莫名其妙,“谁说不回家了,我不是在等结果嘛!事情查清楚了?”
“早就查清楚了,祖母派来接你的人都被挡了回去,说是你伤重不好挪动。
要不是昨日回府的人告诉我看见你活蹦乱跳的,我们都还被你蒙在鼓里。
你是不打算要这个家了吗?你是不是还在怪我们?”关淑蓉语气哽咽,面带愧疚。
“那日我没有替你说话,你是不是生气了?”
乐瑶这下瞌睡彻底醒了,抬手道:“你等等,你说我不想回是什么意思?不是说事情还没有查清楚所以才不让我回府的吗?”
关淑蓉这才反应过来,中间出了问题,“是谁造的谣,事情早就查清楚了。
祖母派人来催了三四趟,府里都说你伤势未愈。”
乐瑶眯起眼满脸怒意,“我明白怎么回事了,都是中间传话的人捣的鬼。”
肯定是表哥从中作梗,故意不让她回府。
“春花立即收拾东西,等表哥回来,我们就回府!”乐瑶忙翻身下床。
何官家见事情瞒不住了,忙派人去通知将军。
将军府门前。
二丫看着气派的将军府,面上不禁露出艳羡之色,“那个乐瑶,究竟是什么好命,出了镇国公府,还有将军替她撑腰,凭什么她的命那么好?”
丁雨一脸阴沉的盯着将军府的匾额。
是啊!她的命实在好的令人讨厌,同样都是孤女,她无论多努力,都赶不上乐瑶的十分之一。
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却能得到这样多的关爱。
“侍卫大哥,有劳通传一声,求见府上的乐瑶姑娘,就说丁雨有事相求还请她出来一见。”丁雨对着门口侍卫屈膝行礼。
侍卫打量了她一眼,转身朝门里走去。
“表姑娘,门外有位姓丁的姑娘求见,说是有事找您,您看是否要见。”何官家忙来禀报道。
关淑蓉一听丁雨居然找到将军府来,立即火冒三丈,“她居然还有脸来,就是她撺掇的嫂嫂,用这样下三滥的招数害人。
要我说就该狠狠的教训她一顿,再打出府去,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竟敢妄想进国公府的大门。”
“好了,别气了!”乐瑶见她比自己这个受害者还要激动,反倒要过来安慰她,“别管她就行,既然她已经被赶出府了,就让她自生自灭吧!”
她一点也不想和丁雨再有交集,一个偏执的人是很可怕的。
她们通常会认为别人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侥幸都不配,只有她们才值得拥有世上最好的一切。
一旦被她们缠上烦不胜烦。
“我倒要看看她还要耍什么花样?”关淑蓉不管不顾往外冲,这倔脾气真是一点也劝不了。
大门打开,关淑蓉气冲冲的站在门前,“你来做什么?我若是你此刻就找个地缝钻,怎么还有脸来见夭夭?是嫌害得她还不够惨吗?”
“这事并非我一人所为,我不过就是个从犯,要说主谋那可是你的亲嫂嫂,事发时也没见你出来替乐姑娘求情,说到底我与乐姑娘又没有一起长大的情分!”丁雨最不屑这种从小养在深闺里的小姐。
“好伶俐的一张嘴,凭你再怎么能说会道,我哥哥也不会多看你一眼,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关淑蓉自然知道什么才是丁雨最在意的。
“丁姑娘,我们之间似乎没有什么可说的,不管是当日你要进国公府,还是今日你要进将军府,都不是我能办到的,所以找我没用,我想上一次我们之间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乐瑶冷冷看向丁雨,她今日来无非就是想要求得表哥的原谅,想进将军府的大门。
“当日,你说我救将军一命,你欠我一个人情的,今日我来就是要讨回这个人情。
你不是说要给我钱的吗!我想好了,一万两一分也不能少。”
丁雨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乐瑶被她气笑了。出了这样的事,她是哪来的自信她还会答应她的要求。
“此一时彼一时,当初我要给你钱,你不要,现在想要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