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珏刚走,关瑾君骑马而来,看着太子府马车离开的方向,双眸发沉。
关瑾君翻身下马,走进店铺,找到正在忙碌的身影,轻声询问,“太子殿下来找过你?”
乐瑶看着店里人来人往,忙拉着他往厢房走。
夏侯婵挑完礼物,刚好看见这一幕,忍不住打趣道:“瞧瞧这新婚燕尔的腻歪劲,怎么有什么是我这种贵宾不能看不能听的吗?”
“当然不能,我们这属于另外付费的价钱。”乐瑶拉着关瑾君头也不回的进了厢房。
夏侯婵笑骂了句钱串子,带着人离开了。
厢房里只剩他们二人,关瑾君将人抱坐在腿上,“他可有为难你?”
乐瑶摇头,满脸苦大愁深道:“就是事发突然没发挥好,说的有些离谱了。”
怕是没糊弄过去!
“哦?你都说了什么?”关瑾君轻笑一声,好奇她能怎么忽悠人。
“我说我想成为丐帮帮主一统江湖,哑奴只是我请来共谋大业的帮手”,乐瑶看向关瑾君,征询他的意见,“现在想想不然我真发展个丐帮怎么样,这样可信度会不会高点?”
“别闹了,你若真发展了个什么武林帮派,太子殿下才该忌惮了!”关瑾君噗嗤一笑,用头轻抵她额头,抱着人起身,“这事我来处理便是。”
“我自己走!这么多人呢!”乐瑶挣扎着要下来。
关瑾君一脸坏笑抱着人不放,“帮你省些力气,免得晚上又叫累。”
乐瑶闹了个大脸红,表哥这是彻底放飞自我了?她一个资深腐女都自愧不如。
郑芙蓉一眼就看见了抱在一起上马车的两人,那笑容实在刺眼的很。
“瞧瞧她那不知羞耻的轻狂样,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不成体统!”丫鬟碧云替自家姑娘打抱不平。
就因为这个女人,姑娘好好的二少夫人位置不保,被赶出了关府,如今在娘家也被人指指点点。
她倒好如今坐上了国公府少夫人的位置,日后整个国公府就是她的了。
而她家小姐却遭人唾弃连带着她们也跟着吃瓜落。
“乐瑶是你毁了我!”郑芙蓉双眼死死盯着离开的马车心里恨到了极点,“我不好过,也绝不叫你好过。”
“您叫奴婢盯着她,这些日子终于让奴婢找到些猫腻,他们成婚那日,有个疯女人惊扰了陛下,但是陛下却并没有处置那个女人,事后也没怪罪关家的意思。
奴婢还看见刚刚太子殿下来找过那个女人,两人在房间里很长时间才出来,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碧云忽而双眸发亮,凑近郑芙蓉,“姑娘,要不要奴婢将这件事情宣扬出去。”
“不急,当日的事一定有蹊跷,太子殿下想必也是为此事而来,说不得找出其中猫腻所有问题迎刃而解。”郑芙蓉微微一笑,眼中闪过算计。
夜色笼罩,天上阴云密布,雷声轰隆,一场大雨如期而至。
慕风园主屋内,一场酣畅淋漓的运动刚刚结束。
“表哥,若是太子知道你是皇子,他会对你怎么样?”乐瑶喘息着半趴在关瑾君身上。
想着太子的试探不由心烦意乱,皇家就真的不能有兄弟情吗?
“我与殿下自幼相识,他并不是弑杀成性之人,自然帝王之家不比寻常百姓家,太子自有他的手腕和决断。”关瑾君叹息一声,“他既起了疑,自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与他自小的情分怕是不能再如从前了。”
“也未必就如我们想的这般,从前二皇子那般,太子殿下不也没下死手!更何况你与他从小兄弟相称难道还不抵二皇子吗?”
二皇子那般作死,太子也未曾对他下过手,后宫里还有那么多皇子,也未见太子对他们如何。
这般看来太子并不是个疑心重,容不下人的。
或许是他们小人之心了,太子只不过是好奇而已。
……
“晨风如今可真难请!”夏侯珏不由想起那日与乐瑶见面的场景,会心一笑道:“晨风如今娇妻在怀,自是早忘了还有吾这个兄弟,瞧你这春风满面的模样,倒叫吾羡慕起来。”
关瑾君抬手轻笑,“殿下为何由此一说,殿下府中如花美眷众多,太子妃更是艳冠群芳,岂是旁人可比的。”
“别的道也罢!只你这小表妹的嘴,实在是能说会道,虽是胡扯一通却叫人听了心生欢喜。”夏侯珏眉眼间笑意渐浓,“美人不在多,在于是否倾心,不若吾用府上的如花美眷与你换一个小表妹如何?”
关瑾君忙跪地,眉宇紧皱,“臣只钟情于表妹,旁人再好都与臣无关。”
“女人不能让,那旁的呢?”夏侯珏眉眼微垂,并未叫他起身,“你不觉得我们长的挺像亲兄弟的吗?”
从前有人议论他们比亲兄弟还像兄弟,就连长相也要五分像,他只当笑话一笑置之。
如今细看他这眉眼也是与父皇有几分相似的,再联想到父皇往日对他的偏宠,一切都说的通了。
关瑾君抬眸,双眸讳莫如深,“臣幼时求学,曾听闻商朝孤竹国,国主之子伯夷和叔齐相互谦让的故事,深觉手足之间就该谦让知礼,才能避免兄弟阋墙之祸。
八年前臣便是这么做的,今后亦会如此做,臣只求天下太平,家人安康无虞。”
夏侯珏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