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易欢觉得瞳孔要地震了,这是……抓奸现场?
出于礼貌,谢商先开了口:“你好。”
在谷易欢看来,这就是正宫的雍容大度。
晏丛懒洋洋地站着:“你好。”
在谷易欢看来,这就是外室的恃宠而骄!
温长龄主动跟谢商介绍:“他是晏丛。”她补充说,“是我的朋友。”
根据以往抓奸的经验,谷易欢坚定地认为——男女之间有个屁纯友谊。他看向他四哥,只要四哥发出信号,他一定当场就抓。
谢商神色如常:“我知道,我们见过。”
晏丛没有接话,看上去没什么精神。
温长龄担心晏丛的身体,不再在外面耽搁时间:“晏丛,我穿成这样不方便,你自己进去可以吗?”
“嗯。”
温长龄说:“明天见。”
晏丛先进去了。
温长龄不太放心,拿出手机给值班的佳慧发了一条消息,拜托她到病房帮忙看看。
【明天见】
温小姐很少同他说这句话。
谢商看着谷易欢:“你不去挂号?”
就这样?也不质问一下?
小时候四哥的古筝、四哥的狼毫小篆、四哥的茶杯香具都是不让人碰的,四哥是完美主义和偏执主义,对自己的所属物有绝对的独享要求。
女朋友跟异性朋友一起出去,还是在晚上,而且穿得那么漂亮,放任何人身上,都不可能一点都不介怀。谷易欢有时候觉得,情绪太稳定不一定是好事。人嘛,讲究一个平衡,情绪要是只进不出,等装满了,就会爆发。
就比如雷雨天。
四哥平时从来不提谢清泽,不是忘记了,是情绪一直在克制和积压,然后等到一个点爆时机,比如雷雨,情绪就会开始肆虐。
ling小姐是温小姐这件事,谷易欢还需要再捋捋。
“四哥,我回头打给你。”
他先去挂号,抓奸的时候腿伤到了。
“我们回去。”
“哦。”
温长龄跟着谢商上了车。
谢商打开车上的空调,车里还很热,他开着车窗等车里的温度降下来。
裙子开叉太高,坐下的时候有点不适,温长龄扯了下裙摆。谢商递给她一条毯子,她放在腿上盖好。
车里已经不热了。
谢商关上车窗,发动车子。他也不清楚自己具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载温长龄的时候,他总是开得很慢。
路上没什么车,谢商问温长龄:“你们去哪玩了?”
“夜店。”
海角天涯也算夜店。
谢商问:“好玩吗?”
她闭着眼假寐,像一只懒倦的动物,裙子的配饰很重金属,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冷艳张扬,充满了神秘感。
她说:“还可以。”
路口红灯。
谢商没有在第一时间刹住,越过了停止线,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收紧了几分:“下次我带你去。”
“好。”
后面他没有再说话。
车子匀速,温长龄靠着头枕,有点发困,只是有根神经还在拉扯着她,她有几次想开口,又都忍住了。
到了荷塘街,谢商把她送到了门口。
街上有一些人,但不多,摊贩还没收工,偶尔会有夜猫子下来觅食。酷夏的夜晚热烘烘的,星星总是会出来。
“早点睡。”
谢商只说了这一句。
温长龄走到门槛,还是又折了回来:“谢商,你是不是生气了?”
谢商语气没多少波澜:“没有。”
不要生气,要给温小姐很多很多的爱。
温长龄肯定:“你生气了。”
谢商没接话,没承认,也没否认。
两个人就那样,各站一头,温长龄乖巧安静地等,等谢商消气。
谢商拗不过某人:“你不能哄一下吗?”
啊,要哄啊。
温长龄走过去两步,慢吞吞地抬起手,拉了拉谢商的衣服。
“星星。”
她声音软软的,今天的发型很漂亮,像城堡里那位高傲不听话、脾气有点坏的腹黑公主:“不要生气了。”
温小姐好聪明。
只叫了几次星星,就摸准了他吃这一套。他对叫他星星的人都狠不下心,尤其是温长龄。
谢商提出要求:“至少抱一下吧,温小姐。”
“哦。”
温长龄主动抱住谢商,态度良好:“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去夜店玩啊?”
她今天穿了很高的鞋子,谢商低下头,能刚好吻到她裸露的右肩。
她的腰细细一截,他只用一只手就能全部掌控住:“你想去哪里玩是你的自由,只要是安全的,我不会限制你的任何娱乐方式。我介意的是,你找玩伴的时候,你的第一选择不是我。”
他眼底的情绪被压着,声音也压着,低沉、克制:“长龄,跟你相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