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过谢商的手,把剩下的一颗珍珠放到他手里:“送给你。”她心情很好,笑着看谢商,“现在郑律桥是方既盈的救命恩人了,她不能再赖上你了吧。”
灯下,谢商的眼眸炙热而明亮。
“长龄。”
他克制着满怀欣喜,不确定地、小心翼翼地向温长龄确认:“你是有一些喜欢我的,对不对?”
哪怕你日有所思的不是我。
她没有回答,睫毛垂下,又摸了摸助听器。
“长龄。”
温长龄别开头:“我饿了。”
谢商无声地叹气,把珍珠收好,带她去吃饭。
这次晚会帝宏把整个度假酒店都包下来了,所有房间宾客都可用于休息。
3012的房间门紧闭着,里面两人在密谈。
“你想想办法,我家老头还不能咽气。”
周晟,周氏集团的总经理。
他口中老头是他的父亲,周康仪。据周晟所知,他的好父亲早就立了遗嘱,遗嘱的内容他尚不知晓,但依照那老头的糊涂程度,指不准都留给傅影那个贱女人了。
“我能想什么办法。”坐在对面的是郑律宏,“我又不是阎王老爷,想谁什么时候死就什么时候死。”
周晟很理所当然,仿佛正在讨论的不是人命:“什么不行就换什么,这不是你们郑家的老本行吗?”
郑律宏沉了脸:“你说话给我小心点。”
门外。
傅影侧耳在听,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她出于防御本能,立马抓住那只手,随即转身,以手为刃,朝着对方的脖子,直接狠劈下去。
对方动作很快,迅速截住了她的手腕,用力紧扣。
傅影正要反击,对方拽着她,单手拧开隔壁的门,野蛮地把她推进去。因为体型和力气上的差异,她反抗无果。
这些年,陈白石也不知道吃什么长的,又硬力气又大。
傅影甩开他的手,揉揉自己被弄疼的手腕,很不爽地开口讥讽:“这么紧张,怕我听到你主人的秘密?”
陈白石不跟她犟嘴,他看了看室内环境。
房间里有床,床上有玫瑰花瓣。
这是酒店的情趣房。
陈白石转头出去。
傅影一只手撑住门,偏不让他出去:“要去汇报啊?”
陈白石面无表情,像个上了发条的机械木头疙瘩:“是。”
“你现在装都不装了?”
他说:“夫人,你太心急了。”
是,她太心急。
她恨不得现在就把周晟千刀万剐,她一刻都等不得。
“陈白石,”她漂亮的杏眼里全是狠辣和冷漠,上前警告,“不要妨碍我,逼急了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陈白石拿开她挡在门上的手。
她扑上去,抱住了他。
他愣住。
“陈白石,你就一点都不念旧吗?”她抬起脸看陈白石,圆圆的杏眼明亮水润,“师弟,高中的时候,我还教过你散打呢。”
在陈白石来傅影身边当保镖之前,他们就认识。
他们是一个高中的,陈白石家里不宽裕,读书晚,他比傅影低一届。那个时候,傅影还不叫傅影,她是散打青少年组的冠军,他是学习不好的体育生,他会恭恭敬敬地叫她一声师姐。
后来陈白石去了部队,傅影出了国,再见面,他被周晟领过来,叫她夫人,和多年前一样,恭恭敬敬。
陈白石掰开她的手,还是要出去。
傅影踮起脚,搂住了他的脖子:“做周晟的狗有什么好的,他能给你的,我也能,他不能给的……”
她吻在陈白石的脖子上,牙齿轻轻地磨。
身体靠得太近,女人香缠绕上呼吸,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女,她长大了,成熟了,身体窈窕,纤细的手能精准地摸到他的后腰,撩拨着、纠缠着。
陈白石一动不动。
“傅影,你不是说我是狗吗?”
她咬住他的耳朵,身体像一段柔软的柳条。
他喉结滚动,木讷黝黑的脸终于松动:“可是你在对狗摇屁股。”
她抬头,媚眼如丝地笑:“嗯,那你要不要做我的狗?”
陈白石搂住她腰,手臂上的肌肉鼓起,一米八八的身高能轻而易举地把她整个提起来,粗暴往自己身上按,让她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
他在警告:“知道怕了吗?”
傅影却笑。
“原来有作用啊。”
她伸手,指甲似有若无地勾蹭陈白石硬邦邦的身体。
他慌了似的,粗鲁把她推开。
她跌倒在床上,摆放好的心形玫瑰瞬间散乱,红色花瓣落在了她白色的旗袍上,红与白的极致反差,让她看上去那么迷人、妖艳。
她眼神像一根根细小的丝线,缠绕上他,从脸到腹,不怀好意地看遍他全身:“你还要去告状?”
陈白石沉着一张黝黑的脸:“你的脚磨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