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京城里,那些高贵的女子们无不对李静姝充满了艳羡和嫉妒之情。她们总是酸溜溜地议论纷纷:“哎呀,谁让她命好投生到一个如此显赫的家庭呢!作为丞相府的嫡长女,成为太子妃自然是顺理成章之事啊!”
“对啊对啊!日后,她必定会登上那至尊无上的后位,成为母仪天下之人!”
然而其中也有人反驳道:“你们可别胡乱言语!世事难料,未来又有谁知会发生何种变故呢?说不定哪一天局势就完全改变了呢!”这样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在众人心中引起一丝涟漪,仿佛预示着命运的无常与莫测。
八公主楚采薇本是金枝玉叶,却在下嫁张吉之后不久,便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冷落与抛弃。张吉母子对她视若草芥,将其囚禁于后院之中,生怕她的存在会干扰到张家父子,与三皇子之间的紧密联系。
楚采薇的生活异常艰辛,然而令人无奈的是,任何有关她困境的消息似乎都无法传递到皇后和太子耳中。她宛如被困在孤岛上的囚犯,无助而又绝望。
某日,当楚采薇偶然间听到后院负责看守她的一个婆子闲聊时,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酸楚。那婆子说道:“听说太子即将与丞相家的嫡女举行盛大的婚礼,你说咱们这儿关着的那位,会不会想方设法前往太子的婚礼现场呢?”
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剑,深深刺痛了楚采薇的心。她原本已沉寂的内心再次燃起一丝希望之火。或许,参加太子的婚礼,能够让她有机会重新见到皇后和太子,向他们诉说自己的遭遇。但转念一想,如今的自己形同软禁,又怎能轻易离开这后院禁地呢?
楚采薇默默地回到房间,泪水悄然滑落。她知道,想要改变现状并非易事!没人帮她是出不了张府后院的。
另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婆子狠狠地吐了一口口水,骂道:“呸!少胡说八道!咱们家主子,又怎会允许这个下贱女人踏出后院一步!你难道不清楚吗?主子一直对外宣称她患了疯病,只要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稍微对她有点儿牵挂之情,又岂能坐视不理!”
这时,一个嗓音粗糙沙哑的人插话道:“唉,想当年,这位可是陛下最为宠溺的嫡长公主啊,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
突然间,一阵尖锐刺耳且带着浓浓讥讽意味的声音从窗外传来:“哼,还不是因为她自己不知羞耻!简直把大兆皇家的颜面都给丢尽了!”
有人小声嘟囔道:“我倒是听人说起过,她似乎也是遭人算计才变成这样的……”
立马就有人反驳道:“遭什么算计?我那远房表亲就在贤王府当差,他可是亲耳听到,这女人企图去羞辱萧世子,结果反倒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最后那人愤恨地唾弃一声:“呸!真是个不要脸的贱人!像萧世子那样如同仙人般高洁的人物,她这种破烂货哪里够资格染指!”
“其实我家公子最早也是疼爱她的,但你们不知道她有多么泼辣!那一次,她竟然故意将滚烫的茶水泼到了公子身上,导致公子烫伤严重;还有一次,她趁着公子不备,偷偷在他的饭菜中下毒,若不是发现及时,恐怕公子早已性命不保!更过分的是,她甚至还差点让公子成了太监,简直就是丧心病狂啊!啧啧啧……”
听到这里,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纷纷摇头叹息,表示难以置信。而此时此刻,楚采薇正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神情恍惚地望着头顶上方的蚊帐。如今的她已被软禁于张府的后院之中,与外界完全隔绝开来。张吉父子对外则宣称,她因思念萧世子过度而发疯失常。
然而,在上京这样一个繁华喧嚣之地,又有谁会真正怜悯她呢?曾经与她亲密无间的亲朋好友们,如今都对她避之不及,仿佛她是一颗灾星一般。
就连当初随她一同入府的两名贴身宫女美香和慧香,也未能幸免。她们被张留废除了一身武艺后,便如同垃圾般丢弃给了张吉,任由其肆意欺凌侮辱。
美香强忍着身上的伤痛,脚步踉跄地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清粥走了过来,她小心翼翼地将碗放在桌上,然后对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楚采薇轻声呼唤:“公主!您多少吃一点东西吧!这样才能养好身子啊!”
然而,楚采薇却毫无反应,只是默默地流着眼泪,自言自语道:“我现在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倒不如一死了之,也落得个干净……”
一旁的慧香见状,心急如焚,连忙劝慰道:“公主万万不可如此轻生啊!您可是金枝玉叶,身份尊贵无比,怎能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呢?”说罢,她凑到楚采薇耳边,压低声音悄悄说了几句话。
楚采薇听完后,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神逐渐变得明亮起来,仿佛重新找回了生存下去的勇气。她艰难地从床上坐起,一把端过那碗清粥,仰头一饮而尽。待放下空碗时,她已气喘吁吁,但脸色却比之前好了许多。
稍微喘匀气息之后,楚采薇才慢慢转过头来对着美香轻声吩咐道:“你到门外头去将赵婆子叫进来!”
不多时,便见一个身材粗壮、满脸横肉的婆子跨步走了进来。那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