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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四爷去暖阁练字,维珍坐在软榻继续给大格格做袜子,四爷看着她手里做了一半的小袜子,默默撇了撇嘴,到底没说什么。
他是做阿玛的,才不会跟亲闺女吃味儿。
正想着亲闺女,亲闺女就过来了。
白天维珍一直睡着,都没空陪大格格,大格格非要在临睡前来见见额娘,所以方氏就带着大格格过来了。
“额娘,我来陪你了!”
哎呀,这小甜声维珍永远都听不够!
软榻足够大,维珍就让方氏把大格格抱上来,跟自己坐在一起,方氏小心翼翼地把大格格抱上去,一边不放心地提醒:“大格格,切莫碰着主子的肚子。”
“没事儿,用不着这么小心,”维珍怕吓着大格格,还伸手把大格格揽在怀里,然后含笑跟大格格道,“大格格今天要跟妹妹说什么?”
大格格把脸贴在维珍的肚子上,然后奶声奶气却相当有气势地冲维珍的肚子说:“妹妹,你要老实待着,不要……不要欺负额娘,不然等你出来,我就打你屁股!”
维珍捂着嘴笑,凑过去亲大格格的额头:“行,以后妹妹要是不听话,就交给大格格处置。”
大格格两眼放光,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额娘放心,我会管好妹妹的!”
娘俩儿当下还拉起勾来了,谁都没有看见书桌后的四爷一脸的一言难尽。
对于维珍越来越大的肚子,大格格十分好奇,维珍也没有瞒着,特别认真地跟大格格解释,自己的肚子里面有个孩子,可能是弟弟,也可能是妹妹,但不管怎么样,都和你一样是额娘的孩子。
当然啦,大格格还是额娘最特别最疼爱的小公举。
大格格一口咬定维珍肚子里面是小妹妹,她这一副坚持真理的架势,倒是让维珍心生怀疑了。
难不成她肚子里还真是个闺女呢?不是说小孩儿猜性别是最准的吗?
不对啊,这跟历史可对不上啊。
可要是对不上的话,那……兴许还是件好事儿。
历史上的齐妃接连夭折了两个儿子,她可不希望自己重蹈覆辙,所以维珍还真盼着怀的是个闺女。
大格格现在每天都要跟小妹妹训话……不,是说话,今天的任务完成了,大格格心满意足地跟着方氏回去睡觉了,四爷这边也练完了字,跟维珍一前一后地洗漱然后上床了。
然后甫一上床,四爷就从身后搂住了维珍,再然后大手熟练地来到维珍的肚子上,一边轻轻地抚摸,一边在维珍的耳畔道:“不是闺女,是儿子,你就不要误导大格格了。”
维珍一听这话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怎么就知道一定就是儿子呢?难道闺女就不好?”
这重男轻女的老封建!
这么一门心思地盼生儿子,你家是有皇位要……
嘿,人家还真有皇位要继承!
维珍差点儿被自己给噎死。
维珍憋得要命,身后的老封建却还一口咬定:“肯定是儿子!”
傻不傻啊,生了儿子,爷才好给你请封侧福晋啊。
到时候你想爷了,就能大大方方给爷写信了,上了皇家玉牒,手里有万岁爷的圣旨,福晋也不敢再轻易算计你了,不必为了提防福晋还得靠爷给你“禁足”。
四爷真是越想越觉得维珍委屈。
所以是儿子,必须是儿子!
怀里的维珍还不乐意地哼哼两声,四爷凑过去亲维珍的耳朵:“就那么喜欢闺女?那下回再生就是了。”
维珍嘴角一阵抽搐:“……”
老娘这胎还没生呢,你就开始惦记下一胎了,不对……
四爷不会也想着让她跟年贵妃那样一胎接一胎的生吧?
想到这个,维珍就不由浑身一个激灵,四爷担心地问:“怎么了?是腿抽筋儿了还是腰酸?”
到了孕后期,维珍睡觉的时候,偶尔会腿抽筋,因为肚子越来越大,睡的时间长了,就会觉得腰酸难忍,只要不忙,四爷就会来维珍这儿过夜,所以这些四爷也都知道。
维珍敷衍着说了一声腰酸,然后四爷的手就滑到了维珍的后腰,一下下轻轻按了起来。
“好些了吗?”四爷一边揉一边问。
维珍道:“比甘草跟茯苓的手艺都好。”
四爷一怔,旋即摇摇头笑了,这妮子胆儿是越来越肥了啊,如今都敢拿他跟奴才比较了。
维珍说的是真的,甘草跟茯苓到底还是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手劲儿不够,远没有四爷按的舒服。
被四爷按了半天,维珍舒坦得犯迷糊,嘴里直哼哼,哼着哼着,身后四爷的呼吸就不对劲儿了,腰上的手也不老实了。
维珍福至心灵一下子就睁开了眼,扭头看向身后一脸隐忍的男人。
回宫之后,除了歇在前院,四爷都宿在她这里,大多数的时间都是两个人老老实实的睡觉,但难免也有擦枪走火的时候。
其实四爷已经算是定力好的了,偏生维珍有孕之后变得敏感许多,也不知是不是孕激素在作祟,黏人得不像话,每每激得四爷眼冒绿光又不敢横冲直撞,把血气方刚的四爷憋得够呛。
磨人又热辣,这样的维珍简直能要人命。
只是进入十月份之后,四爷就没敢再碰维珍了,旷了几日,这时候跟维珍紧贴着,嗅着维珍身上的气味,听着维珍舒服的哼唧,四爷是真的有点儿顶不住。
这时候被维珍一眨不眨地看着,四爷难免有些狼狈。
“我……我去趟内间。”
四爷想下床,却被维珍扯住了寝衣,四爷转过头对上维珍水汪汪、欲语还休的一双眼,一时间只觉得天灵盖都酥了,可他还是迅速恢复了理智。
“许太医说过,后三个月不行,”四爷的声音有点儿哑,喉咙也干干的,说这话的时候还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松手。”
维珍的预产期在年后的正月十五左右。
“可现在……还有差不多三个半月。”维珍小声道,因为实在太羞人,维珍的脸都涨红了,连同脖子都粉粉的,可再羞涩,她也一直扯着四爷的寝衣没放。
四爷这下子觉得自己的天灵盖都要炸了,浑身上下都激动得轻颤,他红着眼又躺了回去,紧紧从身后抱住维珍,喘息着双手一路向下……
维珍大为意外,继而被那双手拽进欢愉的旋涡。
“帮帮我,”耳畔是四爷破风箱似的喘息,有点儿哑,有点儿着急,也有点儿可怜气,“珍珍,该你帮我了……”
维珍仰起头对上那副热切的唇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