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得沈贵人的话,夏美人神色数变,娇憨可爱的圆圆脸上,一脸复杂:
“姐姐,你这个样儿可不行!还是得找太医诊断一番。”
沈贵人却哪里有勇气找太医?
闻言,连连摆手:
“不行!不可以找太医!若是让太医发现,我不是有孕、不是见红,而是来了葵水。我……”
沈贵人惶惶的一迭声道。
然而,她一番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夏美人给一把打断。
“是见红,还是葵水,太医诊断出来的,才是最准。还是让太医过来诊断一番吧。兴许,是姐姐你料想错了。自己吓自己呢?”
眼前这个蠢妇的话,夏美人是半点不想听、半点不再敢去相信。
她还是请来太医诊断确定一番,再想其他。
沈庆兰这个蠢货的话,夏美人是半点不想再听。
听得夏美人如此说,沈贵人的面上,又掠过一抹不确定、以及一抹侥幸,不住点头:
“对!对!夏妹妹,你说的对!我毕竟不是医者,说不定,是我判断错了。就是我自己吓自己。我这说不定不是葵水,而是见红。”
见她有了意动,夏美人又适时添了一句:
“若是见红,那便更要快些找太医过来瞧瞧了。你肚子里头可是怀着龙裔呢。”
听得夏美人的话,沈贵人明显很是有几分意动,却又很是犹豫:
“可是万一,真是来了葵水呢?被太医当场诊出来,那我岂不是……”
被太医当场诊出,无异于人赃并获。
那她该怎么办?
这是假孕!
是欺君之罪啊!
若此事传扬出去,她和整个沈家都完了!
见她如此,夏美人眸中闪过一抹不耐,旋即摆了摆手:
“放心吧!我来安排!”
约莫两刻钟后
枫林阁
“太医,我们主子在里头呢。有劳您替我们主子瞧瞧。”
蕊儿领着一名太医,一路快步来到枫林阁,将他迎进了屋中,一指帷幔后的床榻道。
听得蕊儿的话,夏美人也自帷幔内开口道:
“蕊儿,是你请太医过来了么?我偶感不适,烦请太医替我瞧瞧。”
说着,自帷幔后伸出了一只纤纤玉手。
见状,太医也没有多想,道了一句:
“为小主看病,是下官的本分,当不起小主这句烦劳。”
这便径直走到床榻前,开始替帷幔后的夏美人诊脉。
很快,太医便得出结论:
“小主,您这是来了月信。可是经期有所不适?小主日后,在饮食上要注意些,否则,容易引起月信不调。”
闻言,露在帷幔外的手,不由得一抖。
而太医却丝毫未曾察觉有异,自顾自的道:
“下官写个方子给小主,小主在经期过后,喝上两副,调理一下。下个月的月信,定能准时而止。”
闻言,帷幔内再次传来夏美人的声音:
“如此,便有劳太医了。蕊儿,带太医去开方子,顺便送送太医!”
蕊儿自是恭声应是。
太医闻言,则是当即起身,冲着帷幔处一揖,这便跟随蕊儿一起出了屋,利落的开了方子,便打道回太医院去了。
蕊儿走时,特地关上了屋门。
听得脚步声渐行渐远,心知蕊儿已带着太医走远,夏美人这才撩开帷幔。而此时床榻上除了她,赫然还坐着沈贵人。
此时,沈贵人整个人呆呆怔怔的,一只手,还保持着刚刚的姿势,垂在榻边。
仔细一瞧,便会发现,这只手,便是刚刚自帷幔中伸出的那只纤纤玉手。
原来,刚刚太医所诊之人,并不是夏美人,而是沈贵人。
为避人耳目,夏美人宣称自己身体不适,请了太医来看,却让太医隔着帷幔诊脉。
而这个时候,再让沈贵人李代桃僵。
如此,便能顺理成章的让太医替沈贵人诊脉了。
“真的是葵水!我只是月经不调,竟不是有孕?怎么办?妹妹,这可怎生是好啊!”
闻得太医的诊断,沈贵人怔愣了许久,半晌,才惨白这一张小脸,惶惶道。
她心中,原本还存着一丝侥幸。
可,现在……
这丝侥幸,也随着适才太医所言,给尽数打破了。
她真的是来了葵水。
她不是有孕,而是月经不调,导致葵水一时没来而已。
这可怎么是好啊?
若是让皇上知晓……
思及此,沈贵人不由激灵灵一抖,禁不住遍体生寒。
而此时,一旁的夏美人则是眸光频闪。
见沈贵人如此模样,闻得她这番话,夏美人在沈贵人瞧不见的角度,暗自翻了个白眼:
沈庆兰这蠢妇,算是废了!
这蠢货,明显就是被人给算计了啊。
听话听音,没听人家太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