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明显也颇为意动。
显然,她也是和一双儿女一般想的。
她对自己这宝贝女儿,也很有信心。
笃定的认为,若是宁雨凤能够入宫,定能成为宠妃。
只是……
“雨凤,你这想法虽好。可,想要入宫,这又是谈何容易?你父亲现如今都已经成了白身了。就算想要让你入宫,咱们家也只怕使不上力啊!”
谢氏皱眉道。
面上满是可惜。
而闻言,原本踌躇满志的宁雨凤,立时垮下了脸,禁不住埋怨道:
“娘,不是我说你。当初,你就不该叫宁雨菡这贱人去参加采选。而是应该让我去参加。若是如此,咱们现在还有什么可愁的啊?这会儿住在那富丽堂皇的宫殿里,坐享荣华的宠妃,可不就是我——您的亲闺女了?
轮得到宁雨菡那庶出的贱人么?
她也配?
宁雨菡这贱蹄子,阖该是被一乘小轿送给哪个糟老头小官做妾的命!”
其实,在这件事上,谢氏也挺后悔的。
看着宁雨菡这个庶女如此风光,她曾经不止一次想过,若是当初让她自己的亲生女儿雨凤去参加采选,该有多好。
只是,这会儿,被宝贝女儿这般埋怨,谢氏却是不依了。
闻言,她当即没好气的瞪了宁雨凤一眼:
“你这孩子!瞧你这话说的。你当初,不是一听采选,便只摇头,摆着手说不肯参加采选么?娘这才将三丫头推出去顶包。但凡你说一句想去,娘能不让你去?怎的这会儿倒埋怨起你亲娘来了?”
虽然这是实情,宁雨凤却也开始不依不饶,当即回怼:
“那是谁跟我说,陛下无法生育、天不假年来着?我这不是怕进了宫,生不出皇嗣,陛下百年之后,我得殉葬么?才……娘,您都是听的什么小道消息啊?真真是害人不浅!陛下他明明就是好好的。哪里像是无法生育、天不假年的样子啊?”
越说越气,说着说着,宁雨凤还委屈上了,禁不住跺着脚,大呼谢氏误她:
“娘,您误了女儿啊!若不是您那不靠谱的小道消息,我早就去参加采选了。这会儿,成为宠妃和皇长子生母的,也应该是我。哪里还能有宁雨菡那庶出的贱蹄子什么事啊!”
被亲生女儿这般指责,谢氏不由气结:
“你个死丫头!怎么和娘说话呢?为娘当初,还不是为了你好?你……”
陛下无法生育、天不假年的传言,这都传了多少年了?
而且,陛下也确实是一直以来,都膝下无嗣啊。
她怎么知道,陛下突然就会有子嗣?
怎么知道,这谣言居然是假的?
雨凤这丫头,就会嚷着她这个做娘的误了她的前程。
而她,又何尝不是被这谣言所误呢?
都不知,这谣言,是哪个天杀的传出来的。
真真是可恶!
谢氏心中,同样也十分后悔。
肠子都快悔青了啊!
早知道……
唉。
眼见得娘与妹妹,在这里互相埋怨。
一副狗咬狗的架势。
宁耀祖不由得皱眉,不耐的出言提醒道:
“娘、妹妹,你们如今,就不要再互相抱怨了!咱们还是想想,之后,该如何行事吧。眼下,咱们的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送妹妹入宫。”
扯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做甚?
赶紧想法子,让雨凤进宫,夺得帝宠,才是正经!
宁耀祖的眸光,有一闪而过的鄙夷。
睃了眼只会互相埋怨的母亲与妹妹,心中暗道:
女子果然都是头发长、见识短。
啧,真不顶用!
关键时候,还得要靠他这个男丁!
而经由宁耀祖这么一提醒,原本还互相埋怨、兀自陷入各种后悔之中的谢氏、与宁雨凤,也都纷纷回过神来,偃旗息鼓,不再互相埋怨,而是开始思索起现如今的重中之重——
要如何才能够让宁雨凤入宫。
“这件事,实在太难!以咱们的家世,想送雨凤入宫,只怕难如登天啊!”
事情仿佛又回到了原点。
谢氏不由得长叹了口气。
之前,那场采选,已经是天家破例,侥天之幸了。
何况,那会儿,老爷官职虽小,却好歹也是官身。
这会儿,老爷都直接成了白身了。
这便更没有可能了!
思来想去,谢氏都找不出一点法子来送女儿入宫。
见谢氏这么说,宁雨凤又垮起脸来,一脸失望。
她入个宫,就这么难么?
他们家的人,真的是好生没用!
一时间,宁雨凤对谢氏、以及宁家人,都是满腹怨气。
甚至开始怨怪老天不公,怎的就让她生在这样的小门小户。
怎么就不能让她投胎到钟鸣鼎食、世家大族之家呢?
若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