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
闻言,有那机灵的小内侍立时恭声应是,当即领命而去。
不过一会儿,便领了当值的曹太医,前来坤宁宫。
“微臣参见陛下!”
才一进殿,曹太医便是冲着李元珩躬身一揖。
还不待他挨个行礼问安,李元珩便是不耐的一摆手:
“都免了!”
说着,皇帝陛下又一指,被摆在一旁桌案上的包裹,道:
“你且去瞧瞧,这其中乃是何物。”
这包裹,正是之前那小内侍,从谢皇后寝殿搜出的那个,不起眼的小包裹。
适才,李元珩已命那小内侍,将这包裹放置在这桌案上,以便太医过来查验。
曹太医闻言,明显有些莫名,不明白陛下为何要他去瞧那包裹。
心下虽十分狐疑,闻言,曹太医却还是当即一拱手:
“是!陛下。”
旋即,他便几步来到那桌案前,打开包裹,细细的查验了起来。
然而,不过一瞬,曹太医面上的莫名,便是由惊骇所取代。
到得后来,他已是一脸凝重。
“如何?可查验出此物为何?”
将这当值太医的面上神情变化,尽数瞧在眼中,见曹太医久久不语,李元珩不由冷声开口道。
闻言,曹太医则是猛的一哆嗦,陡然间额上便是沁出不少冷汗,旋即,他便是躬身冲着李元珩一揖:
“陛……陛下,此乃虎狼之药啊!此药甚烈!只需一丁点,便能致妇人终身不孕。”
曹太医抖着嗓子道。
只将整个头,垂得低低的,根本不敢看去瞧昭文帝闻得他的话之后的表情。
他这是无意之中,撞见了什么后宫秘辛了么?
这,这……
这起子事,压根就不是他一个太医该知晓的啊。
怎么办?
早知道,他今日便请假在家,切莫在太医院当值了啊!
闻得曹太医的话,宁雨菡与李元珩皆是眸光一闪。
旋即,年轻帝王的眸子便是陡然一寒,倏然转目望向谢皇后,冷声质问道:
“谢氏,你可听到了?此乃能致妇人终身不孕之药!
呵,谢氏,你可当真是好得很啊!”
乍一闻得曹太医的话时,谢皇后的心,便是陡然一沉。
心道一声:
完了!
此时,迎上昭文帝那冰冷如寒芒一般的目光,闻得他这番冷声质问,谢皇后的心,便是止不住发颤,原本苍白的面色,越发的惨白起来,连连摆手、不住摇头:
“不!陛下,臣妾不是!臣妾没有!
这些药不臣妾的!
臣妾根本不知道,这东西因何会出现在臣妾的寝殿。陛下,臣妾是冤枉的!
臣妾冤枉啊——”
谢皇后一迭声道。
不住的大呼冤枉。
然而,此时的李元珩已耐心告罄,压根懒得和她废话。
“皇后谢氏,不贤不惠,善妒成性,心胸狭窄,为人歹毒,多年来残害宫中妃嫔,不仁不慈,致宫中众妃嫔多年未孕,有碍皇嗣。
更是丧心病狂,欲谋害皇长子福王、皇长女福慧公主、昭惠皇贵妃、以及昭惠皇贵妃腹中皇嗣,实乃罪大恶极、罪不容诛!
自即日起,废黜谢氏皇后之位,贬为庶人,退居冷宫。无旨终身不得跨出冷宫一步。”
年轻帝王板着脸,紧抿着薄唇,一字一顿的道。
一番话说得极慢,而这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如重击一般,狠狠敲打在谢皇后的心口,令得她的面色越来越白,一颗心沉入谷底:
“陛下,您不能这般对臣妾!您不能啊!”
再也顾不得往日的骄矜与高傲,谢皇后惨白着一张脸,噗通一声,跪倒于地,一路膝行到李元珩的脚边,双手抱住李元珩的大腿,一迭声哭求道。
一旁的方进忠见状,不由皱眉:
“皇后娘娘请自重!”
李元珩则是兀自冷声开口:
“进忠,现在,已经没有什么皇后娘娘了!只有罪人谢氏!”
言罢,李元珩长腿一扬,便将抱着他腿的谢皇后,给一把踢开,旋即,又转目望向立于他身旁,一直被他稳稳搀扶着的宁雨菡:
“雨菡,我们走!”
前一刻,李元珩在面对谢皇后时,还是冷若冰霜、横眉冷对;这会儿,在望向宁雨菡时,却是眉眼温柔,柔情缱绻。
迎上年轻帝王的目光,宁雨菡则是径直一点头,回以皇帝陛下一计浅笑:
“是!陛下。臣妾听您的。”
言罢,帝妃二人彼此相视一笑,这便相携着向着殿外而去。
见此情状,谢皇后恨得牙痒,只得匍匐上前,一迭声的道:
“陛下,陛下——,您不能!不能这般对臣妾啊。陛下——”
然而,纵使谢皇后如何呐喊、哭嚎,昭文帝却始终头也不回,脚下步子丝毫未顿,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