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玉髓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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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君君神情凝重，望着手持“痴心”长剑的凌潇潇一脸无奈。

“此番相遇，实属无奈。”端木君君苦笑。

“对不住了，实在是拗不过我家夫人在我耳边叮嘱，其实我也想看看那所谓的秘藏到底是什么。”凌潇潇站在空中，望着那一束神光。

“喝酒吗？尝尝秦矜新酿的酒水吧。”

“呵呵呵，上次本就想要见识一番你的剑术，这一次，天外一战。”端木君君伸手接过酒水。

“好，老乞丐，其他的交给你了。”两人一闪而逝，再不见踪影。

龅牙老道见剑主现身与端木君君一同消失，深知老乞丐必会阻拦，顾不得太多，连忙上前就要将玉髓放在铜柱之上。

铜柱好似盼了千年万年，神光大作，通天彻地。

千钧一发之时，一只苍老的手掌出现将玉髓紧紧地攥在手心，老乞丐怒目圆睁，回身将三人摔飞。

望着沉迷幻境中的楚希言与曾宁，老乞丐两手结印分别印在楚希言与曾宁眉中，嘴里高喝道：“大道煌煌，神魔避让，速速醒来。”

三人见老乞丐正忙于其他，转身便走，再也不敢多逗留片刻。

楚希言与曾宁闭着眼睛，并不知晓外界发生的一切。

“爹。”

楚希言怯怯的叫了一声身前的男人，只是面容却怎么都看不真切。

男人伸手欲将楚希言搂在怀中，楚希言却看见男人的手臂若隐若现，时而真实时而白骨，心中大惊，再看向自己的母亲，只看见一团黑雾慢慢笼罩在自己母亲身体之上。

楚希言心中大惊连忙上前，却只见自己的母亲一点点被黑雾吞噬，化作飞灰渐渐消散。

“不要啊。”楚希言哭喊着，那模糊的男人望着化为飞灰的妻子，虽看不清神情，但是却能感受到撕心裂肺的痛苦。

一只手慢慢伸出，拍在楚希言胸膛之上，说道：“回去吧，现在还不是来这里的时候。”

楚希言只觉得一股大力将自己往外推，抬头远望，只见那男人现在早已一身白骨，望着自己挥动白骨手臂。

楚希言满脸泪水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前的竟是一位披头散发的老乞丐。

转头看去，只见曾宁放佛溺水一般，整个人的脸色变成紫色，整个人在不断地抽搐着，

幻境中的曾宁正喝得尽兴，身前有一男人开口问道：“你我兄弟，情同手足，为何到头来要将为兄封印？为兄可曾对你不住？”

曾宁心中疑惑不知如何作答，木然地看向另一人，只见另一人的模样慢慢变成孩童的样子，凄然一笑原本红润的脸庞变得白兮兮的，腥臭的血水从眼中流出，面色可怖，眼睛木然地看向海边。

曾宁顺着望去，只见一条巨大的红色蛟龙腾出水面，冲着几人而来，曾宁有心阻拦只是蛟龙来势极快，一尾巴便将身前二人抽碎，曾宁只觉得心中疼痛万分，看着眼前化为碎肉的二人，流着眼泪欲将两人一点点拼凑起来，只是满手鲜血，好不凄厉。

望着巨大的蛟龙，曾宁心中恨意满满，飞在空中厉声喝道：“你这畜生，还我哥哥的命来。”

巨浪滔天，曾宁下一刻便被巨大蛟龙抽打在海中，海水血红没过自己，一身修为却好似凡人一般觉得无法呼吸，身子越来越重窒息感越来越强，一头巨大的红色蛟龙围绕着自己不断露出贪婪的神情，好似等着自己溺亡一般。

天空越来越远，眼前只有血红之色。

窒息、压迫、无奈、痛苦、绝望。

无数的虚幻人影出现在曾宁身旁，不断撕咬着，拉扯着，好像要把曾宁拉进那无底的深渊。

曾宁奋起反抗，却并无大用，冥冥之中曾宁放弃了抵抗，一只手伸向海面，原本痛苦的脸上会心一笑，只见海面一只瘦弱的手掌穿透光亮伸向自己，紧紧抓住自己的手将自己甩向岸边。

洞中，曾宁深深吸了一口气，睁开眼睛看去，只见楚希言正一脸着急的看向自己，不远处一个老乞丐正端坐在青铜转盘之前。

楚希言与曾宁对视一眼，没想到竟然不知不觉间陷入幻境竟然神志不清，看着对方眼中带着后怕。

渐渐冷静下来，两人连忙看向老乞丐，只见老乞丐身着褴褛，长发打结，一双手满是泥垢，正站在青铜转盘前不断结印，好一会青铜转盘再次陷入到泥沙之中，原本天空中出现的神光砰然炸裂消失不见。

见老乞丐转过头，楚希言曾宁连忙躬身拜道：“小子楚希言，曾宁，感谢前辈救命之恩。”

老乞丐看向二人开口骂道：“两个无知小儿，差点酿成大祸，若不是爷爷及时发现赶到，别说你们，就连青阳城就要烟消云散，你们两个身死事小，但是其他百姓呢，做事不计后果，小小年纪竟然不知天高地厚。”

“小子知错了。”两人心中有愧不敢起身。

“知错有什么用？你们这样一弄，无数的妖魔鬼怪又要来了。”老乞丐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睛却是看向远方，感受着天地之间的道气紊乱。

“乖孙，拿过来。”老乞丐指了指曾宁的折扇，经过在山洞内的一系列变化，禁制早已不在，露出本来的模样，散发出阵阵涟漪。

老乞丐眼睛中透露出一丝贪婪却被自己很快压制住。

曾宁连忙递给老乞丐，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老乞丐分别将玉佩递给两人，两人再看时玉佩便恢复到最为普通的样子。

“哎，都是天意，走吧两个小崽子，爷爷大老远跑过来很费体力的。”老乞丐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

“爷爷威武霸气，功盖千秋，害您大老远跑过来，我听闻青阳城香满楼的菜饭很是可口，爷爷要不咱们去那里给您填填肚子冲冲体力怎么样？”

曾宁心中虽然对幻境之中心有疑惑，但是曾宁与楚希言不一样，他想不通的事从来不想，不一会的功夫便忘记不快，见老乞丐有些真本事，自己赶紧抱大腿。

“爷爷哪里有你这样的傻孙子哟，香满楼？还不错，应该能够勉强填饱肚子，就那里吧，哎就是这老胳膊老腿这样一动还有些酸疼，听说香满楼附近还有什么三绝什么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老乞丐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神情有点扭捏的说道。

“爷爷，我熟悉啊，我安排您放心，今晚上我就让那里关上门来专门为您服务怎么样？”

“你这孩子说这些干啥？爷爷就是饿了。”

“对对对，饿了，我也饿了，十三，愣着干啥，还不快跟上。”曾宁一手搀扶着老乞丐，转过头喊道。

“哎，这就来。”楚希言随口说道，心中却不断回想那一身白骨男人与化作飞灰的娘亲。

“爷爷，您说暖香阁三绝到底有那么绝吗？”

“那咱哪里知道，都是听说的。”老乞丐扭捏的说道，随手捞起二人出现在山洞之外。

青阳城，香满楼。

“爷爷，那玩意是什么东西啊？怎么会如此厉害？竟然差点将我兄弟二人弄死在幻境之中。”曾宁站在老乞丐一旁问道。

“不可说不可说啊，不过这次闹这么大动静与他身上的那块玉髓有些关系，虽然你们两人有些福源在身上，但是现在还不是你们可以碰触的地方，尤其是他。”老乞丐一手拿酒一手拿着肥鹅，用鹅屁股点了点楚希言。

“老人家，这话怎么说？”楚希言疑惑问道。

“你啊比我这乖孙差得远喽，凡体肉胎天赋不行，心思却重的厉害，执念太深，一辈子都学不会我这乖孙的没心没肺，对不对乖孙，哈哈乖孙，我这乖孙哟还能叫个几年哈哈哈。”老乞丐不知道想起什么高兴的事哈哈大笑起来。

听见老乞丐的话曾宁也不在意，高兴的站在老乞丐身后不断伺候着。

摇头晃脑的不断叫着菜上着酒，只是下一刻手不受控制一般狠狠打在老乞丐的后脑勺上，“啪”的一声那叫一个响亮。

楚希言在一旁吃惊的张大嘴，老乞丐则是突然一惊，然后再看看一脸无辜的曾宁，心中憋屈的不行。

“爷爷，你信不，咱真不是故意的，就是你这后脑勺长得的确漂亮，手就不受控制一般打上去了，莫名的还有点熟悉呢这感觉。”曾宁没心没肺的看向自己的手掌，顺带瞥了一眼老乞丐有些无辜。

“滚。”老乞丐破口大骂，心中有些憋屈，站起身来坐在离曾宁稍远的地方。

“老人家，您不就是那晚出现在青阳城的老人家吗？您一直都在青阳城？”楚希言问道。

“我啊，都在这里几百年了，你不会真的以为只有小小的一个常正霄发现这里了？呵呵多年前赶往这里的人都让爷爷杀光了而已，近百年来谁敢窥觑这里，像这样的危险境地还是在十五年前，钥匙差一点被拿到，但是没想到遇见秦矜那妮子救下了你。再就是八年前你与你秦姨凌叔来青阳城，那一次凌小子封印黄鸟，秦矜屠杀云漠山，才惹出这几日青阳城的危机。不过也多亏那次得到了另一块玉髓，便宜你这个小王八蛋了，那块玉佩凌潇潇是给了你吧？”老乞丐起身坐在靠窗处，转过身望着曾宁问道。

“啊，都是缘分啊爷爷。”曾宁腆着脸说道。

“爷爷，您认识秦姨和凌叔？黄鸟是谁啊？”楚希言听闻老乞丐认识秦妗连忙改口有些激动的问道。

“哼，黄鸟就是被凌潇潇镇压住的那头老怪物，算你们运气好没遇见。至于秦矜和凌潇潇那都是好多年的事情了，要不你以为凭秦矜那个护犊子的小家子劲会让你一个未曾结丹的小家伙自己来这里，他是知道我老人家在这里，逼着我出手啊。”

“原来山海带走的就是黄鸟，不过前辈如此厉害那为什么青阳城之危的时候前辈不出手呢？”楚希言再问。

“迫不得已，今日要不是你凌叔突然出现，那事情就大了，虽然我可以自由，但是这世间要生灵涂炭。”老乞丐喝了一杯酒。

“凌叔来了，在哪里了？”楚希言面露喜色。

“与一个老怪物去叙旧了，你啊，对谁都心存怀疑不好的，还有黄鸟的事是你家大人惹出来的，又是人家的家事咱们掺和什么？”

“爷爷，山海小兄弟是妖啊？”曾宁思路惊奇伸头问道。

“别逼我打你，我不知道。”老乞丐缩了缩身子，不再搭理曾宁。

“老人家，那里面有什么啊？”楚希言见老乞丐喝完了酒连忙拿起一壶好酒走了过去。

“乖孙啊，我看你还有不少金叶子，给爷爷一些，爷爷去潇洒潇洒。”看见楚希言走了过来，老乞丐连忙起身避开，也不回答问题。

“爷爷，再喝点，我就是想问问为啥他的玉髓差点出事，我的没啥事呢？”曾宁舔着脸拉住老乞丐，将老乞丐扶着坐在髙椅上，站在后面轻轻敲打着老乞丐的肩膀。

原本已经起身的老乞丐好像格外享受一般，眼睛中透露着欣喜。“你们的玉佩同根同源，但是被人分成九块，分别祭练，封印九处，不过最中心处好似快要打开了，等那处封印揭开，那...”老乞丐不再说话，眼睛中却透露出忌惮之色甚至还有些恐惧。

“老人家，那边没有您这样的守护者吗？”

“有的，但是玉髓碎了，封印也就不完整了，这玉髓不仅仅是一把钥匙，还是封印的一环，缺一不可镇压。”

楚希言心中大惊，万万没有想到像这样的玉佩竟然还有七块，还有一块竟然碎了，自己在百草居时曾听凌叔说过，玉髓乃是世界本源之力所化，非圣人不可打碎。

“老人家，世间真的还有圣人？”楚希言一脸的小心翼翼，曾宁也连忙贴过脸来一脸的好奇。

“曾经有过，镇压万千宵小不敢妄动。”

“他是谁啊？”那个少年不神往如此人物。

“人皇。”

轰，天空中一道闪电闪过，接着狂风席卷着骤雨哗啦啦地落下。

楚希言与曾宁震惊地看向老乞丐，两人万万没有想到世间真的竟有人皇。

“爷爷，那人皇一定很了不起吧，他还在吗？”曾宁一脸心神往之。

“谁知道在不在呢，也许还在吧，呵呵对吧乖孙。”老乞丐意味深长地看着曾宁。

对着曾宁张开手说道：“说得够多了，乖孙，来多给爷爷留一些，好几年欠的账还没结清，爷爷苦哟。”

曾宁一脸震惊，嘴里诧异的问道：“爷爷，你不是不知晓那三绝是什么啊？再说了这玩意还能赊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