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重重落下,痛彻肌骨的感觉让两个家伙立刻凄厉惨叫,涕泪横流,声嘶力竭地求饶。然而,鞭子并未因他们的哀求停下,连续抽打了整整三十下才消停下来。
还没容二人喘息过来,那位假扮阎罗王的苏墨开口道:“这就是你们欠我的惩罚。”
紧接着,他说:“接下来是对你们不尊孝道的惩罚!”
话音刚落,两名衙役手持尖刀走上前来,月光照亮了他们的胸口。这突如其来的恐惧让两人瞬间号啕大哭,扑通跪倒在地,不住地磕头求饶,“阎王老爷!我们知道错了!阎王老爷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了!”
目睹二人近乎崩溃的求饶,苏墨微微点头,“哼,考虑到你们还未真正死去,这笔惩罚暂且记下。”
“若再敢如此,等到将来你们死后下到地府,就不只是挨这一顿‘挖眼刺骨’的刑法那么简单了!”
说完,他挥手之间,周围的景象瞬间消失。
“啊!”
周福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额头满是冷汗,还在不停地喘着粗气。此时,王翠铃也在同一时间惊醒过来。
“媳妇,我刚才做了一个梦,一个梦。”王翠铃看着他,忽然指向他的背部,“这……”
周福条件反射般地伸手抚摸后背,一阵火辣辣的剧痛让他忍不住惨叫出声——那是鞭痕!
“阎王老爷?”两人异口同声喊出了这个名字。
王翠铃放声大哭起来,“啊,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啊?这不是梦啊!我们该怎么办哪!”
“你还愣着干什么!”周福仿佛屁股着了火似的跳了起来,连上衣都来不及穿上,便向外冲去,“快把咱妈接回来啊!”
山神庙内,两道光影忽然从门外飞入,苏墨睁开眼睛。
“师兄?”千鹤迅速走过来。
“成了。”苏墨微笑着对他点了点头,随后对外面数百个鬼魂说:“承蒙各位相助,现在我就为你们超度。”
“哪里哪里。”一位老鬼魂连忙作揖,“能教训一下那两个孽畜,我们也感到很高兴。”
此刻,苏墨手背上的司空令牌绿焰涌动,一道绿色大门瞬间显现。那些鬼魂排队依次走进门中,每一位经过苏墨身边时,都会恭敬地向他鞠躬致意。
不久,几百个鬼魂全部顺利进入地府,苏墨也收起了阴冥之门。
“恭喜宿主,超度亡魂三百一十位,获得三千七百点功德值。”系统的提示音响起。
就在这时,一男一女慌忙闯进山神庙,只见老人安然无恙地躺在山神雕像下方,呼吸平稳。
周福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但很快又紧张起来,几步跑到老人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老人被他的喊声惊醒,摸索着伸出手。周福连忙握住老人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泣不成声道:“娘,儿子来接您回家了!”
说完,他一边流泪,一边用力抽打着自己的手掌,“儿子从前不是人,娘,您就原谅我吧,跟我回家,我会好好孝顺您老人家的!”
事实上,他的泪水并非出于悲痛,而是被吓得。
王翠铃也跪在一旁,不住地抽打自己耳光。
这时,苏墨走过来,调侃道:“这不是白天的大孝子吗?怎么晚上也跑来这里表孝心呢?”
周福欲言又止,终究没敢再多说什么,转身出门寻回了白天留下的担架。
这一次,他的动作异常温柔,小心翼翼地将老人扶上担架,并将自己的上衣脱下,盖在老人身上。随后,他和媳妇一起慢慢抬起担架出门而去。
“这两个畜生!”千鹤愤怒地咒骂。
“罢了,咱们也只能做到这样了。”苏墨摇头道,“无论他们是真心悔改还是被迫为之,经历了这般折磨,他们恐怕再也不敢做出不敬之事。老人本来也活不了多久,晚年能过得安逸些,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休整一夜后,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一行人再度启程。然而,不料临近傍晚时分,突然狂风骤雨,恶劣天气使得他们离最近的城市尚有一段距离。
幸运的是,他们没走多远就遇到一个小村庄。通常来说,越是靠近大城市的地方,村镇也会相对密集一些。
于是众人直接来到村长家避雨。饭桌上,千鹤问村长:“老人家,请问最近的城市还有多远?”
村长是个六七十岁的小老头,用旱烟袋指了个方向:“沿着这条路往前走大约五十里左右,就能到达鹿城。”
“进了城就好办了。”苏墨瞥了眼乌侍郎,接着说,“进城后我会给你们一点钱,你们完全可以雇些人一起去京城。一旦可以的话,一直顺着大道走就行了。”
“谢谢两位道长了。”乌侍郎感激地道谢,以往那种傲慢的架子也在此刻荡然无存。
外面的雨愈发猛烈,噼里啪啦地敲击着屋顶。一名身形瘦小的矮个男子匆匆走出屋檐,抽出腰带,怒吼道:“这该死的运气!等着,老子马上回去取钱。一会儿一定要把本钱捞回来!”
说着,他抓起身边的油纸伞,紧紧裹住衣物,顶着风雨奔出门去。这个村子距离最近的城市究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