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热心的老人看着李美好夫妻俩上楼的背影,笑着称赞道。
李美好进了房间,江河关上门,一脸严肃地对她说:“美好,你下次遇到这种事,能不能别管,我好担心你呀!”
“担心我干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李美好一脸茫然,不知江河为何如此说。
“话虽这样说,但如果你失手了,孩子出了意外,他的父母能放过你吗?别忘了你肚子里还有宝宝呢。”江河语重心长,苦口婆心地劝导她。
“正是因为我肚里有了宝宝,才想到孩子是父母的心头肉,失去了孩子,他的父母该有多悲伤呀!”李美好心情沉重地说。
“你呀,就是太善良了,不过,你说的也很有道理,我辩不过你。”江河叹了一口气,转身去了浴室。
浴室里传来“哗哗”放水的声音,不一会儿,江河端着一大盆热气腾腾的水出来,他把水放在李美好脚边,蹲下身子,笑着说:“你今天做了一件好事,给你洗洗脚,替孩子以示感谢。”
他脱下李美好的平底鞋,又开始扒她的袜子,李美好笑意吟吟道:“你不是劝我下次不要多管闲事的吗?怎么又想通了。”
“你说得有道理啊,把我策反了。”江河呵呵笑着,把她白嫩的双脚按进盆里。
“哎哟!”李美好的脚突然被有点烫的热水一刺激,惊叫了一声,赶忙将脚往上提。
“没事,我试过了,稍微有点热罢了。”江河说着,将她的脚慢慢地放下,用手把盆里的热水拂到她的脚上,如此循环了几下,水温降下去了,他这才用修长的双手搓着她柔嫩的双脚,先从脚趾搓起,然后是脚掌,每一处都仔细搓洗着。
热热的水流似乎打开了李美好全身的毛孔,她舒服极了,只差哼出声了。
江河一仰头,看到李美好十分享受的样子,脸上坏坏地一笑,伸出手指在她的脚心挠了几下。
李美好一惊,感受到脚底传来又麻又痒的滋味,忍不住“咯咯”地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眼泪在眶边流转。
江河见她笑靥如花,眼波潋滟,一时竟看呆了,仿佛心底一股热浪冲出,他有点控制不住了。
“诶,阿河,你咋了?”李美好见他呆呆地看着自己,像个木偶,不由出声问道。
“我-我”江河木讷地嗫嚅着,猛地站起身,将李美好打横抱起,急走几步将她轻轻放到床上,然后欺身而上,开始对李美好展开掠夺之战。
第二天一大早,李美好早早收拾好自己,又叫醒了江河,两人在街边吃了早餐,随即江河将李美好送到了汽车站,看到李美好上了车,江河这位男汉子竟然语音哽咽,依依不舍地同妻子告别:“美好,路上小心,保护好自己。”
李美好心里也不好受,她没去看他,她怕他流出泪来,自己也跟着流泪。直到车子发动,驶出了一段距离后,她才扭头朝后望去,只见江河孤零零地站在那儿,好似知道她望着他一样,手向上举起,向她挥手告别,她瞬间泪奔,急忙回过了头。
回到家里,一进门,来不及卸下身上的行囊,母亲周银兰就把她拽到房间里,神情紧张地对她说:“美好,王力滨回来了。”
“啊,他就回来了呀!”话刚说完,她屈指一算,王力滨进局子,确实有半年了。
“嗯,刚放出来,他妈杀鸡宰鸭的,得意得很。”周银兰一脸焦虑,担忧地说。
“没事,妈,又不是我们把他抓进去的,他自作自受。咱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别搭理他。”李美好平静地说道。
“不是,我听郑婆婆说,她也是听孙菊香说的吧,说是王力滨在局子里吃了大亏,要回来报仇呢。”周银兰焦急地对李美好说道。
“妈!您别听外面的人怎么说,反正咱们不惹事,但咱们也不怕事!”李美好斩钉截铁,周银兰看着坚定的女儿,自己心里也没那么担心了。
王力滨在监狱里,可谓是受够了苦。
首先就被剃了光头。
从大铁门进去,就看到了高高的围墙,上面铺着电网。一排排的营房,应该是看守住的吧。
因为王力滨是偷盗,是小刑事犯,被安排在一监区。
简单的一张大木板床,上面坐着十来个人,隔床不远,就是马桶,那个味儿直熏脑门。
夜里,蚊子特别的多,“嗡嗡”地叫着,刚进去时,由于天热,屋里又不通风,臭气熏天。
晚上睡觉时,各种说话的、磨牙的、打鼾的、放屁的声音不绝于耳。
每天早晨六点半起床,然后开始洗漱。这边有人在刷牙,挨着就有人在上厕所,刚开始,他还有些受不了。可没办法,谁让他是刑事犯呢。
吃过看守送来的早餐,就开始跟着头儿学习规章制度。
到上午十点有十分钟的放风时间。然后又接着学习规章制度。
午饭后继续学习,晚上九点准时熄灯休息。
第二天,头儿就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