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美妙一阵风似的跑了进来,眉头紧锁,大口喘着气,神色焦急地问。
“美妙,你怎么来了?”李美好十分惊讶,妹妹怎么到医院来了。
“小姐,听江溪说,你昨晚摔跤了,孩子早产了,不是真的吧?”李美妙没回答姐姐的问题,看了看她的肚子,急不可耐地追问。
“小溪她胡说的,我只是摔倒了一下,没什么大碍,倒是你,你怎么遇见小溪的?”李美好恢复了神态,疑惑地又问。
“还不是妈,两天没见着你,逼着我吃了早饭就过来接你,我到了江家,才听江溪说的,吓死我了。”李美妙抹着脸上的汗珠子,后怕地拍拍胸口。
“咦,小溪怎么会这么说呢?”李美妙有些不解。
“肯定是爸吓唬她们的,昨晚爸不是回家去调查谁扔的香蕉皮吗?”江河思忖着,猜测道。
“嗯,爸他做得出来。”李美好点点头,认同江河的看法。
“小姐,那你没事了,咱们回家吧。”李美妙急切地说道。
“美妙,别急,等一下,医生还要给我打一针呢。”李美好微微笑着,对妹妹说道。
“喔,那医生怎么还不来呀?我去叫他。”说完,她转身就跑。
“诶,别去。”李美好忙阻止,可李美妙已经跑得没影了。
“医生,医生!”李美妙沿着走廊一间间病房叫着。病人和家属们奇怪地看着她。
终于找到第二间病房的时候,一位正在问诊的医生抬起了头:“什么事?”
“哦,我姐她肚子疼,您赶快给她打一针保胎的吧。”李美妙心里一动,耍了个小聪明。
“那还磨蹭什么?快带我去。”医生“蹭”地站起,对正在问诊的病人道:“您稍等一下,那边有个急诊,我稍后就来。”
听说是孕妇的肚子疼,这位女病人也没计较,她忙说:“您快去吧,我这儿不打紧。”
一踏进病房,李美妙就装做很着急地问:“小姐,你的肚子还疼吗?”她朝李美好眨了眨眼睛。
“嗯,还有一点疼,不过比先前好多了。”李美好弄懂了妹妹的意思,应声道。
“医生,您快给我姐打一针安胎的吧。”李美妙着急地对医生说道。
“别急,小姑娘,我这就给她打一针。”医生不慌不忙,镇定地给李美好打了一针。
“姑娘,你先躺床上休息会,暂时不要走动。”医生嘱咐李美好道,然后他就去别的病房了。
“小姐,我厉害吧,你要是等他来,轮到你时,妈的饭菜都凉了,幸亏我随机应变。”李美妙眉飞色舞地在美好面前开始炫耀自己。
“你行,多亏了你,谢谢你总行了吧。我还不知道你,还不是怕回去晚了,吃不上好东西了。”李美好戏谑道。
“小姐,你是我肚里的蛔虫吗?怎么啥都知道。你就不能给我留留面子。”李美妙嘟着嘴,假装生气了。
“哎呀,跟你闹着玩呢,还真把它放心上了。”李美好看到妹妹不高兴了,转而对江河说道:“阿河,你带上美妙去街上买点好吃的,还有去妈家的礼物。”
听到美好要江河去街上买好吃的,李美妙也不装了,她眉开眼笑道:“那感情好,姐夫,走,咱俩去逛街,等到我们回来,姐也休息得差不多了。”
另一边,顾家通知了亲朋好友,顾绍清年三十的除夕夜因喝多了酒从楼梯上摔下来,不幸离世了。
一时间,顾家和林家的亲戚纷至沓来,大年初二的下午,家里就挤满了前来吊唁的客人。
人们纷纷叹息,一代珠宝大师就这样殒没了。林若瑶的眼睛肿成了一条线,她的眼泪似已流尽,坐在沙发上,任前来吊唁的人怎么哭,她都没流下一滴泪水。
祝可欣佝偻着背,跪在公公的遗体一侧。顾绍清的遗体已用冰棺入殓,他安详地躺在里面,任凭世间的人们给他吊唁。
叶沧海是下午来的,上午领着老婆、孩子去了丈母娘家拜年,午饭一过,就急急忙忙地走了,岳母董珍珍觉得奇怪,往常女儿女婿一家四口都是吃了晚饭才走,今儿个是怎么啦?女婿孤身一人走了,这里面只怕有文章,难不成女儿和他吵架了?
“诶,小琳,你家沧海有什么重要的事吗?怎么急着走了,也不带着你们娘仨个?”董珍珍试探地问女儿。
“什么重要的事,还不是他前岳父过世了,他急着去吊孝。”方琳心里本不舒服,见母亲问起,就没好气地说道。
“什么?前岳父?你是说那姓顾的珠宝商?”董珍珍睁大眼睛,脑海里急剧地思索着。
“不是他是谁!除夕晚上过世的,叶沧海那天晚上就去了,昨天一大早地又去了,妥妥的把自己当女婿了。”方琳不无嘲讽地道。
“诶呀,小琳,那就让他去呗,说不定顾家一高兴,能分点遗产啥的给他,珠宝大亨啊,分的遗产肯定价值不菲。”董珍珍心里打着如意算盘,向方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