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郑重的朝汐蕴跪了下来,还磕起了头,就算弄得浑身泥土李大跟李二二人也毫不在乎。
汐蕴挑了挑眉看他们没做声,倒是一旁的翠竹心领神会的上前说道:“二位这是做什么还不快快起来,这要是被外人看见了指不定怎么说我们公主仗势欺人呢。”
翠竹这番话有两个意思一个是如果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就不要开口,二是威胁他们起来别做太过分的事让公主难堪,否则谁也保不住他们。
不得不说翠竹不愧是从深宫内院中长大的,对于这些事情她简直就是手到擒来。
李大跟李二虽然是民间的普通农夫但好歹也活了大半辈子了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但一想到家乡被压迫的父老乡亲二人还是咬着牙跪在泥地上。
这时汐蕴也走到了他们面前语气平淡的说:“本宫平生最不喜的就是别人求本宫却又不说是什么事让本宫猜的人。”
“难道二位也想如此?不过本宫劝二位考虑清楚,毕竟这天底下最不缺的就是擅农桑之事的人。”
现在摆在李大跟李二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是坚持要说他们所说之事,二便是继续留在这里干下去。
李二犹豫了,他不知道该不该为了那件事而放弃在这里工作的机会。
但李大显然更有魄力,一咬牙说道:“启禀公主殿下,草民所说之事非常重要,还请公主殿下能为草民以及家乡的父老乡亲们做主!”
这倒是有意思,汐蕴原以为他们二人想讨她个口头恩典亦或是其他的,没成想是想了家乡的其他百姓。
汐蕴:“哦?你们家乡的百姓怎么了?”
李大跪在地上头磕在泥地里,慢慢的声音传来,“想想公主也知道草民跟草民的弟弟是云县人,云县有一父母官姓聂名彭举,但此人不堪为百姓父母官只专注敛财搜刮民脂民膏,每年更是在原有的赋税上加了一层,可谓是把草民跟家乡的父老乡亲们都压得喘不过气甚至到了卖儿卖女的地步........”
“这聂彭举最可恨的便是强抢民女,我们村里正的女儿跟镇上如意酒楼掌柜的女儿都被他抢去做了小妾。”
“更可恨的是这聂彭举有一善妒的恶妇,那些被他抢过去的女子不是拔指甲就是打断腿毁容,他家后院更是埋了不知多少枯骨。”
“可怜这些女子的家人每次去上诉状告都被打了回来,渐渐的再也没听到过他们的消息,草民想他们恐怕早已遭了那恶人的毒手啊——”
汐蕴听着这些话没什么反应,倒是翠如翠竹还有其他人听的早已是怒气冲冲,但好在翠竹跟翠如还未失去理智。
汐蕴:“就算那聂彭举能在县城里面遮手遮天,可他的上面还有知府,为何不去府衙报官?”
(作者百度过了吗:县令的上面是知府。知府,又称“知州”,是中国古代的地方职官名。州府最高行政长官。 据古代正史职官志(百官志)记载,唐朝时已有相近的权变做法,宋朝时正式设立州府级地方长官“知府事”,明朝时才最后有了以“知府”为名的地方官职,由于好古,士人经常雅称知府为太守。知府掌一府之政令,总领各属县,凡宣布国家政令、治理百姓,审决讼案,稽察奸宄,考核属吏,征收赋税等一切政务皆为其职责——小科普一下)
李二一脸悲戚,“公主又怎知草民等人没去过,只是那知府根本不理我等,还把前去状告的人给打了出去,等一番打听过后我们才知道原来那知府竟然是聂彭举的姐夫!”
“不说官官相护,就拿他们二人之间有此关系那知府就不可能为我们这些人做主啊!”
翠竹忍不住了上前怒斥,“大胆,你可知女子不得干政,你此举是想害了公主吗?”
李大跟李二瘫坐在地上丝毫不顾及泥水把他们的衣服给渗透,难道真的没有人能为他们这些百姓申冤诉苦了吗?!
许氏二人太过于悲戚翠竹还是忍不住安慰,“你二人能有此心为了家乡的百姓也是好的,但千不该万不该让公主去做此事,以后莫要再提。”
“翠竹!”
汐蕴把翠竹给叫了回来,翠竹退了回去不明所以,“公主?”
汐蕴没有回答她,而是把目光望向地上跪着的两人,“你们二人所说的是本宫应下了,本宫会差人前去调查清楚,若你二人所说的情况属实本宫必定会为你二人及你们身后的百姓除了这祸害!”
“公主?”翠竹不可思议的喊了一声。
也许是翠竹的语气太过于惊讶汐蕴这才撇了她一眼,“本宫身为皇室中人,受天下百姓所供奉,为百姓做主是本宫的责任,却县令一事也是朝廷的错,现如今,本宫拨乱反正如何不可!”
翠竹支支吾吾的,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可,可公主你毕竟是女子,若是被御史台的人知道了指不定会怎么参你,到时候............”
翠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汐蕴打断了,“够了,女子又如何?男子又如何?难道这二者都不是人吗?”
“还是说身为女子就应该低人一等,那本宫这个公主见到寻常人是不是也得下跪磕头!”
“刚刚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