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的我,进入无声的梦,梦中我回到了34岁,宸牵着心怡向我走来,我好开心的向他们奔去,我非常想念宸的怀抱和心怡软软的手,想让他俩安抚我劳累痛苦的心。可我跑到他们身边,却扑了个空,他们径直向我走去,却没有在我的身边停留,和我擦肩而过,我想要大声叫住他们,声音好像被扼住,怎么也发不出声来。我呆了两秒钟,转身回来,想要追上他们,可他们离我越来越远。
我瞬间一脚踩空堕入悬崖,我想要尖叫,喉咙却被扼住,不能发声,这个无声的世界里,充满了恐惧,我往下张望,看到的是:小时候的我躺在床上,被一个超大型的抱脸虫抱住幼小瘦弱的身体,我的嘴巴被抱脸虫滑腻恶心的触手所占据,我的表情痛苦却不能说话。抱脸虫恶心的肢体将我紧紧抱牢!白花花赤裸的身体伸出触手来捂住我的眼睛,双手也被抱脸虫罪恶的触手紧紧禁锢着,双腿也被抱脸虫毒蛇般又粗又长的尾巴缠绕着,我无力的反抗,全身不住的颤抖着。在绝对力量面前,我的反抗犹如用羽毛击打铜墙铁壁一般,无用又可笑。
我看着这一切,如此真实,内心的恐惧油然而生。我想要逃脱这里,逃避这一切痛苦的根源,可我却直直的坠入着罪恶的深渊,我不偏不倚的掉入我小孩的身体里,一股厌恶恐惧感袭遍我全身,口腔里满是腐败的恶臭!我又开始愤怒的反抗,我不再是那个没有思想的五岁小女孩了,我用尽全身力气挣扎,我发出怒吼,却像坠入太空里一样完全听不见声音。就算我已经长大,就算我不再是那个软弱无力的孩子,我还是无法反抗!
慢慢的,我又开始继续向下堕落无尽的深渊,一直坠落下去,仿佛已到了地球内部,坠入高温熔岩之中,炙热的熔岩包裹住我的身体,疼痛侵袭到身体每一个骨头缝隙里,喉咙间像是吞入火炭,疼痛火热。
半夜,妈妈抱着虚弱又滚烫的我,跑到没有灯光的医院。医院里静悄悄,黑黢黢的,看不见一个人。妈妈瘦弱的身体抱着我四处敲医院的门,一个一个办公室的敲,终于在走廊尽头看见一间屋里亮起了灯。
“医生,医生!快来帮我看看我的娃娃!发烧了!”妈妈一边敲打深蓝色木门,一边喊道。
“慌啥子嘛?我来看看!”一个40多岁的女医生睡眼惺忪,不耐烦的说道。
“医生,你看嘛,头好烫!”妈妈很着急。
医生戴上胸前的高度眼镜,用冰冷的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又拿起一根长木条,对我说:
“娃娃,张开嘴巴,说:啊~”
“呜~”我的声音虚弱游漓,嘶哑得仿佛听不见。大张着嘴巴,嘴角传来腥甜的味道。
医生把长木片伸进我的嘴里,压着舌头,用电筒照进去,说的:
“看吧,喉咙红成这样!嘴角还长了疱疹!先打一针退烧针,再给你开青霉素和药。记住,先做皮试。”
医生坐在书桌前写病历,妈妈点着头答应。
我虚弱的被妈妈摆弄着,脱开裤子,露出光洁的臀部。我余光扫到医生玻璃针管射出的液体,想要昏昏睡去,却被臀部一阵胀痛惊醒,我吃痛的“呜”了一声,声音却像鸭子叫。随后我被妈妈放在凳子上,软弱的躺在那,妈妈去交钱拿药了。我努力想要起身,可因为一天一夜没吃饭的缘故,全身像是被抽空了似的,又倒在凳子上。再次醒来时,妈妈端来一杯水和十几片大大小小颜色各异的药片,要我吃下。我摆摆手,用嘶哑的声音说:
“妈妈,我还没吃饭,不能先吃药!”
“咋个?你嫌药苦了不?过场多!”妈妈有些不耐烦了。
“妈妈,我很久没吃饭了如果现在吃药的话,会伤胃的!”有气无力的向妈妈解释道。
“你晓得个屁!快吃!过场多的很!”妈妈不耐烦的把手里的药向我嘴里使劲的塞。
“娃娃说的对,你先把娃娃带回去,吃了饭之后才吃药吧没吃饭,吃药会呕吐的!”声音从门后传来,原来是刚才的医生,因为听见了我和妈妈的对话,所以过来看看情况。
妈妈把虚弱无力的我背回去,我在妈妈的背上感受着夜晚的凉风,身体渐渐退热,便开始大汗淋漓,夜晚的风一吹,我感觉很凉爽,看着深夜路旁黯淡的路灯,我渐渐合上了眼。
“一凡,醒来吃饭!”妈妈叫醒了我。
再次醒来的我已经躺在家里的床上,衣服裤子包括内裤都被汗液打湿,头发也被汗液浸湿,一缕缕发丝紧贴在头皮和脸上,像极了落水的小猫。大汗后,当我感觉很冷。对妈妈说道:
“衣服裤子都打湿了,我想先洗个澡,换身衣服……”
“上个星期才洗的澡,怎么又要洗?”妈妈一边说一边从床边起身走到对面的衣柜里翻找衣服来。
我换好衣服后,妈妈叫我吃饭,因为是半夜,已经没有菜了,只剩下锅巴饭,硬硬的锅巴,我实在是咬不动,我对妈妈说:
“妈妈,我想用开水泡软后再吃,我咬不动,锅巴饭太硬了,我会积食的!”
“你不是最喜欢吃妈妈做的锅巴饭团吗?妈妈还用手给你搓成圆形的,这么好看!”妈妈用手拿着锅巴对我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