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吵吵闹闹中,人们终于发现从远处走来的银鼎。
好年轻。女人喃喃自语。
宗师与一般人不同,眼中的世界亦是不同。在普通人看来,群聚的宗师或许都只是二三十岁的样子,男性精壮,充满活力,女性靓丽,细看还有几分青春的残余。
但是在出尘之人的眼里,人体构造的微妙不同,年轻与年老的不同气质,却如同天上的大日与暗月一样,有着非常明显的区别。
好年轻啊!周围的人附和着,窃窃私语。
昨天好像在大厅里面看到过他,本来还想上去询问交流一番呢,小伙子却急匆匆的走了。
我听说过他,他好像今年才二十岁。一人率先讲道。
二十岁?不是二十多岁吗?有人诧异出声。
是刚刚二十岁,刚刚答话的人再次说道,显然有所打听,语气显得信心十足。
太夸张了吧,帝国历史上也没有这么年轻的吧。周围的人群惊叹不已。
何止,帝国一千多年里能在三十岁之前超脱凡尘的也没有几个吧,并且都是生在战争年代,个个都是滚刀肉,都不是能用刀尖上舔血来形容的,而是个个都被刀穿在火架上烤,就算这样也都二十大几岁了。
和平年代竟然出现这种事情,难以想象,不知要经过何等的磨难才能这么年轻就走到这一步。想到自己经受的苦难,女性特有的感性,让女人不由得生出几分同情。
金丝眼镜男左手拿着自己的眼镜,右手拿着一块棉布不断擦拭,眼镜把在刚才的打闹中被打歪了一点,眼镜男伸出手指试图将其扳正,把手却一直斜侧着,此时正一脸肉疼的摆弄着眼镜,显然这幅金丝眼镜对于他十分珍重。抬头看到走过来的银鼎,羡慕道:
有什么好同情的,越是年轻,身体机能越是能一直保持在最巅峰,他这么年轻,要成为真正的凡人也是轻而易举吧。
真正的凡人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成就的,虽然他年轻,但是也仅仅是成功率比我们高一些罢了。站在一旁刚刚揍过眼镜男的一名汉子显然有一些门路,对于凡人的了解也更多,此时默然反驳。
高一些?是高不少吧。眼镜男讥诮道,显然也并不是对凡人一无所知。
那名汉子不满的瞪了眼镜男一眼,朝着他竖了竖拳头,看到眼镜男被吓得往后直缩头,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解释:
如果说我们这个岁数成功率是千分之一的话,那么三十多岁就是几百分之一,二十多岁就是百分之一以上,他刚刚二十岁的话,概率更高些,应该接近十分之一了,比我们高几十上百倍,但是仍然很低。
十几分之一的成功率已经很好了,女人双手抱在胸前,艳羡道。
说到底,能百分百成为凡人的也就只有灵人的血脉后裔了。汉子闷声闷气地附和着。
我要是有个灵人好祖宗,那该多好啊,这样我也能轻轻松松的成为凡人了。眼镜男边说边将歪了腿的镜框戴上,在刚才的推挤打闹中镜片也有些受损,看东西模模糊糊的,还有些反光,他只好一直用食指关节调整位置。此时说出这句话,语气里却也没有多少羡慕,只是一句随口而言罢了。
哼,没用的家伙,总想着依赖别人,凡事要靠自己,你自己成为灵人不就好了。汉子看不过眼镜男慵懒的态度,不满的开口骂道,与眼镜男一样,语气里也没有真正生气的成分,仅仅是对眼镜男人生态度的一种本能的不喜欢而已。
伴随着汉子的言语,眼镜男似乎是听到什么难以想象的事情一样,也不顾戴不正的眼镜了,任由眼镜滑稽的向下滑落挂在脸上,双手夸张的奋力举起,举起向后划了个大大的圆,以表达自己的震撼。双目圆瞪,嘴巴大张,脸上的肌肉夸张地扭曲着,大声调侃道:
自己成为灵人,你还真敢想啊,我们能成为凡人就不错了,要知道灵人与凡人的差距可是比凡人与草的差距还要大呀。
眼镜男的嘲讽无疑惹了众怒,顿时一阵喝骂声再次响起,众人口吐芬芳,部分人甚至已经开始动手动脚,给予身体上的互动。
要你说,你这个混蛋,怎么和你分在一组。有人愤愤不平加抱怨。
果然是一张乌鸦嘴,就不能说一些积极向上的吗?有人不忿。
又是你小子,小心我再揍你一顿。更有人狠狠地发出威胁,威胁的同时已经伸出拳脚。
哼!就连本来相对温柔的在场唯一女性也是双手抱胸一脸不满的凝视着他,嘴角高高撇起,表达自己的不满,看着他被周围人推挤的东倒西歪,嘴角的笑意忍不住流露出来。
……………………………………………………………………………
在一阵打打闹闹中,眼镜男几次差点被推倒在地,但是显然周围的人也只是玩闹而已,并没有真的用力,否则以他们的力量,周围的体育馆早就被他们撕成碎片了。
银鼎告别了侍者,慢慢地靠近了沙场的众人。
凭借优秀的听力即使隔着上百米,众人不加掩饰的话语仍然清晰可辨。
显然在场的宗师对于银鼎的好奇已经处于非常高的一个程度,又因为昨天银鼎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