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和李宽当年在曲江苑池子里斩鸡头结拜的兄弟们,到底是靠谱的。
不过盏茶功夫,去而复返的长乐公主便带回了一大帮“前来助拳”的纨绔们。
“宽哥,人在哪儿?!”——李怀仁率先拎着一个大麻袋,在他身后,长孙冲、柴哲威、柴令武、杜荷、房遗爱、程处默、牛勇、尉迟宝林、李思文、秦怀玉、唐观、侯云等一帮勋贵子弟,手中的家伙什也是五花八门:如木棍、戒尺、砚台、镇纸等,一系列充满了文化气息的武器。
而这么一大帮人气势汹汹、浩浩荡荡行来,当真是看呆了陪在李宽身边的太子殿下。
原来响马竟在孤身边啊……
“太子,太子……”纨绔们一个个笑嘻嘻地向李承乾打起招呼,搞得后者都有些不自信起来:“你们……嗯……”
孤怎么瞧着……孤若是不加入进去,反而显得有些不合群了?
“大哥,你可以进去引蛇出洞了。”李宽满意地扫视了一圈,随后转头便给太子殿下安排了任务。
长孙安业这狗东西,今日说什么都得栽在本王手里。
“宽弟……咕嘟……”李承乾看着尉迟宝林手中的那尊能送人上西天的大号镇纸,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唾沫,看向李宽的目光充满不确定:“不能搞出人命吧?”
"想啥呢。"李宽摆摆手:“我能让我的好兄弟们跟着我遭罪吗?”
“咳咳咳……”不知为何,李宽话说到这里,纨绔群中,大家各自神情古怪,尤其是唐观,猛地咳嗽了一阵。
“咋的,嗓子痒痒啊?”李宽横了一眼唐观,等后者回敬了一个鬼脸后,他转而正色道:“我呢,打算今日给那拎不清的长孙安业一点教训,所以待会儿下手肯定不会轻,可我是我,哥几个自己待会心里要有数,别照着要害下手,最最重要的是,别让长孙安业给撞见。”
“宽哥的意思很简单,谁被看见,就自己认了,别苦了兄弟。”一旁的李怀仁一边检查麻袋,一边接口道。
李宽看了李怀仁一眼,这样的兄弟是真靠谱啊……
“那怀仁你要是被发现?”房遗爱握着手里的木棍,下意识地问道。
“认了啊。”检查完毕的李怀仁抬起头,大大咧咧道:“这有啥?我爹还能打死我不成?他都好几年没生出儿子来了。”
“噗……怀仁,你可真是你爹的好大儿……”闻言忍俊不禁的长孙冲朝李怀仁竖起了大拇指,随后,他转头看向李宽,神色格外的认真:“宽哥儿,待会就我和你,还有哲威令武负责动手,其他兄弟,帮着把人按住就成,回头陛下真要怪罪起来,我们四个一起,应该也能顶得住责罚。”
“好,就这么干!”柴令武虽然向来不喜长孙冲,可是他和李宽的感情却非常要好,所以只要这次助拳自己有份,他才不管接下来要面对什么,反正有外祖父在,皇帝舅舅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我不知道我顶不顶得住啊……”柴哲威哀叹一声,接着深吸一口气,算是下定了决心:“但还是得干他!”
谁让他得罪了表弟呢。
“二哥!找到了,给!”李泰此时也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李宽的武器库实在是太庞大了,而且里面大半都是李二陛下的珍藏,但奈何这货从来都不善于归整,导致李泰翻箱倒柜好一番折腾,才将李宽要的东西找出来。
“这个你们要不要?”指虎送达李宽手里后,他拿出多余的拿一个示意三位表哥谁要。
“给我!”柴令武面露兴奋之色,从李宽手中接过指虎,等他将其戴在手上后,顿时露出兴奋之色:“准备动手!准备动手!”
好兄弟都这么说了,李宽自然也不会客气。
“长乐,小泰,你们俩去偏殿玩,记住,这事儿跟你们没关系。”李宽将有些不情不愿的弟弟妹妹支开后,转而便看向自家的工具人大哥:“大哥,交给你了。”
“……”李承乾默默看了弟弟一眼,想起长孙皇后曾经说起年幼在外祖父身边承欢膝下的那段快乐的日子时,脸上缅怀的神情,把心一横,决心踏上弟弟的贼船:“只管放心交给我便是!”
于是……
“妹妹,你就相信大哥这一次,大哥还能害你不成?只要你劝说陛下将汝南公主嫁过去,大唐便可平安无事,这是多么划算的一笔买卖啊……”
李承乾甫一进殿,就看见母亲冷着一张脸,抚着隆起的小腹,一言不发,而一个身材臃肿,五大三粗的黑脸胖子,就坐在母亲的对面,一直在喋喋不休。
“承乾?你怎么来了?!”长孙皇后看着进门的太子,原本俏脸含霜的皇后娘娘此刻脸上冰消雪融:“长乐和青雀不知道去哪儿玩了,要不要母后派人把他们叫来?”
“母后,”李承乾压根就没去看长孙安业,只见他笑着摇摇头:“儿子不是来看弟弟妹妹们的,方才我在东宫进学,突然对您甚为想念,故而特地前来看望您,还请您不要责怪。”
老实孩子说起贴心话来,杀伤力着实巨大
“来,到母后身边来。”长孙皇后笑眯眯地看着乖巧的儿子,原本因为长孙安业带来的坏心情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