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
是什么?
为何我在哭。
为何我在颤抖。
我在怕什么?
我为什么会害怕的哭泣。
到底······
发生了什么?
这些不属于我的记忆又到底是什么?!
1987年1月1日。
新年,居酒屋生意格外的火爆。
我在收银台上看着一个个进来的客人。
他们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喝着酒,炫耀着自己的身价权贵。
调戏着上菜的服务员。
还有主动闹事的让父亲点头哈腰。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剧本不厌其烦的上演。
而这一年。
他们······好像看向了我?
父亲为什么让我去包间。
好乱。
好邪恶。
为什么他们的欲望总是强迫别人?
为什么他们总是喜欢折磨身份贫贱的人?
这就是我们平民该受的苦难吗?
难道只有成为权贵之人才能受到别人的尊敬吗?
13个人。
回过神来时,我手握着染血的刀子,眼前是十三具尸体。
是,是谁做的?
我,我不知道。
我跑了,跑到只有我和父亲才知道的山洞里躲着。
不知何时,我突然看见了自己吊在山洞顶上。
很奇怪。
为什么有人长得和我这么像?
我不安的跑了出去,那些人却好像看不见我。
我这才意识到,我好像躲在山洞里许久许久了。
居酒屋好像停止营业了。
我看见楼上的卧室每间都有一个献祭台,数量刚刚是13个。
是在祭奠那死去的人吗?
为什么没人祭奠我?
为什么父亲从未来到山洞中找我?
为什么我睁开眼时,父亲被人掐死了?
山洞里第14个献祭台是何时建造的?
我为父亲,还是父亲为我建造的?
死了15个人
为什么那最不值得的13个人,被一群黑衣白袍的哭泣的人们受尊敬的悼念?
而我和我父亲却在新闻报社刊登为穷凶极恶之徒?
我······要怨恨吗?
“啪嗒!”
低沉的脚步踩在尖锐的石灰岩上。
没有痛觉。
但白皙的脚丫上那抹殷红格外醒目。
“滴答——!”
清澈的水滴从眼角顺着凝脂般的脸颊,再到尖尖的下巴滴落在地上。
浸入血泊,诞生波纹。
“你是名门望族。”
“我是平民贱种。”
“你在同情我?”
最后一丝恩怨终焉,梦境中的低语消止。
梦游的少女一步一步的穿过了山洞,一步一步的来到居酒屋的前院。
稚嫩的小脚早就被路上的尖石刺破得鲜血模糊。
她看见。
她杀了好多人。
长发勒死了好多小孩,宛如念力的神力掐死了好多好像认识的人?
他们被悬浮在空中,露出临死的恐惧面容。
狰狞丑恶,但又让人心碎。
杀!
不断的杀!
尸体!需要好多尸体!
鲜血!需要好多鲜血!
好真实的梦······
不要!!
给我醒过来!给我醒过来啊!!!
虚妄的祈求。
沉入深渊的泥潭。
那是天堑下的黑暗。
嗜杀。
纯洁的心灵被鲜血染红,只能变成纯洁的猩红。
只是······
眼前让我害怕的人又是谁?
熠熠的火焰让我的长发无法接近。
周身的扭曲屏蔽了我的念力。
低到膝盖的黑袍,大大的帽子下是来着深渊的凝视。
“呜······”
脖子被掐住了!
主次颠倒了过来。
这次换我被漂浮在空中。
要······要死了吗?
罪恶的清洗来自死亡。
压抑的内心开阔起来。
我释然了。
努力的低头,想记住是谁拯救了我。
“木······木林?”
透过灵视,我穿透了那黑色兜帽看清了他的容貌。
意识的翻转让我的梦终结了。
待我醒来时,我发现大家都坐在客车上,开心的往学校进发。
只是,好像少了几个人······为什么他们给我的感觉像是人都到齐了一样?
我疑惑的望向客车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