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今年这场天师选拔赛,秋闱的风头被抢去了大半。
等到那天师选拔赛过去,百姓们的焦点才又重新落回科举之上。不过,这是对那些家中无考生的普通百姓而言,那些家中有人要科考的,根本就没功夫关注那劳什子的皇家天师选拔大比。尤其这燕京城内多的是世家豪族和书香门第,族中或多或少都有小辈下场。大燕朝的秋闱一共有九天六夜,分三场考完,每场三天两夜。考试中途不准出考场,答题与吃喝拉撒都在“号舍”内。也就是说这九日,只有每场结束之后能回家或寄宿处沐浴休整一晚,次日清晨去贡院再战下一场。等魏香凝来找自己的时候,姬臻臻才知道她府上竟也有人科考。下场的是魏香凝的一位堂弟,国子监监生,今年才十六岁。“我觉得我这堂弟肯定中不了,但我三婶知道你能掐会算后,非要找我来算算。我要是不找你的话,我怕她花冤枉钱去司天监找皇家天师。那些皇家天师瞧着威风,但哪有你厉害,我当然是叫我三婶把钱给我,然后我来找你喽。”“之前怎的没听你提起过府上有人要参加科考?”姬臻臻问。魏香凝道:“这不是觉得铁定考不上,没必要大张旗鼓嘛。我堂弟才十六岁,他这次是下场攒经验,家里人都清楚,也就我三婶拎不清,总觉得他儿子聪颖机灵,做着今年便能中举的好梦。所以,臻儿妹妹你给随便算算吧,有个准话,也好叫我三婶别做白日梦了。其实要我说,我堂弟以后在国子监熬一熬,等到时机成熟,家里活动一番,给他弄个闲职不更好,这科举路便不是他能走的。”“通过走关系得来的闲职,到底不如皇上钦点的官职好。若愿意走科举的路子,便叫他走吧,人家愿意拼一把,你也不必拦着。”姬臻臻道。国子监的贡生和监生的确是不用科举也能当官,但基本是补空缺,或是当一些九品芝麻官。这要是去别的地方当九品芝麻官也还好,山高皇帝远,九品芝麻官的官威也不小,但燕京城里权贵云集,这九品的芝麻官没啥权利不说,估计还得受不少气。最好的自然还是走科举路子。魏香凝叹气,“理是这个理,但他几斤几两,我能不知道?我大兄你见过吧,他已是我安平侯府最会读书的小辈了,我父亲和祖父都对他寄予厚望,但此次科举他不准备下场,想要三年后取个更好的名次。我这堂弟再如何努力都是比不上我大兄的。”啰嗦了一通之后,魏香凝直接将这位堂弟的生辰八字丢给了姬臻臻。姬臻臻起初也没当回事,不过是随手一算,结果她将此人命盘细细排开一看,脸色顿时就变了。魏香凝见她这副反应,直觉不是什么好事,“臻儿妹妹,咱俩这关系,你不管算到什么,尽管说,不用怕得罪我。”姬臻臻看她一眼,道:“你堂弟此次会中举,虽然名次靠后,但的的确确是中了。”魏香凝惊得当即跳起,“什么?这怎么可能?”因着今年这场天师选拔赛,秋闱的风头被抢去了大半。等到那天师选拔赛过去,百姓们的焦点才又重新落回科举之上。不过,这是对那些家中无考生的普通百姓而言,那些家中有人要科考的,根本就没功夫关注那劳什子的皇家天师选拔大比。尤其这燕京城内多的是世家豪族和书香门第,族中或多或少都有小辈下场。大燕朝的秋闱一共有九天六夜,分三场考完,每场三天两夜。考试中途不准出考场,答题与吃喝拉撒都在“号舍”内。也就是说这九日,只有每场结束之后能回家或寄宿处沐浴休整一晚,次日清晨去贡院再战下一场。等魏香凝来找自己的时候,姬臻臻才知道她府上竟也有人科考。下场的是魏香凝的一位堂弟,国子监监生,今年才十六岁。“我觉得我这堂弟肯定中不了,但我三婶知道你能掐会算后,非要找我来算算。我要是不找你的话,我怕她花冤枉钱去司天监找皇家天师。那些皇家天师瞧着威风,但哪有你厉害,我当然是叫我三婶把钱给我,然后我来找你喽。”“之前怎的没听你提起过府上有人要参加科考?”姬臻臻问。魏香凝道:“这不是觉得铁定考不上,没必要大张旗鼓嘛。我堂弟才十六岁,他这次是下场攒经验,家里人都清楚,也就我三婶拎不清,总觉得他儿子聪颖机灵,做着今年便能中举的好梦。所以,臻儿妹妹你给随便算算吧,有个准话,也好叫我三婶别做白日梦了。其实要我说,我堂弟以后在国子监熬一熬,等到时机成熟,家里活动一番,给他弄个闲职不更好,这科举路便不是他能走的。”“通过走关系得来的闲职,到底不如皇上钦点的官职好。若愿意走科举的路子,便叫他走吧,人家愿意拼一把,你也不必拦着。”姬臻臻道。国子监的贡生和监生的确是不用科举也能当官,但基本是补空缺,或是当一些九品芝麻官。这要是去别的地方当九品芝麻官也还好,山高皇帝远,九品芝麻官的官威也不小,但燕京城里权贵云集,这九品的芝麻官没啥权利不说,估计还得受不少气。最好的自然还是走科举路子。魏香凝叹气,“理是这个理,但他几斤几两,我能不知道?我大兄你见过吧,他已是我安平侯府最会读书的小辈了,我父亲和祖父都对他寄予厚望,但此次科举他不准备下场,想要三年后取个更好的名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