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极甚至连对方打算做什么买卖都没问,直接动手开打。
在这个世界上,每逢新兴势力崛起,总是不乏有些自以为是的家伙冷嘲热讽。
他们认为那些没有几十年甚至几百年积累底蕴的新秀不堪一击。卸岭力士作为盗墓四大门派之一,更是其中嚣张跋扈的绿林强盗,他们的宗旨简单粗暴:有墓挖墓,无墓杀人。
然而绿林之中也有英雄豪杰,现今卸岭力士的首领便是那位被称为卸岭魁首的苏明楼。提及苏明楼,与他并肩齐名的上一代三大盗王,有胡云祖父在内的金点先生、卸岭魁首以及搬山道人鹈鹕哨。
只是胡云的命运多舛,摊上了个嗜好鸦片的父亲,否则他也一定能成为世家大族中的风云人物。
但这已经是上一代的故事了,并且今天这几个家伙究竟是卸岭力士的哪一脉,恐怕连他们自己都说不清楚。总之,在大国饭店摆谱的家伙,没有一个能善终。
不过,这些卸岭力士确实体手不凡,吴府家丁颇费周折才把他们捆绑起来,从正门丢出去。街边围观的百姓见状,个个满脸惊奇。不少人知道今日正是吴大老爷归乡的日子,也知道他每次回家必有风波,但没想到这么快就发生了冲突。
路人议论纷纷,抱臂而笑,那种表情仿佛就是在庆幸自己没有卷入这场闹剧。
吴极站在二楼,俯瞰着街道上那些被五花大绑无法挣脱的卸岭力士,嘴角勾起一丝讥讽的冷笑。
伊月儿苦笑两声道:“吴极,你这灾星的名号看来真是甩不掉了,每次回来都有人倒霉。瞧,这次果不其然。”
“唉,我也纳闷得很呐,你说我身上究竟有何种魅力,才会引来这么多‘飞蛾扑火’?”吴极调侃般地笑着反问。
伊月儿掩嘴一笑,嗔怪道:“得了得了,就你最耀眼啦?不过你不问问他们来找你到底所为何事吗?”
“盗亦有道,道不盗,盗不离道,这些都是卸岭力士常说的道理。现在他们闯了别人的禁区,等于自行背弃了自家的道义,既然如此,不搭理他们又有何妨?”吴极淡然回应,伊月儿听罢只是点点头,不再深究其含义。
看着窗外那些起身叫嚷着要人解开绳索的卸岭力士,却无人理会,吴极笑了笑,随后唤来了胡云和王侯。
本以为吴极会让二人监视那些人,没想到他却说:“你们俩先做好准备,我们要有事情要忙了。”
胡云和王侯一听,顿时眼中闪烁兴奋的光芒,答道:“吴爷,又要下斗了吗?没错,我们饭店里虽有好货,可真正的好东西都已经卖完了,是时候再去找些宝贝回来填补库存了。”
其实他们心里一直想不通,为何账面上的五百万大洋一夜之间蒸发无影,而且杜国生那边送来的一大笔军火,当晚就被送出沙城,只留下少许供店内补给。
然而吴极并未解释,他们也就没有多问。老爷自有老爷的安排,他们只需遵命行事便可。
吴极点头答应,说:“嗯,明早出发,今天你们就不用做事了,我去列出一份我们需要购买的清单交给你们。”
“遵命!”一听要下斗,胡王二人欣喜若狂,立刻领命而去,准备相关事宜。
接下来的时间里,吴极便躺在书房的沙发上打盹休息。伊月儿打着呵欠,竟也不顾忌男女之防,径直躺倒在吴极身边。
自从凌渡老道之事发生之后,他们俩就没有分开过,尽管后来吴极将其击毙,但伊月儿并未对此提及。尽管每晚吴极都会不知不觉滚到她的床上,但十个男人中有几个能在睡梦中保持规矩呢?因此,伊月儿也懒得多说。
吴极即将下斗,她很珍惜这次独处的机会,时光就在这样的安逸中悄然流逝。
第二日清晨,吴极三人已准备完毕,悄悄离开了沙城,没有告诉任何人。他们驱车前往千里之外的天棘湖,按照当时的路况,即使只有千里的路程也需要一两天的时间才能抵达。
那时的道路实在糟糕,既没有直达的火车,绕行更是麻烦。吴极和胡云轮流驾驶,同时向他们介绍天棘湖的情况,并特别提醒天棘湖是一座与成吉思汗衣冠冢一样危险重重的大墓。
胡云和王侯虽然闻此消息不禁缩了缩鼻子,但他们的眼中并没有显现出任何惧色。
经过两天的长途跋涉,吴极终于驾车来到了目的地——天棘湖。
正如学究们所述,天棘湖果然美如画卷,湖水湛蓝如海,无风却泛起层层涟漪,阳光洒在湖面上,反射出令人眼花缭乱的光芒。
然而,他们似乎来得并不凑巧。湖面上,十几艘船只正在忙碌作业,看起来像是在捕捞什么东西。
王侯伸长脖子,望着远方,问道:“吴爷,那些人在湖上捕鱼吗?好像船前方就是我们要去的那个湖心亭。”
王侯话音刚落,胡云已经取出两副望远镜,其中一副递给了吴极。
两人举镜一望,接着胡云手中的望远镜瞬间滑落在地,惊恐地看着吴极,颤声问道:“吴爷,那……那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