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极一手扯着绳索,另一手提着剑,从街上缓步而来。
他并未跑去城防营求助,那些吴府家丁虽被临时征召入伍,但当得知大国饭店遭大批人围攻的消息,这些本就是吴府出身的士兵哪还会顾及什么军营纪律。
他们是军人没错,可首要身份却是吴极私下招募的吴府家丁。吴极给予他们丰厚的薪酬,优厚的生活待遇,在这动荡的世道中,是吴极让他们有了饭碗、有了生存的可能,所以才有后来他们跟随王铠逐步成长为真正的兵士。
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吴老爷要用得着他们了,谁还顾得上什么城防营的规定,大不了集体辞职得了。
于是乎,士兵们与他们的主公吴极相遇,吴极拽着绳索拖着那个被称为疯子爷的家伙,一路来到了西派卸岭力士的面前。
当这群卸岭力士看到自己人被拖得遍体鳞伤,还不忘大声呼叫吴极为恶魔时,那些小兵们不由得纷纷后撤。
韩长天勃然大怒,扬鞭催马疾驰而来。
“吴极,你好大胆子竟敢这样对我旗下之人下手!”
韩长天骑马咆哮,可还未靠近吴极,吴极手中剑锋一落,那疯子爷的呼喊立时中断。
吴极的剑,就在韩长天的眼前穿透了疯子爷的头颅!
韩长天瞬间勒住马匹,惊愕地看着眼前这位狠辣无情的吴极,厉声道:“你,你竟然杀了他!”
吴极面色如常,淡笑着回应韩长天:“讲道理还是凭实力,你自己选择吧。要么你一个人死,要么你们全体都死,任你选。”
此时此刻,吴极甚至连一句闲话都不想多说。韩长天听懂了其含义,怒斥道:“是你杀了我儿韩杰!”
“是他对惜玉怀有恶意,最终因羞愧愤怒之下向惜玉开枪,却误伤了七姑娘。因此他该死。”
韩长天气结,嘴唇动了几下又继续说道:“可是霍家七姑娘最终还是活了过来,为何我儿非死不可呢?”
“假如杀死一个人仅仅因为他后来活了过来就不必承担任何后果,那么是不是我将你们每个人都打个半死然后再救治过来,我们就算是解除了恩怨呢?”
吴极说着,脸上泛起冷笑。韩长天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此时面对着那数百名士兵,他无论是讲理还是动手似乎都已经失去了胜算。
“无论如何,你不该滥杀无辜,你的行为如同屠夫一般!”
吴极朗声一笑,反驳道:“你知道血婴果王有多么珍贵吗?你知道获取血婴果有多么困难吗?现如今人命到底值多少钱,我卖了血婴果王之后,你信不信我能立刻买几百个人过来?!”
韩长天哑口无言,此刻脸色煞白,沉声道:“好,我们走!”
“所有人都准备!”吴极语气冷漠地命令,背后的士兵们纷纷举起了枪。
“想毁我饭店,害我部下,形势一变就想拍拍屁股走人。韩长天,你们西派卸岭力士就这么无耻吗?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丢掉武器的我可以饶他不死,但如果有人敢反抗,我会让他挂在沙城城墙曝晒三天!”
吴极的怒火终于爆发出来,韩长天的手下们开始互相观望。当第一个人放下枪时,紧接着第二人、第三人乃至一大片的人都纷纷放下武器,蹲在地上。
韩长天见到此景,怒吼道:“都给我捡起来,大不了跟他们拼命!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都给我拿起来……啊!”
韩长天话音刚落便发出一声惨叫,吴极手中的弩箭瞬间穿透他的手臂,将他从马背上拽了下来。
重重摔倒在地后,韩长天恶狠狠地瞪着那些已经失去勇气的手下,仰天狂笑:“好好好,老虎落难被狗欺,今天是我韩长天的末日我也认了……但是吴极,你怎么可以这般侮辱于我!”
“等着瞧吧,一会儿我会让你后悔做人。”吴极并未多言,不再争论谁是虎谁是犬,只身形一闪,朝韩长天冲过去。
然而,连张家大当家都不是吴极的对手,更别提仗势欺人的韩长天了。吴极一拳将韩长天打出十几米远,他重重摔在地上,鲜血喷涌而出,像是不要钱般洒了一地。
吴极走到韩长天面前,一只脚踩在他的头上,质问道:“韩长天,你本可以安安稳稳地死去,但你不该打着你儿子死的旗号来侵占我的大国饭店。就凭你这点本事,也配这么做吗?”
说完,吴极抓住韩长天的两只手臂反手一拧,那骨骼碎裂的声音刺激得韩长天的手下头皮发麻。
疼痛已不再是问题,吴极废掉韩长天后对王铠下令:“王铠,把他绑起来挂在城门口。”
王铠赶忙答应并跑上前去,将痛得全身颤抖的韩长天五花大绑。
目睹自家首领如此悲惨的情景,不少韩长天的手下不禁泪流满面,恳求道:“吴极公子,我们不敢替总把子求情,还请您给他一个痛快吧。”
吴极冷漠地看着他们,说:“不行,我从未主动招惹过你们西派卸岭力士。先是李吉,后是韩杰,如今又是韩长天,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