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高大修长的身影闯了进来!
“谁!”林管事回头,就见一道寒芒迎面掠来,径直扎进他身体里!
“我、”林管事愕然地瞪大双眼,万万没料到会命丧于此。
谢聿还“咔嚓”一声,捏碎了他制在锦衣颈上的手,才将他踹飞。
“咚”的一声砸落,林管事甚至连惨叫都没发出,就被送去见阎王了。
谢聿看都没多看他一眼,一手扣起她下颚,检查她颈上不断涌血的伤口,“还有哪里受伤?”
锦衣懵懵的也不敢动,像是失了魂,谢聿也不问了,一手解了外袍将她裹住,打横抱了起来地往外走去。
……
锦衣被抱进卧房时,隐约听到外头有惨叫声和痛哭求饶声,才缓缓回神,眼泪就“唰唰”地往下掉。
谢聿的一只手还摁在锦衣颈上,帮她止血,见她哭出来了,紧蹙的眉头微微松开,“可有绷带?”
“有。”锦衣沙哑回答,手也指了个方向。
谢聿拿来绷带,又从怀里取了携带的伤药,快速地给锦衣止血、包扎上伤口。
“可还有别处受伤?”谢聿又问。
锦衣摇摇头,被谢聿捏住脸,“最近别动脖子,说话也别太大声,伤口有些深。”
“没有了。”锦衣回答,又问:“外面的人……”
“你省点心,他们不用你管。”
“哦。”锦衣缩着身子不说话了。
谢聿又摸了她的颈子,查看道那泛了紫的掐痕,眸色发暗。
锦衣却哆嗦了一下,本能想到被林管事掐得快窒息时,下意识往后缩。
谢聿掌住她后颈,阻止问道,“害怕?”
锦衣的长睫上还沾着泪,轻点了点头。
“和我犟嘴时,不挺硬气?”谢聿反问,“几个毛贼把你吓成这样?”
锦衣咬唇不语,她没觉得自己硬气过,只是他说的话太过分了,她才生气的。
谢聿见她还犟,把人搂到怀里来,锦衣又是一阵哆嗦……
林管事显然是个变态,那剪子几次有捅穿锦衣咽喉的危险,她真的被吓到了。
谢聿来得正是时候,自然看得出凶险,语气软和了些,“没事了。”
锦衣缩着身,细细碎碎地哭出来,声音不大,跟只小奶猫似的,叫人愈发心疼。
谢聿拢住她的头,微微摩挲安抚。
锦衣却忽然绷直脊背道,“不能都杀了!”
谢聿差点被她撞到下巴,有些无语,“宿二知道怎么做。”
“他们、”锦衣攥紧手心,“张婶说他们是公府的人……”
锦衣有些担心,她上辈子都不知道抢园子的是什么人,今儿才知背后势力确实不容小觑。
她怕谢聿会因为牵扯到公府,而不处理后续,不了了之,可就算如此,她又能怎么办呢?
锦衣沉默了……
“然后呢?”谢聿却问。
锦衣咬着唇,没再吱声。
谢聿再度蹙眉,“不想报仇了?”
“想。”锦衣声若蚊吟,“可他们是公府的人。”
“所以?”谢聿循循善诱地问。
锦衣却没领会,“能让他们别再来锦园吗?”
“你觉得呢?”谢聿反问。
锦衣心沉了下去,她就知道不可以,他还会劝她舍下锦园吧?
他们权贵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怎么会为了她去驳公府的面子。
“说话。”谢聿催促。
锦衣把头埋进自己的臂弯,往谢聿怀抱之外挪。
谢聿摁住她纤细的腰肢,“你勾引我便是为了说到这儿?”
“啊?”锦衣很懵,她……
“想当我外室,不就是为了让本侯给你撑腰?”谢聿怀疑这女人的脑子里长着草,也可能是今日受了惊,所以脑子转不过来。
“对。”锦衣直愣愣承认,这也确实就是她的目的。
“所以,本侯人在这儿了,你不知道该做什么?”谢聿有捏额心的冲动,这要是他的兵,早给踹出去。
锦衣犹豫了一下,主动中带着试探地往谢聿怀里挪回去,还小心观察着他的脸色,见他还是黑着脸,又不动了。
谢聿真是服了,直接把人摁怀里,打了直球,“求我。”
锦衣眼神微亮,“求侯爷帮帮妾身。”
谢聿:“……”
见他没反应,锦衣终于有些心领神会地蹭了蹭,“侯爷、”
谢聿扣起她后颈,掌上她后脑勺,往这张总算可口些的嘴吻下去。
“唔、”锦衣瑟缩了一下,显然还有点儿阴影,但谢聿没给她后退的空间,她只能攀上他修健的肩颈。
“叩叩”宿二敲响了门,“侯爷,太医来了。”
谢聿顿住,“进。”
不过太医诊治时,却用非常异样的眼神扫了谢聿几次。
等治过之后,老太医的医德还是战胜了强权,“谢侯爷,您也悠着点,这伤口若再深一点,嗓子就废了。”
谢聿:“……”
锦衣先是懵了,而后赶紧解释,“不是、不是侯爷。”
老太医一听她这娇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