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少夫人回来若是看见了,会不会又要找茬!”侍书侍剑手里颠玩着个桃儿,在集市上懒散着走着。
“少爷真可怜怎么就娶了这么个母老虎!”
“少夫人其实挺好的,昨日还给我们银子花,沉甸甸的那么一大包,娶房媳妇都够了!”侍剑思忖着说道。
“你真是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不是我说你怎么就成日惦记着娶媳妇!”侍书转身看着他,无语至极!
“想娶媳妇怎么了,难道你不想吗?”
“要是像咱们少爷那样娶个夜叉进门,我宁愿一辈子打光棍”
“咱们少爷太惧内,若是我一天打她八回,看她老不老实!”侍剑狂傲的说道。
突然一匹雪白的马儿飞驰电掣的从他们两人中间窜过,他们两人吓的连忙躲闪!
一个身穿墨蓝色衣衫,腰间束着黑色腰带,和腕戴着同色系肩袖的男人从马上侧翻下来,一手夺过侍剑手里的桃子嚣张的咬了一口……
她转头有恃无恐的看了他们一眼,随后又风驰电掣的驾马离开。
“你有病啊!”
“大白天的不看路,怎么不撞死你个王八羔子”侍书被马冲撞了一下,腰都要断了,他气着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他扶着腰,哭着脸看着侍剑道“你怎么了”
“你觉不觉得方才那人有点眼熟!”侍剑还保持着方才拿着桃子的手势,他拧着眉头,极力的思索着。
“就刚才那王八羔子”
“我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侍剑收回了手,摸了摸下巴,笃定的说道。
沈国公府,裴宿珩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他的腿都要抽筋了,终于等着丫鬟们全都退出房门,他才敢翻身坐起!
他摸了摸自己火辣辣的脸颊,皱着眉头嘟囔道“这娘们也太心狠些!”
他和她到底是有多大的仇,竟然使了这么大的牛劲!
以他的身手本是可以躲开的,只是他想着一个姑娘家家能有多大的力气,上一世他又不是没被打过……
结果一个巴掌下来,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飞了出去,脑袋磕在门上险些晕过去!
这死娘们为何下这么重的手,方才她和吴太医说的话他都听见了!
哪里有蛇?
分明就是她信口雌黄,胡说八道的话!
“这死娘们又去哪儿了”裴宿珩起身在沈南枝的屋子四处打量着,内屋是紫檀木的床榻,往外就是一个镶满了珍珠翡翠和孔雀羽毛的屏风架。
外室还摆着一张贵妃椅,上面铺着一层白色的雪狐皮,墙上最醒目的是挂着一张弓,下方的梨花木几上摆着一把剑!
房间里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味!
果真是将门虎女,奢靡至极!
裴宿珩拿起桌上的剑“嘶啦”一声拉开了剑鞘,只见剑刃锋利无比,冒着冷冽的寒光,剑身亮的犹如一面镜子,甚至能映出他的容貌!
好剑!
这死丫头,身边竟还有这样的好东西!
“……”裴宿珩的耳朵微动,他立即将手里的剑合上放回原处,几个轻盈如燕的翻身跳跃,等门打开的时候,他已经安然的躺在了床上!
沈南枝蹑手蹑脚的进了屋子,裴宿珩睁着一只眼睛瞧了一眼,只见是个面容俊俏的公子哥!
只见她进了内屋,径直来到衣柜前拿出一身衣裳,丝毫不避讳的就开始换衣裳!
“……”裴宿珩的喉结滚动了几下!
只见她的衣服翩然而下,露出她光洁而又细腻的皮肤,在斑驳的阳光下犹如羊脂膏玉,一头墨色长发披散开来直至腰间,回眸的一瞬美的那样惊心动魄……
裴宿珩看呆了眼,沈南枝走到床前,他才惊觉闭上了眼睛!
好在沈南枝此刻正低头整理衣物,并未发现异常!
“……”裴宿珩发觉自己胸腔里那颗心脏似乎想要跳出来,甚至连他的呼吸都乱了!
“咦他这脸怎么还越治越红肿了,难不成真让我给打坏了!”沈南枝看着床榻上裴宿珩绯红的脸颊,心里一惊!
沈南枝坐在床榻上,低头盯着他看,她纤长的手指轻轻抚摸了一下他的脸颊,果真烫的厉害!
“难不成是发烧了”
“……”沈南枝手指微凉,冰肌玉骨,裴宿珩的脸颊滚烫,手指划过的瞬间,他身子忍不住颤栗了一下!
“小姐,侍书侍剑过来了!”突然门外的丫鬟禀报道。
“遭了!”沈南枝看着裴宿珩还未消肿,红的一塌糊涂的脸颊,满脸焦急!
“他们来传侯府夫人的话,说是天色不早了,让姑爷和小姐早点回府”
“你去回他们,就说姑爷喝多了,就先在国公府睡下了,等明日再说吧!”沈南枝缓了缓,镇定自若的说道。
“是!”
“这可怎么好回去见他儿子这样,又少不了听那老八婆的啰嗦”沈南枝轻轻摸了摸裴宿珩的脸颊,叹了口气说道。
“……”裴宿珩闻言,眼睛不由的跳动了几下!
老八婆!
“吴世伯的医术着实也太差劲了,这么一点的小伤都医治不好,看来得让我亲自出马了”沈南枝小声咕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