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志钦又看了一眼瓷器铺子跟上了秦瑜。
“陈家也有窑口,你就不怕被陈家抢去了生意?”
秦瑜摇头:“这个地方高岭土那么多,我也拦不住啊!不过他想模仿一时半会估计也模仿不出来的,除非他能把我们的人直接给挖过去。
你可别忘了余州有能力的画师烧窑的工匠都被我们请了去,还有釉彩配方只有我有,再说接下来恐怕他们根本就没空去关注瓷器。
就算他们有空去弄,等到实验出来,我们赚的也差不多了,作坊那么多工匠,我们只用给他们投资,占他们一些股份,让他们自立门户价格直接降下来,恐怕陈家也只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张志钦无比诧异:“你的意思是说会解散瓷器作坊?”
秦瑜点头:“你没发现吗?高岭土在余州这边特别多,技术要求又不高,无非就是釉色,你觉得我们作坊那么多人,时间久了,就真的不会有人透露出去?
所以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既然如此,等到恰到的时间,我还不如投资作坊里的工匠,让他们各自创业,打造余州地界的陶瓷产业,这样也能当地经济,让那些穷苦的百姓多一份收入!”
秦瑜把自己大概的想法说给了张志钦听,张志钦听完直接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如果朝廷多几个像你这样的官员,百姓应该也不会如此疾苦了!”
秦瑜笑了笑没说话。
两人来到一处庭院,里面正在染着各种各样的布匹,特别是那紫色的布匹格外的引人注目。
这一个月来,姜凤芹见了替她父亲收尸的王伯,在王伯的帮助下,召回了那些年一直死心塌地跟着姜家作势的匠人工人。
然后就买下了这处院子,经过改造之后,开始了他们的老本行。
而在城中也有一家铺面外面围的严严实实,里面成天到晚的叮叮当当火热的装修着!
王君山是王伯的大儿子,其实他们也是做布匹生意的,王家和姜家祖上本就是世交,后来姜凤芹的父亲和王伯两人因为些小事,大打出手从此就分道扬镳断了来往。
至于什么事王伯没有说,不过秦瑜查到据说是王家想和姜家结为亲家,但被姜凤芹的父亲拒绝了,两人吵了起来,原因姜父嫌弃王家儿郎,至于具体为何,王伯不说,大家也就不知道了。
可是无论原因究竟是什么,单单只是王家不惧怕可能会遭受到的报复,敢于冒着巨大风险去替姜世昌收敛尸体这一点来看。
这份情谊,哪怕彼此之间真的有仇怨存在,那也完全算不上什么了。
毕竟,在如此艰难且危险的情况下,王家依然能够挺身而出,这种行为本身就已经足以证明他们的重情重义。
王君山见到秦瑜和张志钦来了,连忙上前行礼。
“见过郡主,见过侯爷!”
张志钦看着眼前的王君山心中是有些复杂的,这个就是传说要和自己媳妇定娃娃亲的人?因此两家决裂?
唉!这老丈人还是有眼光的,要是真定了娃娃亲岂不是鲜花插牛粪了?还好,还好!
张志钦心中吐槽着,脸上则是一副笑脸对着王君山点了点头。
秦瑜笑着说:“君山大哥不用客气,大家都是一家人,怎么样还算顺利吗?”
王君山急忙摆手他有些受宠若惊:“郡主万万不可如此称呼!小人实在承受不起郡主这般称呼!”
秦瑜笑了:“没关系,我其实和你也是一样,都是百姓家的孩子,你比我大叫你一声哥也是自然,走吧带我们去看看库房,还有制作衣服的作坊。”
王君山点躬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先是带着秦瑜他们看了染料房,又去了库房。
来到库房秦瑜拿着已经染好的紫色绸缎问王君山。
“这紫色是按照我说的配方染的吗?可会掉色?”
秦瑜上一世医书都能背得下来,对于化学这些东西自然就不再话下,更何况只是简单的调色。
王君山回答:“回郡主,我们尝试过各种方法火烤,日晒,雨淋都没有任何褪色,如果我们这些布料一但面世,我相信必将引来所有人疯抢!”
秦瑜点头笑了:“我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不疯抢怎么打败陈记布行?”
说到这里秦瑜好像想起了什么转头问王君山:“对了,你们王记布行也按照我画的图纸在装修了吧?”
王君山点头:“郡主给我们图纸后,我父亲就找了人在装修,这两天就能装修好!”
秦瑜再次点头:“那就好到时我们一起开张,姜记以后只卖成衣,至于这染布和布匹产业,按照凤芹姐现在的情况来看,是不可能亲力亲为了,倒是估计还得君山哥一家帮忙照看着才是!”
王君山自然不会拒绝:“郡主放心,我们一定会为侯爷夫人守护好家产。”
张志钦在一旁什么话也没说,因为她觉得秦瑜说的对,她和姜凤芹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