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那拉皇后虚弱地躺在床上,死死地拉着元德帝的衣角,“皇上您别走,您别走行么儿?”
“朕不走,朕肯定不走!”元德帝把那拉皇后轻轻地放在床上,安慰道:“你别紧张,太医马上就来了,马上啊!”
“臣妾不怕,”那拉皇后拉着元德帝的衣角,一脸期盼地看着,“有您在,臣妾什么都不怕,您一定会保护我们娘几个的对么?”
“对的,对的!”元德帝担心地看着皇后,问道:“你这是什么时候怀的啊,怎么没告诉朕呢?朕要是早知道你怀着身子,朕就不和你说这些了。”
“臣妾也是刚知道的,想着把胎做稳了,再说的,没成想今日……”那拉皇后似乎十分的不舒服,皱着眉头,满脸的难受,嘴里已经说不出话来,只剩哎呦了。
“怎么了,是不是肚子疼得厉害?”元德帝着急地问着,回头从外面喊道:“太医呢!太医什么时候来!快啊!”
“皇……皇上别急,没事的,臣妾不疼,不疼!”那拉皇后脸色已经惨白了,说话也哆哆嗦嗦的了。
“皇后娘娘……”念玉跪下哭道:“皇上,皇后娘娘怀这胎不容易啊,太医本来就说害怕……这有摔了一跤,皇上,您就可怜可怜我们娘娘吧!”
“这……”元德帝看向那拉皇后,表情有些为难。
“太医,帽子也早就掉了。
“老臣给皇上……”
“免礼,免礼,快道。“皇后摔了一跤,你看看要紧么?还有孩子,你看看怎么样,皇后肚子疼得厉害!”
“是!是!”太医连汗都不敢擦,忙上前请脉。
半晌,太医拿出针来,对着皇后身上几个穴位扎了上去,好半天才起身行礼道:“启禀皇上,皇后娘娘怀有身孕,应该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刺激,这才导致的胎像不稳,肚子才会疼得厉害。”
“那孩子能保住么?”元德帝着急地问道:“你先说能不能行!”
太医忙道:“目前看还好,老臣已经用针灸之术先稳住了胎气,在吃几副保胎药吧,不过皇后娘娘已经过了孕育子嗣的年龄,本就不好养,这又受了刺激,这头三个月还是要在床上躺着保胎的,轻易不可走动。”
元德帝有些心疼的又看了那拉皇后一眼,冲太医道:“你快去开药,你们煮上给皇后端话。”
“是!”念玉带着众人退了下去。
元德帝走在了那拉皇后身边,有些心疼的道:“真是辛苦你了。”
“能给皇上繁衍子嗣,是臣妾的福气,怎么能说辛苦呢,是臣妾求都求不来的好福气呢!”那拉皇后躺在床上,一脸期待地看着元德帝,“皇上,看着您刚才紧张的样子,臣妾真感动,也为肚子里这个孩子高兴,这还没出生呢,他阿妈就这么心疼他。”
“看你说的,”元德帝握着那拉皇后的手,道,“咱们是结发夫妻,这又是朕的亲生骨肉,朕怎么会不心疼呢!”
“那皇上,”那拉皇后紧紧的拉着元德帝的手,急迫的恳求道:“那请皇上也疼一疼咱们的敏宁吧,那么远,臣妾这个作母亲的真是心疼啊!臣妾求求您了,臣妾就这么一个女儿,还是臣妾的第一个孩子,您就让这孩子留在臣妾身边吧!”
或许是太激动,皇后刚好的脸色又坏了,元德帝道:“你怀着身孕,又不稳,别想这个事了,安心养胎才是真的。”
“您让臣妾怎么安心啊!”那拉皇后的眼泪都已经掉了下来,“那是臣妾身上掉下来的肉啊!您就当臣妾自私这一回行不行,臣妾真的求求您了!”
说着,那拉皇后就起身要下床给元德帝磕头,唬得元德帝忙拉着,“你这是要干嘛,没听刚才太医说么,你要静养!”
“皇上!您不答应,臣妾这心就悬在这,臣妾没法子静养啊!臣妾就是身子不对,这心也是在疼的啊!”那拉皇后声泪俱下,拼命一般地哭求着:“皇上,求求您了!求求您了,您就让咱们的敏宁留下吧,这是咱们第一个孩子啊!”
元德帝不忍心看着那拉皇后这般,实在是过于可怜,只好妥协道:“那让朕在想想吧,你若是实在不愿意……那朕就换人吧。”
“真的?”那拉皇后喜出望外,满脸泪痕地看着元德帝,“皇上您答应了?”
元德帝点点头。
“多谢皇上!多谢皇上!”那拉皇后喜出望外。
“好了,你好好养着吧,别想这个事了,”元德帝亲手把那拉皇后的手放在了被子里,慢慢地盖好,“你养着身子,朕说话算话的。”
那拉皇后感动地道:“有您这句话,臣妾就是现在就死了,也心满意足了!”
“又胡说,药来了,吃药吧,”元德帝站了起来,“养心殿还有不少的折子,朕先走了,明个再来看你。你且好好的养着,给朕再生一个像永昌一样的皇子。”
“是,臣妾恭送皇上!”那拉皇后躺在床上,红着眼睛、含情脉脉又带着乞求地看着元德帝。
元德帝弯腰拍了拍那拉皇后的胳膊,便大步离开了。
话说不出一刻钟,就有一名不起眼的小太监偷偷摸摸的来到舒妃的寝宫,把事情如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