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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明珠落地悉尼时正是当地时间清晨六点。()
南半球已经进入夏季,才六点天色就大亮了。澳洲天气晴朗,阳光明媚,叶明珠一下飞机感受到这外面的温度就猛地皱起眉,戴上墨镜快速上了车,直接去了叶霖舟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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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叶霖舟刚到澳洲的第一年,叶明珠来看过他。
她虽然不懂公司里的事儿,但多多少少能明白叶霖舟为什么会被派到澳洲。叶霖舟和贺静生向来势不两立,要不是叶耀坤在临死前亲自开口求贺静生留叶霖舟一条命,怕是贺静生第一个开刀的就是叶霖舟。
叶耀坤养子繁多,叶明珠和叶霖舟关系最好,大概是因为叶耀坤宠爱叶霖舟,时常将叶霖舟带在身边,叶霖舟想见叶耀坤也畅通无阻,比其他养子的特权多得多,叶明珠甚至从没有将养子们见全过。
从她记事起,叶霖舟就在她的生活中,比起同样受宠叶耀坤偏爱却拒人千里的贺静生,叶霖舟则更为亲切如同她的亲哥哥,带她去游乐园,吃叶耀坤不准她碰的路边摊。
叶霖舟才来澳洲第一年状态很不好,生不如死的,她还陪叶霖舟在澳洲住了一段日子,天天开导。
叶霖舟的公寓有她的指纹,她估计这个点儿,叶霖舟还在睡觉,所以就没给他打电话,指纹锁开了门后,她走进来后眉头皱得更紧,不适地捂住鼻子。
这屋子里可谓是一片狼藉,乱七八糟。弥漫的气味更是恶心透顶。
脏衣服遍地,横七竖八全是酒瓶,酒水流淌了一地都快要干涸,地上还随处可见用过的套子,里面装着白色的粘稠液体。
各种气味融合在一起,实在臭气熏天,她捂着嘴不停地反胃,放下行李就跑过去开窗,狠狠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这才缓过劲儿来。
她走到叶霖舟的房间门口,发现房门没关,她刚往里面瞟一眼就迅速背过身,登时脸红脖子粗。
因为叶霖舟的房间里也可谓是杂乱不堪,用淫-靡荒唐来形容都不为过。
叶霖舟和二个洋妞儿躺在床上,一张薄毯倒是将他的关键部位挡住了,其他二个洋妞儿简直一.丝.不.挂,身上全是青青紫紫,四仰八叉地趴在叶霖舟身上。
几个人正熟睡着。
这屋子里的味道更是难以形容,太过令人作呕。
叶明珠知道叶霖舟向来私生活淫-乱。他以前在香港玩得有多花她也是有所耳闻的,现在这都还算不上什么。换作往常她早就溜了,当作没看见一样。
可是得知贺静生和沈蔷意结婚了,她根本就坐不住,心里气愤慌乱又焦急。只能将火气往别处撒。
于是她做了一番心理建设,深吸了口气后冲进了房间,捡起地上的枕头就往叶霖舟脸上一砸,“醒吓啦你!”
叶霖舟被砸醒,虚虚睁开眼的瞬间杀气腾腾,咬牙切齿地骂了句“fuck”,正要发作,结果看见凭空出现的叶明珠,他愣了愣,“明珠?”
叶明珠又拿枕头去砸床上的洋妞儿们
()。()
洋妞们儿也醒了过来,看见叶明珠后纷纷惊呼了声,一脸懵逼,叶明珠没有好脾气,直接用英文吼道:“滚滚滚,都给我滚!马上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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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叶明珠这正宫的架势,洋妞们儿不敢言语,匆匆忙忙捡起地上的衣物就跑了出去。
叶明珠侧过头不去看叶霖舟,捻起床上的薄毯往叶霖舟身上一盖,盖得严严实实。
然后又恨铁不成钢地将枕头往叶霖舟脑袋上一砸。
叶霖舟才没那么多耐心,一巴掌挥开,脸色难看得很:“搞咩啊你!發瘟!”
“霖舟哥,你最好因住唔好得病!(你最好小心别得病)”叶明珠从包里拿出一包湿纸巾,仔仔细细擦自己碰头枕头的手指。神情凝重,看上去嫌弃得很。
叶霖舟嗤笑一声:“唔知嘅仲以為你係嚟捉姦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捉奸的)
他撑着左臂半起身,靠在了床头,捞过一旁的烟和打火机,笑得很欠揍:“你呷醋啊?”(你吃醋啊?)
“黐線!”叶明珠翻白眼。
叶霖舟总是这样不着正调,当初突发奇想开始追求她,她知道他不是真的喜欢她,只是为了叶耀坤的公司而已。
她不生气这一做法,为了达到目的,尝试走一些捷径倒没什么。
更明白叶霖舟和她的感情一样,是兄妹。
没工夫跟他闲扯,她直奔主题:“你知唔知靜生哥结婚喇!”
闻言,叶霖舟明显怔了下,惊讶确实惊讶,不过好像又觉得这事儿不算太离奇。
毕竟贺静生为了留住沈蔷意连对自己捅刀子都能干得出来了,逼别人结婚倒也是他作风。
只是贺静生这一结婚,的确算不上什么好消息。
贺静生无儿无女,没准往后也会效仿叶耀坤,收养众多养子来培养成接班人,只不过贺静生才上位不久,短期内是不会有这计划的。
要换做以前,贺静生孤家寡人一个,万一哪天遇到个意外一命呜呼了,那么他名下的财产在没立遗嘱且没人继承的情况下,最终归国家所有,用于公益事业,不过他持有的股份倒是可以重新进行分配,公司股东们当然喜见乐闻。
可如今他结了婚,有了沈蔷意,到时再生个一男半女,真就另当别论了。
那从今以后,叶氏集团真就要改姓贺了。
光是想想,叶霖舟就恨得牙痒痒,暗暗咒骂一声。
不过表面倒是装得不以为意,拨出一根香烟叼在嘴里,左手滑开打火机点燃,吸一口,虚着眼睛耸耸肩膀:“祝佢新婚快樂啦。”
叶明珠看他这吊儿郎当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走过去一把夺过他嘴里的烟,往床头烟灰缸里一摁,“你唔係講過要幫我?快啲諗吓計!”(你不是说过要帮我?快点想想办法!)
“我當時話要幫你,係你唔肯。”叶霖舟撇撇嘴,“而家佢哋婚都埋咗,我都冇計啦!(我当时说要帮你,是你自己不愿意,现在他们婚都结了,我也没办法了
())
在他前段时间还没离开香港时,他本想说服叶明珠和他同一战线,叶明珠在贺静生身边,贺静生至少能有个好脸给她点面子,说不定能对他派上用场,结果那时叶明珠没有回应。她的沉默自然就是一种无声的拒绝。
现在急了,倒知道投奔他了。晚了!
他能怎么办啊,贺静生的事他哪敢插嘴,他现在还不是傀儡一个,还能让人离婚不成。怕是还没开口,贺静生就把他舌头给割了。
反正他是不会再打草惊蛇了。
叶明珠这眼泪儿说来就来,大颗大颗往下掉,像耍赖皮似的跺脚,语无伦次地开始说起了普通话,“我不管我不管!我不要静生哥哥跟别人结婚!”
“我不要!我不要!”叶明珠也不是非要叶霖舟帮她,只是小时候每次遇到麻烦不敢告诉叶耀坤,都是叶霖舟帮她解决的,所以她习惯性地依赖叶霖舟,她无助地大哭,“他结婚了我怎么办啊!我喜欢了他这么多年,他怎么能跟别人结婚呢!”
“收聲啦!大小姐。”叶霖舟被她吵得耳根子都疼了,“真係唔知你鍾意佢乜嘢!佢幾時正眼睇過你!”(真是不知道你喜欢他什么,他什么时候正眼瞧过你!)
“你唔好唔記得,當初你老竇攞刀架上佢颈佢都不願接受你!”(你别忘了,当初你老爸拿刀架上他脖子他都不愿意接受你!)
叶明珠被叶耀坤宠得无法无天,从小到大她想要什么就没有得不到的,喜欢贺静生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只可惜妾有情郎无意,老来得女的叶耀坤怎么舍得自己的掌上明珠受委屈,想尽办法撮合,贺静生还是油盐不进。
当然,叶霖舟并没说当初在叶耀坤弥留之际也曾说过,之所以定贺静生为接班人是因为他够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哪怕叶耀坤之前因为叶明珠几乎对贺静生用尽威逼利诱的手段他仍旧毫不妥协,有原则有底线从不任人摆布。
“那又怎样!我就是喜欢他!嫁给他的人是我才对!”叶明珠还是哭。
“好啦唔好再喊啦,我嚟諗計,得唔得啊。有機會我一定幫你,”叶霖舟坐起身,伸手去拉叶明珠,笑着提醒道:“不過到時你唔好怪我!”(不过到时你可别怪我)
叶霖舟一碰叶明珠,她便立马抽出自己的手臂,当着他的面用力擦他碰过的地方,嘴里无比嫌弃地抱怨:“污糟死咗,唔好掂我!”(脏死了,你别碰我!)
紧接着后知后觉想起叶霖舟意味不明的后半句,她又好奇问:“咩意思啊?”(什么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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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还有两个小时落地,在飞机上闲着没事,沈蔷意只能吃吃睡睡。贺静生就趁此机会在书房里处理公务。
这时,手机忽然震动,他瞥了眼来电显示,是陈家山打来的。
他说过没有特别紧急的事情不要联系他,这才离开没多久就来了电话,贺静生不疑有他,接听后言简意赅:“什么事?”
“生哥,澳洲那边的人说明珠小姐去找叶霖舟了。”陈家山汇
报道。
贺静生自然不会往陈家山吃醋叶明珠去找叶霖舟这方面想。
叶明珠和叶霖舟两人感情的确不错,可这么多年,也就叶霖舟去澳洲第一年她去找过他,她不会突然闲着没事儿往澳洲跑。况且陈家山不是说她要回意大利了吗。
除非是出了什么事或者是有什么目的。
贺静生始终相信,事出反常必有妖。
“你让人看紧点。”贺静生半阖眼摁了摁眉心,顿了顿又说,“想办法在叶明珠身上装个窃听器,听听他们俩都说了些什么。”
就算叶霖舟如今各方面被他压迫,可不能否认叶霖舟也是个谨慎的人,没点城府本事怎么在叶耀坤身边坚持那么久。叶明珠就不一样了,被叶耀坤保护得像张白纸,没有那么多心眼,平时大大咧咧的,反侦察能力基本不存在,是最好的下手对象。
不过也正好,可以利用叶明珠,更加深入地监视刺探叶霖舟。
听听他俩到底在搞什么鬼,到底有什么阴谋诡计。
“是。”陈家山应了声后,又欲言又止,“不过生哥......”
“放心,我不会对你的心上人怎么样。”贺静生打断,作出承诺。
贺静生挂了电话后,手机握在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边角敲击着桌面。
这是他思考时习惯性的举动。
直到下一秒,手中在掌中利落一转,他点开屏幕,又拨打了一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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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团巡演在德国的首都柏林,不过他们来的却是位于南德巴伐利亚州的一个小乡镇。
这里远离城市喧嚣,风景优美如画。
德国地广人稀,更别提这样人口不密集的小乡镇。放眼望去,几乎是大片大片的绿野草坪、茂密丛林,以及天然湖泊,湖水是碧绿色的。
车子开在道路上,往村庄的方向行驶,很少遇到来往车辆。
沈蔷意索性落下车窗,寒风簌簌往里灌。
德国的天气比伦敦还要冷些,前几天下过雪,现在化得差不多了,窗外又是一片绿油油。
即便今天天气不错,可风刮在脸上像刀子,她却一点也不怕冷似的,将头探了出去。
结果头发刚飘出去,就被贺静生握着胳膊将她拽了回来。
“危险。”贺静生严肃道。
“现在又没有其他车。”沈蔷意嘟囔。
“那也不行。”贺静生的态度强硬。
下一秒,沈蔷意那一侧的车窗就被升了上去,关得严严实实,车窗还被锁住了,以防她不听话又打开。
沈蔷意无奈,不过没时间和他计较,注意力又被远处高高的连绵不绝的山脉给吸引了。
“你看,那座山好漂亮!”沈蔷意晃了晃贺静生的胳膊,随后手指触上车窗,指了指其中最高的一座山脉。
太阳刺眼,却将山脉上的白雪照得像披上一层金纱,在阳光下闪闪发着光。
“嗯。”贺静生顺
着所指的方向望去(),“那是阿尔卑斯山脉。”
“哇?()『来[]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原来这就是阿尔卑斯山。”沈蔷意发出一声惊叹,兴奋地提起:“我初中的时候看过一部电影叫《海蒂和爷爷》就是在阿尔卑斯山取的景,真的好漂亮啊!”
想来还真是遗憾,她来德国巡演这么多次,竟然还是第一次见阿尔卑斯山,还是第一次来这么美如人间仙境的地方。
贺静生靠近,吻了吻她的发顶:“想去阿尔卑斯山滑雪吗?”
沈蔷意想也没想就点头,可随后又很快意识到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可是我不会滑雪。”
“我可以教你。”贺静生说。
“你还会滑雪啊?”沈蔷意转过头来看贺静生,毫不吝啬自己的崇拜,“你好厉害啊!”
“........”
对贺静生来说,沈蔷意的夸赞来得太过猝不及防始料未及。
微微怔忪之后,他启唇说了两个字:“还行。”
看似淡定从容,心跳却毫无征兆地加了速。
人果然都是贱皮子,这段时间她跟他说话总是夹枪带棒阴阳怪气的,这冷不丁好声好气笑意盈盈地跟他说话,他还真有点无所适从。
“阿山跟我说过,你会很多项运动技能,嗯.....射击、拳击、格斗之类的。”沈蔷意心情好,话也就多了,完全没了之前那股别扭劲儿,顺着这个话题往下说,“没想到你还会滑雪这种极限运动啊?还会别的吗?”
在回答这个问题前,贺静生煞有介事地提醒了句:“你叫他,阿山?”
沈蔷意一噎,知道他的占有欲又开始作祟了,不过这回没有跟他争论,老老实实改口:“陈家山。”
她的顺从让他很满意地挑了挑眉梢,而后慢条斯理回答她的问题:“我还会滑翔伞,定点跳伞,速降。”
“哇,你好厉害啊。”
沈蔷意看着贺静生,眼里的惊讶和崇拜快要溢出来了。
贺静生是个从来都不缺爱慕和崇拜的人,他早就习以为常别人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可这会儿面对沈蔷意这么直勾勾毫不掩饰的崇拜目光,他的耳廓竟然不由自主发起了热。
大概从来没有见过从她眼睛里流露过这样的眼神吧。
不过想来自己二十几岁的人了,被夸两句就反应这么大属实丢人,自然不能让沈蔷意察觉。
他不动声色深吸一口气,面上泰然自若,轻咳了声,还是那两个字:“还行。”
沈蔷意知道贺静生的性格和他外在有着极大反差,他外表看着儒雅斯文的,内心实则住着一头凶悍又野性的狼。
对于他会这些极限运动,她一点都不意外。
沈蔷意好奇问,“你经常去做那些极限运动?”
“以前经常。”贺静生说。
生活中有沈蔷意了之后倒没有了。
“可是那些运动好危险,还是少玩比较好。”沈蔷意说。
“是危险。”贺静生的语调缓慢
()平静,慢条斯理地补充一句,“只有那时候我才觉得我还活着。”
感受极限运动所带来的刺激,刺激血液和心跳,让他觉得原来身体里的血液还是热的,心是跳的。
这就是他缓解压力的方式。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沈蔷意的心莫名抽痛了一下。
她怎么忘了,他过去有着那样黑暗的经历。
正当默默感慨和心疼间,又听见贺静生说了句:“现在只有跟你在一起,我才是真正地活着。”
“所以依依,千万不要离开我。”
“........”
又说这话。
只要他逮着机会就会说“不要离开我”这种话。
沈蔷意后知后觉有种上了当的感觉,这回换她神色不自然地干咳一声,头扭过去重新看向窗外。
贺静生握住了她的手。她并没有挣脱,他这才慢慢与她十指相扣。
沈蔷意欣赏着沿途的风景,怎么都看不腻,连漫长的车程也不再枯燥。
又过了二十分钟左右,车子开进了一栋别墅的院子停下。
这栋别墅很大,也有非常大的前庭后院。种满了鲜花和绿植,只不过现在是冬天,花开得少。
而且这里房子与房子之间的距离很远,他们住的别墅周围甚至还找不到邻居。
大家都是关上门各过各的日子。
的确如贺静生所说,不会有人打扰他们。
也的确是她向往的,普通人的生活。
让她想起了小时候在奶奶家的日子。
司机将他们的行李提下来放进屋子,贺静生就让他走了。
现下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沈蔷意正拿着手机站在院门口拍四周的风景,就听见贺静生叫了她一声:“依依,过来。”
沈蔷意收起手机,走了过去:“干嘛?”
贺静生牵起了她的手,一言不发拉着她往后院带。
沈蔷意不明所以,乖乖跟着他走,也没多问。
然而真等她到了后院,惊讶又惊喜地捂住了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因为这后院里,有一整院的橘子树。
每一颗橘子树都硕果累累,挂满了又红又大的橘子。
“你看那是什么?”他抬抬下巴向前指了指。
沈蔷意随着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在院子中央看到了一些小树苗。
她有所预感:“不会是橘子树的树苗吧?”
“我们依依真聪明。”他抬手揉揉她的脑袋,夸奖道。
“........”
明明都这么明显了,他还能夸她......真把她二岁小孩了么.....
“记得那晚我陪你在排练厅排练说过要送你礼物的事吗?”贺静生看着她,问道。
沈蔷意想了起来。
那晚她为了“克拉拉”在彻夜排练,贺静生便陪了她一整夜。
他说演出结束后会送她礼物,她当时非常期待他又会送她什么礼物,只可惜......在演出结束后在她被宣布成为首席后,她得知了真相,与他发生了争吵,那个礼物也被她抛到了脑后。
沈蔷意也看着他:“这就是你送我的礼物吗?”
她能看出来,院子里的橘子树都是才种不久的。
贺静生点头:“上次在伦敦的餐厅你说起你小时候的事,你说橘子树让你想起以前美好的记忆,让你有家的感觉。”
他脱掉了身上的西装外套扔到一旁躺椅上,然后慢条斯理地卷衬衫袖口,对她伸出手,邀请的姿态,勾起唇:“依依,这就是我们的家,要不要跟我一起种下属于我们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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