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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开会,我跟你去干嘛?”
沈蔷意对于他的突发奇想,感到匪夷所思,“我又听不懂你们讲什么。”
“不用你听懂,你在旁边陪着我就行。”贺静生顺势在床边坐下,摸了摸她的脸。
刚经过酣畅淋漓的一场,她眼神间的余韵还没有散去,眼睛水亮亮的,脸颊鼻尖也红彤彤的,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时,像懵懵懂懂无意闯出森林的小鹿。
一时没忍住,俯下身又去吻她。
好喜欢和她接吻。
她的嘴唇很柔软,又很有弹性。喜欢和她唇舌交缠,喜欢咬她的舌头,喜欢听她缺氧时鼻子里发出的轻哼。
她还是严严实实裹着被子,和他接吻时也没有松开攥被子的手,头被迫仰起来承受他的吻。
很乖,没有闪躲,甚至还会慢慢给出回应。
触到了她光滑的大腿,捏了捏,似有若无地摩挲。她的腿好细,即便这么瘦,也能摸到纤盈肌肉的线条。
被细带勒出来的红痕没退,贺静生的手指抚慰般替她揉了揉。
沈蔷意“嗯”了一声,一下收了收腿,他的手腕被夹住了。
“怎么哪儿都这么会,夹?”贺静生的手没再乱动了,头稍微抬起来了一点,唇与她贴着,说话时意味深长地笑着。
贺静生也发现了沈蔷意偶尔会用的小手段。
那就是总是故意这样。让他不知餍足。
贺静生对于自己的变化也觉得匪夷所思。
自己明明是一个曾经那么厌恶-欲的人,如今变得这般重-欲。
无论多少次都不知满足,想和她一直一起,就这么到老,到死。永远不止不休。
沈蔷意将被子严严实实压在身下,整个人裹得像个蚕宝宝,生怕他再趁虚而入,因为她不仅对他没信心,对她自己也没信心,怕他再多待会儿,她就控制不住那些刚刚冒出头的反应又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沈蔷意软绵绵地推开他的脑袋,两人的唇分开时牵扯出一丝细细的银线,沈蔷意抿紧唇,又看了眼时间,已经两点零两分钟了,急忙提醒道:“你赶紧去开会吧!都已经两点了!”
“我才不跟你去开会呢,我去了多尴尬啊。”她瓮声瓮气的,越说脑瓜子越往被子里缩。
“不尴尬,你在旁边等我?”贺静生还在坚持,劝说道。
他黏人的功力好像又长进了一点,她都没走呢,还在公司里,甚至还在他床上躺着呢,他都不满意,开个会顶多几个小时,他都要将她拴在身边,寸步不离的。
这难道还够不尴尬?
反正沈蔷意光是想想都能尴尬到汗流浃背,脚趾抠地。没见过谁开会还要带家属的。就像今天她来公司找他,刚走到门口,那群安保齐刷刷标准九十度鞠躬大声洪亮地叫她贺太。
那时候她都尴尬得不行。恨不能马上原地消失。
沈蔷意又将被子裹紧了一点,生怕贺静生非要
拽她一起去开会,于是战略性眯了眯眼睛,打了个哈欠,“我好困,我要睡觉了。”
她并没有假装,现在真的很累,比她跳一场芭蕾舞演出还要精疲力尽,只想好好休息休息,养精蓄锐。
再加上冷不丁回到了香港,时差还没倒过来,这会儿困得眼皮子直打架。脑袋里跟一团浆糊一样。
一闭眼睛就能昏睡过去的程度,丝毫不夸张。
话已至此,贺静生倒也没必要再为难她,顺从道:“好,那你好好休息。”
时间是真的有点来不及,不能再耽误下去,贺静生只匆忙俯身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轻哄一样:“睡醒我就回来了。”
“嗯嗯。”沈蔷意这次主动捧住了他的脸,回吻了他一下,不过也不敢吻得太过火,万一尺度没有把握好,一个擦枪走火又一发不可收拾了怎么办,所以就只是蜻蜓点水的一个吻。
贺静生也跟着吻一下,必须要把握绝对掌控权,必须保证是由自己来结尾。
然而沈蔷意同样不服输,仿佛被激起了强烈的好胜心,最后又立马重重地吧唧一口上去。
只是亲完那一下之后,她十分狡猾,动作非常迅速地拉过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脑袋,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声音从被子里发出来,瓮声瓮气地催促道:“你赶紧走吧!迟到了!”
贺静生不由失笑,不跟她闹了,轻轻拍了拍她的屁股,“好了,我走了。”
他贴心地提醒道:“别蒙在被子里。”
又是这熟悉的话语。
让她忽而想起,在他假死消失的那几天,她常常报复性地用被子捂住自己,故意捂到呼吸不畅快要窒息,可那时候她再怎么自虐,他都没有出现,都没有再这么温柔地关心她。
哪怕距离上次的意外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还是会令她无比感慨与感动。
沈蔷意情不自禁心潮涌动,她憋忍不住掀开被子,跪起身忙叫住他:“贺静生。”
贺静生刚走到门口,正要打开门,冷不丁听见沈蔷意叫他,他回头:“怎么?”
说着的同时,慢慢走回来。
沈蔷意心中柔软,也顾不及自己是空无一物的状态,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中,像八爪鱼一样挂在他身上,贺静生连忙伸手托住她。
“贺.......”刚发出一个音,下一秒又被她咽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那一句令他刚刚频频失控的,“老公。”
这还不够,最后还加了一句:“我爱你。”
沈蔷意搂着他的脖子,脸深深地埋进了他的脖颈,看到他脖子上的那条蛇和“靜”字。
以前不懂这背后的含义,只觉得他的纹身狰狞恐怖,现在却一点也不这么认为,现在的她,只会给它一个甜蜜的吻。
这么想着,沈蔷意当真给了他的纹身一个吻。
沈蔷意刚刚还着急忙慌地催他走,这会儿突然转变这么大,贺静生属实有点始料未及,更多的是受宠若惊。
甚至还在这种清醒的状态下,又叫他老公,还如此直白了当地表达爱意。
贺静生的喉咙一阵阵发紧。
听到她叫他老公,对他说我爱你。仿佛比跟她真刀实枪地来一次还要让他觉得痛快。
身心都无比舒畅,前所未有的舒畅愉悦。
“你要是想让我陪你,可以直说。”贺静生自然而然将她现在的行为理解成了在黏人和撒娇,他还是托着她,这屋子里暖气足,也不担心她会感冒,就这么站在原地,手捏了捏她细腻的大腿。
如果非要让他在开会和陪她之间选一个的话,他当然会选择陪她。
一个会而已。去不去都无伤大雅,再不济还有陈家山在呢。
更何况,她突然这么撒娇,他哪里扛得住这招,再磨蹭会儿,就算他想去开这个会,都去不了了。
“没有没有!”沈蔷意闻言,连连摇头。他的皮带冰着她的肌肤,冻得她哆嗦了一下,立即晃动着腿要下去。
贺静生没松手,但也没有乱碰,而是抱着她走到了床边,将她放回了床上重新盖好被子。
“我只是想叫你一声而已。”沈蔷意为自己辩解,“没有别的意思,不是想让你陪我,还是工作重要。”
“依依,你最重要。”贺静生摸了摸她的脸,垂着眸居高临下地看她,瞳孔漆黑,神情严肃,纠正她的措辞。
“你赶紧去工作!这个时候不要恋爱脑!”沈蔷意觉得好笑极了,可听到他这么说,她的心里还是会像打翻了蜂蜜罐一样甜得发腻。
不过她面上也一样严肃,伸出一条白生生的手臂,径直指向门口,几乎是命令的口吻。
怎么有种教训不想上课的小孩的既视感?
沈蔷意说完就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贺静生一直都盯着她,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她刚刚说话明明那么凶,横眉竖眼的,他倒是一点都不觉得生气。
反而在看见她笑的那一刻,他也跟着勾了勾唇。
恋爱脑,这个词。
该说不说,他还挺喜欢的。
再一次接受他给她的这个设定。
“好,那我真走了。”贺静生看了眼腕表,指了指门口。
沈蔷意没说话,只比了个“OK”的手势。
贺静生转身迈了两步,谁知道又毫无征兆地走了回来,捧着她的脸用力地亲了一口,也只是一口便戛然而止,说收就收。
直起身后,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房间,生怕慢走一步就出不了这个盘丝洞了。
沈蔷意将被子拉高蒙住脸,只剩下一双眼睛在外面,盯着贺静生离开的方向,无声无息间便笑弯了眼睛。
跟贺静生正在热恋的甜蜜感越来越浓烈,她也能感觉到自己已经越陷越深,对他的爱意越来越浓。
这样的状态,很好。
希望他们的感情能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态。
沈蔷意没穿衣服,又懒得动,所以就这么窝在床上,裹紧
了被子。
贺静生一走,沈蔷意整个人就松懈了下来,房间很安静,安静得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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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静生走出了办公室,乘专属电梯去78层开会。
电梯“叮”一声,抵达楼层,电梯门打开,贺静生刚走出去就撞见从旁边电梯走出来的陈家山。
现在已经过了两点了,陈家山或许是因为迟到了所以电梯门一开就着急忙慌往会议室跑。
结果冷不丁遇见了同样“迟到”的贺静生。
大老板就是不一样,哪怕已经到了时间,还是不急不忙气定神闲。陈家山见状,下一秒他也缓了下了脚步,走到贺静生身边,叫了声:“生哥。”
“嗯。”贺静生应了声。
即便贺静生一言不发地走在前面,陈家山跟了他这么多年,早已对他的情绪变化十分敏锐,自然能看得出来此时此刻,贺静生的心情很好。
不用想也能知道是因为谁。
对于贺静生和沈蔷意的隐私,陈家山向来有自知之明,从不会多问。于是默默跟在身后。
哪曾想,贺静生忽而脚步一顿,转过身来,正对着陈家山。
陈家山也跟着一停,不明所以地看着贺静生:“怎么了,生哥。”
贺静生往后扩了下肩膀,身姿越发笔挺,他比陈家山高几公分,略垂眼直视陈家山,一本正经问道:“有没有觉得我哪里不太一样?”
闻言,陈家山立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睁大眼睛盯着贺静生。
贺静生大概是刚洗过澡,身上有股淡淡的沐浴乳气息,穿的也不是上午那套西装。
陈家山一眼就看到了贺静生领带上的领带夹。
“生哥,你不是从来都不喜欢戴领带夹吗?”陈家山有些惊讶,好奇地问道。
贺静生正装很多,除了休闲运动,他平常基本都是正装出行,对待任何场合,都是很正式的姿态,不过他却很少佩戴领带。
因为领带夹材质坚硬,佩戴在身上存在一定的风险性,以防万一别人近了身,拿它用来当武器。
他从来都如此防备和警惕,可今天突然破天荒地戴上了,而且领带夹的造型还是一条蛇。
“谁说我不喜欢?”贺静生重新紧了紧领带,将领带顺直,指腹爱不释手地摩挲了两下领带夹上的蛇头,“我老婆送的,自然喜欢。”
他说话时,眉毛往上挑,唇角也是往上扬的,即便神情淡淡,却不难看出此刻的得意。
“........”陈家山一脸出乎意料,好像又在意料之中的复杂表情。
原来如此。
沈蔷意送的。
别说送个领带夹了,就算送他把刀,让他天天往心口上插一刀,他估计都乐意之至。
毕竟这事儿又不是没干过......
只是没想到贺静生竟然还有跟人炫耀的一天,不就是老婆送了个领带夹.....他想要什么东西得不到啊。
陈家山莫名联想到了一只正在开屏的花孔雀.....
哎。
陈家山想到这里,在心底长长叹了口气。
生哥果然已经不是以前的生哥了。
“大嫂眼光真好。”即便内心腹诽,陈家山还是不忘附和。
“那是自然。”
贺静生挑起眉,似乎很骄傲得意的模样,整理好领带,再次转身,重新迈步不紧不慢地往前走,陈家山又跟上去,走在他旁边。
这时候,贺静生侧眸打量了他一眼,“你倒是也挺不一样。”
突然这么一句,陈家山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看了看自己身上,他穿着打扮好像没什么变化吧。
贺静生又睨一眼陈家山的脸。
陈家山皮肤较黑,不过仍旧能看清两边脸颊上的巴掌印,红彤彤的几根手指印记,十分醒目。
贺静生一针见血:“被叶明珠打了?”
大概没有比这更好猜的事情了。
别看平时陈家山对他言听计从的,实际上其他人谁上陈家山面前来不得看脸色。
当然,也有个人敢对陈家山大呼小叫吆五喝六的。
那不就是叶明珠那娇纵蛮横的千金大小姐了。
陈家山整天明珠小姐长明珠小姐短的,自己都把自己的身份给截矮了半截儿,别人还能把他放在眼里?
“.......”
贺静生如此直截了当,陈家山立马搓了下自己自己被叶明珠扇过的地方,黝黑的脸登时更红了,是臊的,“不是.....有点误会.....”
贺静生见他这扭扭捏捏的样儿,恨铁不成钢地嗤了声:“就这点出息。”
“追个女孩儿就这么难?”贺静生虚了下眼,语气中带着点嘲讽。
“........”
陈家山面色凝重。
不难,的确不难,你不照样追得死去活来才追到手么.....
想到这儿,陈家山又叹了口气,像落魄潦倒耷拉着耳朵的老狗:“生哥,别开嘲讽了.....怪让人难受的。”
贺静生又乜了他一眼,冷哼了声没说话。
走到会议室门口,陈家山上前替贺静生拉开了门,他在进门前,又整理了下领带和领带夹的位置。
陈家山:“........”
而陈家山进门时,刻意低了下头,试图挡住自己脸上的巴掌印。
这两巴掌,叶明珠还真是丝毫不含糊,吃奶的劲儿都使不出来了,关键是她做的美甲又长,刮到了他的脸,这会儿火辣辣的疼。
被打了,也没办法,只能认栽,总不能还手吧。
况且,的确是他先对人家耍流氓在先,可是他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面对对自己完全有诱惑力的女生,不起点生理反应,那属于说不出过去了吧。
陈家山不觉得冤枉。只是惆怅,叶明珠之后更不想搭理他了怎么办?
偌大的会
议桌已经坐满了人,只有贺静生和陈家山姗姗来迟。
所有都揣着好奇的目光齐刷刷看过去,然而却出奇地安静。
贺静生结婚的消息早就已经沸沸扬扬,今天贺太来公司的消息也早就传遍公司上下了。
再见到贺静生,已经又换了一套西装。
细条纹西装更显儒雅矜贵,即便神情平淡,与平日里别无二致,可他身上此时此刻却散发着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轻松欢愉气息,而眉宇间也皆是尽情释放后还未完全散去的欲气。整个人都是满足后的慵懒感。
本来早就定好11点的会议,愣是硬生生拖到了下午两点,原因想必已经不言而喻。
所有人内心唏嘘,看来连贺静生平日里这么不近女色清心寡欲的人,都能如此放纵沉沦,白日宣-淫......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随着贺静生坐上主座,面不改色地说了句“开始”,大家这才非常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自己所有八卦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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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蔷意这一觉睡得很沉,睡到了下午四点钟。
是口渴醒的。之前叫得口干舌燥,嗓子都嘶哑了,睡了一觉起来更是干得厉害,吞唾沫都刺刺的疼。
她下意识掀开被子下了床,一瞬间一股凉意扑面而来,沈蔷意这才后知后觉自己现在什么都没穿。
沈蔷意环顾四周,想起来自己的包和衣服全都在外面。于是她便走到了门口,轻轻拉开门,先探出个脑袋往外面望了望。
办公室太大,休息室又在一个拐角,这个视角看不见办公室里面的光景,所以她试探地叫了声:“贺静生?”
没有人回应。
这下便确定贺静生还在开会,没结束。
贺静生的办公室应该不是谁都能进的,所以她便毫无顾忌地拉开门走了出来。
即便办公室里除了她之外再无其他人,可她这样什么都不穿地晃悠,她还是会觉得无比尴尬和羞耻,而且是全面的透明落地窗,屋子里采光极好,亮亮堂堂,阳光明媚。就算这是最顶层,她还是心里特别没底,总觉得外面有人在看着她一样。
她现在倒是知道害臊羞耻了。她发现人的欲望一旦上头,就会到不管不顾的地步,完全想不起当时自己处于何时何地,几个小时前跟贺静生在办公室里玩得如火如荼的时候怎么想不起来害臊。
沈蔷意光着脚踩在地毯上,毫无声响。她加快脚步,想一鼓作气跑过去,然而伴随着一个不经意地抬头,猝不及防看见了天花板上的一个小型摄像头。
顿时如五雷轰顶。
浑身上下瞬间红了个透顶,完全就像一个煮熟了的龙虾。
惊叫了声,捂着胸口便脚底生风地跑回了休息室。
整个人猛地往床上一扑,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疯了一样扑腾尖叫。
她怎么忘了,哪个总裁办公室不装摄像头的?!!!
那她刚才穿着情-趣-内-衣跟贺静生在办公桌上.....岂不是被后台的人都看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