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仁被带进了审讯室。
张建仁的脸颊两边各有一道猫爪抓出来的血痕,胳膊上也有一处猫咬出来的伤痕,衣袖有几l处被撕破了,整个人看上去很狼狈。
带上冰冷的手铐,坐在审讯椅中,张建仁终于感觉到了惶恐。
这么多年来,他作为一名老师处处受人尊敬,从来没有想到会有一天被带到公安局刑侦大队,像罪犯一样接受警察的审讯。
巨大的羞耻感袭来,张建仁感觉身上一阵冷一阵热。
“姓名?年龄?”
“职业?学历?籍贯?”
“家庭住址?婚姻状况,有无子女?”
……
机械性的回答完了个人信息问题之后,张建仁被审讯室严肃的氛围弄得越发忐忑。他坐在椅中,一抬头就能看到雪白的墙壁上写着八个冰冷的仿宋大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这八个字似乎有一种奇特的魔力,让张建仁喘不过气来。
夏木繁并没有直入正题,而是先迂回提问:“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天到蔺老师家中找孙寒香?”
张建仁觉得这样的问题无关紧要,便实话实说:“大概是一个月之前吧。”
夏木繁问:“你们俩是怎么认识的?”
张建仁调整了一下坐姿,语气变得轻松起来:“就是在小广场认识的,当时孙寒香抱着孩子,一双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跳广场舞的那群人,满是艳羡的神情,我就和她攀谈了起来。”
“一来二去的就慢慢熟悉起来,我看孙寒香那么喜欢跳广场舞,便提出我可以帮他抱抱孩子,正好腾出她的空来跳跳舞。毕竟她在女儿L家帮着带孩子,平时也没人说话,总是一个人在家,难得有一个兴趣爱好,那就让她去嘛。”
听张建仁的这话,他这是助人为乐做了件大好事儿L。
夏木繁并没有在这些问题上过多纠缠,话锋一转:“既然帮着带孩子,为什么要把孩子抱到山上去?”
张建仁想了想,小心翼翼的回答:“宝宝哭了,我怕影响到孙寒香跳舞的心情,所以抱他出去散散心。”
夏木繁冷笑,直入主题:“为什么把手伸进孩子的裤子里?”
张建仁一听立马叫起屈来:“没有没有,你们误会了,我只是听到孩子在哭,以为她尿了,所以想帮孩子换块尿片。”
夏木繁立马抓住漏洞:“尿片?我抱过孩子的时候连块干净尿片都没看到,你怎么给孩子换尿片?”
张建仁没有想到夏木繁的观察这么仔细,脸一下子胀得通红,讷讷无言。
夏木繁见他心虚,立刻乘虚而入:“你不要以为孩子还小,不会说话,没办法清晰说出她所遭受的一切,你就可以尽情的欺负她!告诉你,我亲眼看到你猥亵宝宝,动作极其猥琐。”
张建仁双肩往下垮塌,脸上的神情挫败无比,他根本没有想到,警察会把他抓个现行。
憋了半天,张建
仁努力的为自己辩解:“我,我就是摸了一下,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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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夏木繁心里有数,虽说张建仁猥亵儿L童这个罪名逃脱不了,但是从目前检查的结果来看,孩子的会.阴并没有被撕裂,有些微的红肿,应该只是进行了外部的抚摸,并没有对孩子的身体造成创伤,如果仅从目前的证据来看,张建仁被判处的刑期不会太长。
现在夏木繁要做的,就是挖出张建仁的前科。
张建仁被夏木繁骂得脸皮发烧。
他缓缓抬起头来,看着夏木繁说:“这件事情是我做错了,我认错行不行?该赔多少钱我赔,只求蔺老师不要和我一般见识,我是个退休老人,也没有多少钱,尽我的能力赔偿一些,也算是我的心意吧。”
夏木繁语气嘲讽:“很抱歉,蔺老师不愿意谅解,只求严惩。””
张建仁有些急了:“这是这样的事情,何必闹大呢?闹大了对谁都不好,是不是?我可以签保证书,保证以后绝不接近他们家任何一个人,这样还不行吗?宝宝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我也愿意改正自己的错误,是我猪油蒙了心,看到宝宝可爱忍不住摸了几l下,难道这也算犯罪吗?”
听到张建仁的强盗逻辑,审讯室里负责副审的龚卫国咬了咬牙,重重一拍桌子,怒斥道:“摸了几l下?那要看你摸的是什么地方!老师为人师表,你简直丢尽了老师的脸!”
张建仁感觉自己的脸皮被人剥了下来,狠狠的甩在地上,还要踩上几l下。
这么多年来,他猥亵过的女童不下十人,可是因为他行事隐蔽,大多数不会被人发现,有两起被女童父母发现,他一开始还有点担忧害怕,可是没想到对方要脸面,根本不敢把事情闹得太大,最后以私下赔偿解决了问题。
投鼠忌器,父母担心事情说出去之后伤害了孩子,根本不愿意和张建仁过多纠缠,往往拿了赔偿之后就会选择搬离原址。
一次又一次,张建仁的胆子越来越大。可是他没有想到今天老马失蹄,不仅被警察抓了个正着,还遇上一个非要和他杠到底的蔺如雪。
审讯室里警察毫不客气的训斥,让早已习惯了和稀泥处理方式的张建仁有些慌。
如果蔺如雪一定要告到底,那他岂不是要坐牢?难道蔺如雪就不怕宝宝的事情被别人知道,丢了她的脸吗?
张建仁坐在椅中,哀求的看着夏木繁:“我,我这
()也是一时糊涂,能不能和蔺老师商量商量,都是一个学校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必把事情搞得这么难看?我愿意赔钱,赔多少钱都愿意,只求她不要告我。”
夏木繁稳稳的坐在椅中,一只手轻轻的敲打桌面,目光似电,看着张建仁。
夏木繁的语气很轻松,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张建仁吓破了胆。
“是不是以前遇到事情,你都是用这种方式来处理?被伤害的女孩子不愿意声张,拿到你的赔偿之后选择离开。”
张建仁说话开始有些结巴,他不知道警察到底掌握了些什么样的证据,只得躲躲闪闪的说:“没,没有啊。”
张建仁的反应,让夏木繁越发笃定,他曾经犯过事。只不过是受害者不敢声张,没有报案,这才使得他一直逍遥法外。
夏木繁继续问:“你还祸害过哪些女孩子?现在如果你老实交代,或许还能够对你从宽处理,如果你不愿意说,那等待你的将是法律的严惩。看到墙上那八个大字了没有?每一个进来的嫌疑人,在经过审讯和教育之后,都会老实交代一切。因为说谎的代价,他无法承受。”
张建仁虽然是人民教师,口才很好,但他向来是以高位上位者自居,从来没有被批评教育过。今天坐在审讯室里,第一次感受到公安机关的力量,他完全不知道如何应对,脑门开始冒汗,后背也冷汗涔涔。
衣服几l乎已经打湿,牢牢的贴在后背上,这让张建仁感觉身上越来越冷,可是脑门却有些发热。
难道发烧了?
张建仁心头一紧,低头一看,正看到自己手背上被猫咬伤的痕迹,一直担忧的事情让他愈发慌乱。
时间过去这么久,警察是不是故意整他,拖长审讯时间想让他得狂犬病?如果得了狂犬病,那他就完了。
张建仁怕死的很,立马叫了起来:“警察同志,你们赶紧把我送到医院打狂犬病疫苗吧,不然就来不及了。”
夏木繁斜了他一眼:“狂犬病,我看你才是那只狂犬!”
“你被猫咬伤抓伤便担心的要命,又是要打疫苗,又是要打破伤风。”
“可是,被你伤害过的那些女孩子,他们的命运又如何呢?”
“从来没有什么猥亵疫苗,也没有治疗心灵受损的破伤风针,那这些可怜的女孩子们又怎么样才能够健康地度过他们的一生呢?”
越说越来气,夏木繁内心的愤怒被激发出来,声音洪亮,差点要把审讯室的天花板都掀翻起来:“你脸上、手上那些浅浅的伤疤,过了一段时间之后自然会愈合,可是你加诸于那些女孩身上的伤疤呢?却可能永远也无法愈合!”
夏木繁恰到好处地收尾:“好好想想我们的话,把你曾经犯下的罪行老老实实交代清楚。等你真正忏悔自己所犯下的罪行,或许我们还会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
这话落在张建仁的耳朵里,却变成了妥妥的威胁:如果你不交代自己的罪行,那就永远不可能得到狂犬疫苗。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会死于狂犬病,张建仁吓得魂不附体,眼泪鼻涕一起流了下来,整个人瘫软在椅中,开始哀嚎起来:“我交代,我交代,只求你们快点给我打狂犬疫苗,二十四小时之内一定要给我打呀,我不想死,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