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有多折磨吕杨简直不敢回想,肚子持续在被撑爆的边缘徘徊(),虽然是在梦里◥()◥[()]『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但那种痛苦的感觉无比真实,真实到他知道自己是在睡梦中疼痛,挣扎着想要醒过来,可是死活醒不过来。
好不容易天亮了,室友的闹钟响起,吕杨这才从梦境中解脱出来,可是解脱出来之后得到的不是梦醒的轻松,而是肚子依旧剧痛。
虽然很痛,但没有梦里痛到不能忍,吕杨捂着肚子坐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室友看他脸色苍白的样子,皱眉道:“怎么了?不舒服?”
吕杨道:“没事,可能是吃坏肚子了,我缓缓。”
看他一个大男人,不舒服估计也能自己去医院,室友这才没继续问:“那我们去上课了,你再睡会儿吧。”
吕杨缓了许久,但疼痛依旧不见好,他只能自己爬起来去医院,可医院没有检查出什么问题,触诊拍片查血都是正常的,哪怕他一直喊疼。
折腾了一个白天,吕杨没想到晚上又痛了起来,依旧是睡梦中,好像他一躺床闭上眼就整个人不受控地被拉扯进睡梦里,然后肚子就开始一点点鼓胀起来。
再次天亮醒来,吕杨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因为昨天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肚子一点都不鼓胀,可是很疼,像是被人塞满了硬物然后用力挤压过的疼。
这时候他还没多想,只觉得自己肯定是生病了,但查不出病因。
昨天他还能自己去医院,今天他连爬下床都直不起腰。
室友看他疼成这样,只好送他去医院。
因为吕杨总是住外面,跟寝室里几个室友的关系也就那样,把人送去医院之后也没那个时间陪他看病,反正吕杨好像有在外面做兼职,赚得还不少,让他自己请个陪护陪着治病检查就是了。
可惜哪怕换了一家医院,检查结果依旧是一样的,什么问题都没查出来,还多花了一笔检查费,可看他疼成这样,恨不得要坐轮椅走,医院就让他先办住院,住院详细检查再观察一下。
吕杨在医院里住下,两次都是睡梦中情况变严重的,这让吕杨对睡觉这件事有了一些心理阴影。
但人不可能不睡觉,睡眠本就是一件难以控制的事,再如何想要保持清醒,瞌睡来了还是很容易睡着。
然而这一晚,吕杨感受到的不是肚子疼,而是被丢进滚烫开水里然后生生扒皮的疼。
在睡梦里,他挣扎得撕心裂肺,那种被烫熟再扒皮的感觉让他恨不得立刻死掉,可是他死不掉,他甚至连逃都没办法逃,只能被迫承受着。
一夜过去,再次醒来吕杨精神状态更差了,他眼窝深陷脸色苍白,肚子的情况稍微好一些了,但疼痛转移到了皮肉上。
明明他看着自己皮肤完好,可被人生撕下来的感觉依旧让他心惊肉跳。
之前的事加上这几天晚上莫名的感受,还有医院怎么都查不出的病因,这让吕杨忍不住将事情往灵异的方向去想。
他拉着医生道:“
()医生,这世上到底有没有咒术?我想起来了,我生病之前有个人在我面前烧过一张符,然后我就病了,医生你说我有没有可能是中咒了?”
他来的这家医院只是普通的二甲医院,并不是管理局的医院,所以医生听着他的话,有些怀疑他的心理状态了,其实有些病并不是真的身体生病,而是心理导致的,就像一些截肢的人会有幻肢痛一样,是精神方面的。
听他这么说,医生都在考虑要不要让精神科的过来跟他聊聊,查看一下情况。
但还没联系上精神科的过来会诊,吕杨就从医院离开了,他不知道那天在他面前烧符的人是谁,但他知道狗主人是谁,也知道她的电话。
于是一个电话打给了林曼。
可惜林曼换电话了。
之前到处张贴找狗狗的广告,酬金开得也高,一直到现在都有不少人看到有疑似的就给她打电话,如果只是狗的事也就算了,估计过段时间电话就会变少了。
但有人看到她给的酬金高,就以为她很有钱,各种加她微信还有电话骚扰,这让林曼烦不胜烦,她现在都还每天守在医院里陪钱钱治病呢,哪里还有心思处理这种事,干脆就把手机号给换了。
吕杨找不到人,心里开始慌了,他浑身疼得厉害,就像之前睡梦里肚子疼,第二天醒来还会有残留的感觉一样,他现在皮肤上也残留了痛感,就好像真的被人撕过皮肤一样。
吕杨有些受不了,他真的很害怕是有人给他下什么咒术,于是直接报警了。
警察听到他的报案只觉得匪夷所思:“你是说你捡到一条狗,怕那只狗扰民所以贴着狗的嘴巴不让狗叫,还踹了两脚弄伤了狗,狗主人找过来之后,对你怀恨报复下咒?”
吕杨连连点头:“是的!他在我面前烧了一张符,然后我就病了,警察同志,你一定要相信我,就是他们搞封建迷信害我!”
警察没忍住道:“你也知道那是封建迷信,都是假的,真要烧一张符就能报复人,还要我们警察干什么?”
吕杨满脸焦急:“是真的!你们把那个男生叫过来问就知道了,一定是他做了什么!”
警察拍了拍桌子道:“办案也好,传唤也好,都是要讲证据的,你说人家对你做了什么,证据呢,他是对你动手了,还是怎么了,总不能你说人家对你下咒,这无凭无据的我们就把人叫过来询问,你自己听听这合理吗。”
过来给老爸送饭的张沅朝着一旁认识的警官问道:“什么下咒?”
那小警官在张沅耳边道:“说是他捡了一条狗,但弄伤了那条狗,然后狗主人下咒报复他。”
张沅想了想,拿出手机拍了一张那人的照片,然后发给了季南星:【你能看出这人身上有什么问题吗,他说有人给他下咒。】
季南星:【嗯,我下的咒。】
张沅:“......”世界就是这么小。
张沅:【牛!】
然后也不管这事了。
等他给他爸送
完饭出来,见到那个男的还抓着警察的手让他去抓人,张沅走上来道:“你有没有想过,人家既然给你下咒了,会那么轻易给你解咒吗?()”
吕杨回头看到穿着T恤短裤的张沅:“什么??()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张沅:“下咒这种事你也知道是封建迷信吧,就算警察把那人找来,你说他会承认吗?”
吕杨摇头:“肯定不会。”
这种事谁会承认啊,就算承认了,谁又能信呢,就连他自己,当时在他面前烧符的时候,自己不也没信吗,要不是这几天被折磨惨了,他也只会觉得这种事就是胡扯。
张沅:“这不就对了,你把人找来,人家不承认,说不定还会记恨你又给他惹事,再给你下个咒,你说你能不能承受得住再来一次?”
吕杨摇头,抓着警察的手松开了,那个男生既然这么有本事,说不定当着警察的面是一套,等走了又是一套,到时候给他下个死咒,那他不就没命了!
吕杨脸色瞬间苍白了不少,这几天本来就被折磨得没个人样了,这会儿看着越发惨了。
张沅:“而且我看你估计也没说实话,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吧,你看你对着警察都没说实话,你把人找来了又能怎么办,你说人家给你下咒,那人家肯定是有本事的对吧,能有这种手段要你小命那不是轻而易举,但他没要,却要这么折磨你,你说他目的是什么?”
吕杨好几天都没休息好了,人睡眠不足的时候思维是顿的,加上极度惶恐之下,整个被张沅牵着走了:“是什么?”
张沅:“真心悔改啊,你真心悔改了吗?”
吕杨忍不住地后退了一步,看着这一屋子穿着制服的人,感觉他们的目光好像能穿透自己一样,心下一慌,转头就跑了。
看着那人总算是走了,刚刚被他抓着要报警的警察看着张沅笑着道:“可以啊小沅,话术一套一套的。”
一旁的警察问道:“让他就这么走了行吗,感觉他精神方面的确有点不正常。”
有经验的警察已经拍了拍刚刚对方填写的资料:“我先跟他们学校联系一下,让他们学校关注一下他的精神状态。”
至于什么下咒解咒的,人家精神有问题,他们总不能跟着一起疯吧。
张沅拎着空袋子朝着他们挥了挥手:“我回家了,拜。”
等离开了警察局,这才一个电话打给了宵野:“你们又干了什么事啊,为什么要给那人下咒?他做了什么?”
宵野:“虐杀猫狗,我问过闹闹了,就是他怎么虐杀那些猫狗的,让他把那些过程全都体验一遍而已,只要他再也不做这种事,那也就不会怎么样,但只要他生出一点念头,就先好好享受一下恶果的滋味。”
张沅闻言有些皱眉:“真没看出来他是这种变态,我看他这些天被折磨得够呛,惨得很。”
宵野:“活该。”
虽然很多人也没多把猫狗的命当命,争辩起来还会说这么在乎猫狗的命,怎么不在乎在乎猪牛羊的命,但有些事不
()是这么看的,就算是猪牛羊杀来吃肉,那也是一刀给个痛快,而不是折磨致死。
所以对于那个吕杨,不过是回旋镖扎到了自己的身上,再惨都是活该,他感受到的,只是他自己曾经施加在那些动物身上的折磨而已。
挂了电话,宵野将脑袋往季南星的肩膀上一靠:“世界可真小,张沅给他爸送饭的时候在警局遇到吕杨了,听说被折磨惨了。”
季南星:“这才刚开始呢,希望他够坚强吧。”
说着回头看了眼宵野:“你不热吗?”
宵野一脸认真地摇头,满眼都是我思想很干净一点别的念头都没有的无辜:“不热啊,这不是快入秋了,我怕你冷就给你贴贴啊,马上又要到冬天了,今年冬天我们就睡一个被子吧,我给你暖被窝。”
之前他们虽然睡在一张床上,被子一直都是各盖各的,宵野怕季南星冷的时候,也只是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贴在季南星的身上,仅此而已。
但现在他们都这么熟了,又一起住了这么久了,对吧,怎么都该更亲近一些了。
季南星看了他一眼:“我可以整理一个房间出来给你睡。”
宵野一秒坐直了:“哪里还有房间。”
学校这边的房子就没有房间了,只有一间卧室!
季南星:“祖师爷的房间可以给你清出来。”
宵野立刻咋呼开了,生怕他来真的:“季闹闹!你这种大不敬的思想可赶紧给我倒出来,那可是祖师爷!我怎么能跟祖师爷抢房间呢!你太过分了,真的,不是我说你,你这话让祖师爷听着伤不伤心,嗯?走,赶紧跟我一起去跟祖师爷道歉,说你再也不会有这种思想了!”
季南星被他这反应逗得直笑。
宵野一见到他笑了,神经上的那根警报也跟着解除了,伸着手往他腰上挠:“好啊季闹闹,你现在什么话都能拿来逗我了,过分了啊,是不是过分了!”
季南星腰上没有痒痒肉,根本不怕痒,在宵野朝他扑过来之后,直接一把掐住他的耳朵。
宵野偏着头任由他揪着,嘴里嚷嚷道:“季小星!你以下犯上,别以为我不敢动手啊!”
两人扑在地毯上滚作一团的时候,一声轻咳在门口响起。
大门什么时候被打开的两人都没听见,季家二哥季元霆也不知道在门口站了多久了,见他们总算是看到自己了,这才道:“你们这么点警惕心,家被人搬空了都不知道。”
宵野连忙放开了季南星,还伸手把他拉了起来,这才道:“二哥好!”
季元霆看了那小子一眼,进屋关门,在厨房里拿了瓶冰水喝了两口:“闹什么呢,门口就听到你们闹腾的声音。”
季南星整理了一下衣服站了起来:“二哥什么时候回来的,前两天不是还在巴黎吗。”
季元霆:“自然是有事就回来了,收拾收拾东西跟我走。”
宵野左右看了看,问道:“我能一起吗?”
季元霆微眯着眼打量了
那小子一眼,不客气道:“不行。”
宵野的耳朵瞬间耷拉了下来,季南星直接问:“几天?”
季元霆想了想:“二五天吧。”
宵野有些舍不得季南星,但也知道人家是有正事,他忍住了其他的问题,也没问去哪儿,只问道:“去的地方生活物资方便吗,要不要给你们准备一点吃的?”
季元霆这才又认真看了眼宵野,道:“也行,装点自热锅吧。”
宵野也去找了个背包出来,装了一点吃的喝的,拎了一下也不算太重,又给季南星装了一堆符,几乎将家里的库存都给他带上了:“能用符解决的就别浪费自己力气了,随便用,回来我再给你画。”
季南星点头:“那你自己在家里好好上课。”
宵野笑了笑道:“好,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有任何需要随时给我电话,如果太危险了咱就撤退再摇人想办法,千万别逞能知道吗?”
季南星嗯了一声,很快收拾好东西就跟季元霆一起走了,宵野把他们送到楼下,看着他们上车离开,又一个人在路边站了好一会儿。
他要是天师就好了,如果他是天师,至少也能帮上忙,可惜他干不来这一行。
回到楼上,看着刚刚还跟季南星一起嬉闹的客厅这会儿空荡下来了,分开还没十分钟,他就想他了。
车上,季元霆稍微跟季南星说了一下情况:“发现了一处古代民族族地的祭祀场,原本有镇压的东西,前几天那边暴雨造成了山体滑坡,镇压的法器被冲走了,整个怨气爆发了出来,已经有人赶过去了,师父通知我带你过去帮忙,超度净化。”
季南星点头,又是给他攒功德的事:“现在那边的情况严重吗?”
季元霆:“有点严重,国家机器都被惊动了。”
他们国家有专门监测阴气的机器,如果哪里阴气浓度超标,会发出系统警报,但这年头能开发的地方都基本开发了,没有哪片土地是没有被翻动过的,所以很少会有机器警报的时候。
这次暴雨过后那一带整个阴气超标,暴雨都过去了,天上的黑云依旧散不开,如果不赶紧处理,只怕会再次发生一些天灾人祸。
季南星不在家,宵野也干脆抽空回家住了两天,老爷子一看到他就哟嚯了一声:“这是谁家孩子啊,走错门了吧。”
宵野把书包放到了沙发上,整个人毫无坐相地躺了上去:“闹闹不在家,不知道是哪里出事了,他哥一回来就把他带走了。”
老爷子道:“应该是......”
宵野立刻蹿了起来,趴在沙发上看着客厅茶室的老爷子:“是哪里?爷爷您知道?是发生什么事了,危险吗?”
老爷子慢悠悠倒了一杯茶。
宵野等不及了,跑了过去坐到了老爷子的跟前:“到底是什么事啊?爷爷!”
老爷子看着他:“你这么着急干什么,去的又不是你小媳妇,这么紧张。”
宵野心道现在不是,等他加把油努把力,以
后万一让他梦想成真是了呢。
但他这话不敢说,只敢催促爷爷:“爷爷!到底是哪里,出什么事了,要急死我了!”
老爷子也不逗他了:“在昌林。”
一听到这个地名,宵野就知道是什么事了:“之前那几天的暴雨?怎么了,不是说提前疏散,虽然有些财物损失,但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吗,那找天师过去是干什么?”
老爷子已经退下来了,虽然消息渠道还是有,但知道的并没有那么详细,只道:“听说是出土了什么东西,具体的就不是很清楚了,但既然能让星星去,证明应该不是多麻烦的事。”
这话宵野就不爱听了:“爷爷,您可不能小看闹闹,他超级厉害的,就玄门这个圈子的天师没几个比他厉害的!”
老爷子再次嚯了一声:“这就护上了?我又没说他不厉害,只是因为他年纪还小,一些危险的地方上头也不会让小年轻去。”
能力是一方面,经验也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天师本就很少,一个年轻的天师如无意外至少能保证传承几十年不会断,单是这一点上头就会有所考量,所以能让那孩子去的地方,基本不会太危险。
见宵野拿着手机开始搜航班,老爷子按下他的手机:“老实上课,你去了也见不到人,感情不是时刻黏在一起就是好的,重要的是相互信任。”
宵野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只以为是爷爷不想让他到处跑,但后来琢磨过来了,爷爷那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知道他的心思了,可是不对啊,他每次回到家都没表示过什么,连提都很少提季闹闹呢。
老爷子看着自家那傻孙子,冷哼了一声,谁家好孩子没事尽往一个人身边黏着连家都不回的,他还没老糊涂呢。
虽然对于重孙子这件事老爷子心里惦记但也没太惦记,但孙子是指望不上了,就看大孙子什么时候让他高兴高兴了。
正在办公室的宵颂突然打了个哆嗦,抬头看了眼空调,温度开得也不低啊。
过了几天,再次给加班的老父亲送饭的张沅又在警局看到了那个吕杨,比起上一次还只是精神受到摧残有些憔悴的吕杨,这才过了几天,整个人都瘦脱相了。
头发乱糟糟,胡子也很长时间没刮了,双眼凹陷布满了红血丝,看起来像是挺长时间没睡过觉的。
他跪在地上抓着警察哀求,求他们一定要帮他把那个男生找到,他真的快要被折磨得活不下去了。
这段时间他根本不敢睡觉,但只要到了晚上,他就不受控制会进入梦境,完全由不得他,日夜折磨早就把他磨死了。
他实在是走投无路求助无门,来警局闹自杀,可见真的是被逼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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