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浅香身上美女光环的压制,一身农民工进城打扮的周末自始至终都没有能吸引在座四位老板的眼球,直到周末不看牌就加注十万日元。
十万日元是多少?那是六千多块软妹币,若说多的话,不多,但是,绝对也不少。
一时间,周末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小青年感觉到了众人投来的目光,叼着一支不算昂贵但也不便宜的香烟,他顿了顿,伸手又将赌桌上的十张纸币捡起来:“要不我还是不加注了吧,我看牌行不?我怕输。”
见周末已经将十张面值一万日元的纸币捡会手里,作为周末的下家,也就是庄家小柳老板突然伸手压住周末拿钱的手臂:“赌桌上哪有下注了还收回来的道理?”
小柳老板说这话的同时,视线再度落在浅香那精致的脸颊上:“浅香小姐,你说是不是?”
叼着一根雪茄烟的小柳老板说这话的时候给人一种嘶牙咧嘴的感觉,那种上位者才有的高大上气质被他展现得淋漓尽致。
“我堂弟不太知道规矩……”浅香不露痕迹地扫了眼看向他的小柳老板,眉眼中有一种说不明道不破的神采在波动,说是害羞吧,但又自由一种妩媚,说是放电吧,又很含蓄,“各位哥哥,你们就原谅他一次嘛……”
总之,小柳老板被浅香这么轻轻一瞥,整个人就乐了,按照他多年玩女人的经验,浅香这是对上他的眼了。
既然浅香都这么说了,小柳老板自然不会再为难浅香的“堂弟”,于是,他压在周末胳膊上的手轻轻移开,然后说:“既然浅香小姐都这么说了,那这次就算了吧,不过下不为例啊!”
听了小柳老板的话,周末眼中拂过一抹感激的笑,随即将桌上的牌翻起来看,顿时,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就好像他手中的三张扑克牌是金元宝一般。
“看牌加注,十万!”
“呃……”见周末兴奋地将刚刚从赌桌上拿回来的十张纸币又仍回赌桌上,而且这次的力度更大,纸币砸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响,小柳老板立马无语了,他怕周末又反悔,顿了顿,忍不住确认了一句,“你确定?”
“小柳老板,我的牌很大啊!”周末激动地抓着小柳老板的衣袖,看似压低了声音和小柳老板说悄悄话,但这话却让周围的人全都听到了,“我这局准保能赢,你还是把你的牌扔掉吧,让我赢那位穿白色西服的白人的钱。”
“……”穿白色西服的白人是首家,听了周末这句故意说的悄悄话,立马不爽了,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冷冷一笑,他在心里暗道,小子,你这种虚张声势欲擒故纵的方法我早几年就不用了,你又不是傻子,真要是得了大牌,能说出来?料准了周末只不过是虚张声势的白人假装没有听到周末的话,他扫了眼小柳老板,催促说,“小柳老板,你是庄家,该由你下注了,我还等着那小子赢我钱呢!”
小柳老板扫了扫假装一本正经满脸兴奋的周末,又看向微怒的白人,聪明的他选择了将自己面前那三张都还没看过大小的牌直接扔掉:“威廉,这把牌你和小兄弟玩吧,别输得太难看。”
小柳老板口中的“威廉”,自然就是那位不看牌就下注的白色西服白人。
和威廉的想法相反,小柳老板觉得周末是真的得了大牌,小柳老板认为周末之所以要说出来,就是为了让人瞎猜,混淆视听。也正因为如此,小柳老板感觉到周末并不像表面上表现出来那么简单。
“行啊,我倒要看看这小子怎么赢我!”威廉冷冷一笑,继续不看牌,扔了十张面值一万的纸币到赌桌上,“不看牌,跟注十万。”
玩炸金花,看牌下注和不看牌下注是不一样的,周末看牌下注十万,威廉只需要不看牌跟注五万就行,但他选择了跟注十万,那就相当于是将下注抬高了一倍,周末要想跟注,最低是二十万。
此时,赌桌上已经只剩下周末和威廉,其他四个人都已经把牌扔掉放弃了。威廉跟注后,又轮到周末。
“跟注,二十万。”周末不露声色地将二十张面值一万的纸币扔到赌桌上。
威廉之所以不下注五万而是十万,本来是想吓唬周末的,哪知道周末竟然眉头都没眨一下就跟注二十万,这让威廉的心思有些摇摆了。
难道他真的得了大牌?威廉有些心虚,但还是又扔了十万:“跟注!”
“跟注!”周末又扔了二十万。
这下子,威廉真的心虚了,他并不认为周末是个傻子,如果周末真的没有大牌,能跟得这么气定神闲?他之前不是还说这钱都是从家里偷来的吗?
下意识地瞥了眼坐在自己对面的周末,竟然还有闲工夫抽烟,那志得意满的表情就好像稳操胜券了一样,威廉有些不甘心,犹豫了一下,他抬手将自己的牌拿起来看。
一个红桃A,一个黑桃K,一个红桃Q,顺子,而且是炸金花中最大的顺子。
看到自己的牌,威廉心中立马就乐了,他故作姿态地犹豫了一下,扔了二十万到赌桌上:“跟注。”
“这个……”周末见威廉跟牌后还跟注,心中乐坏了,当然,脸上表现出来的却是非常紧张的表情,以他近乎神化的装字门功夫,这焦虑、不安、紧张、不甘的表情被他全都表现出来,惟妙惟肖,至少场中没有人能够看得出来他是装的,一咬牙,周末又扔了二十张面值一万的日元到赌桌上,“跟……跟注……二……二十……万……”
这次扔钱跟注,周末的手都在颤抖,并不像之前几次扔钱的时候那般干净利落。
“小样,看我不玩死你!”威廉冷冷一笑,将面前的一捆面值一万的日元扔到赌桌上,“加注,一百万!”
“堂姐……”周末见威廉一口气加注到一百万日元,不由哆嗦着牙关看向身旁的浅香。
这么一会下来,周末已经下注五十几万,浅香给周末的也就一百万而已,此时威廉突然加注到一百万,周末台面上的钱根本就不够跟注的。
见周末向自己投来求助的目光,浅香柳眉微微一蹙,随即,她凑到周末身旁去看牌。这不看还好,一看她就吓了一跳!
当然,浅香也并没有表现出心里的吃惊,甚至于眼中那担忧的神色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
“牌不错,跟呗?”浅香小声对周末说了句,“先别用你麻袋中的钱,堂姐我这还有。”说着,浅香将面前的一摞面值十万的纸币推到周末面前,除去她之前下注用的一万,还有九十九万。
“我怕输,要不咱还是翻牌吧?”周末同样小声地回了一句。
这对堂姐弟说话的声音就好像说悄悄话一样,但又能让别人隐约听到。
“喂,华夏来的小子,你还跟不跟了?”威廉听了两人的话,心里都乐坏了,他手中的牌可是最大的顺子,巴不得周末跟注呢,于是就不耐烦地催促道。
于是乎,周末将一百张面值一万的纸币扔到赌桌上,一脸肉痛的表情:“翻……翻牌……”
赌桌上只有两家的时候,其中任意一家都可以下注后翻牌比大小。
听了周末这颤抖着声音说的话,威廉当即将自己手中的三张牌翻开摔在桌上:“AKQ顺子,小子,你输了!”
赌桌上的钱太多了,有小山丘那么高,威廉翻牌后就站起来收钱,他张开双臂,将桌上的纸币全往自己的怀里圈。
就在这时,周末也站了起来,他似笑非笑地说:“等一下!”
随着周末的说话,他手中的三张牌也摔在了桌上。
啪!
周末的手劲太大,三张牌摔在桌上,发出一声脆响,如同甩耳光一般响亮。
“三张5,豹子!竟然是豹子!”看到这三张牌,本来正在往自己怀里圈钱的威廉立马傻眼了,圈钱的双臂突然一阵僵硬。
不止威廉,他的白人同伴“乔治”、小柳老板已经那位从华夏帝都来的华人也都纷纷动容!
“怎么可能是豹子?”威廉不甘地道,“小子,你出老千了吧?”
“我之前就和小柳老板说了我的牌很大啊,是你自己不相信。”周末似笑非笑地说,“再者,你怎么就断定我出老千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出老千了?”
周末确实是出老千了,在威廉还没看牌之前他就用暗劲感应到了威廉的牌的大小,要不然,他怎么可能会一直跟注?但是,他又怎么可能承认自己出老千呢?
说话的同时,周末弯腰去收桌上的钱,依然弯着腰用双臂护着桌上一大堆纸币的威廉就好像石化了一般,根本不让周末收钱。
随即,周末淡淡一笑,重新直起腰版,然后用云淡风轻的表情看向一脸不甘的威廉:“威廉先生,这一局不过就输了一百多万日元而已,我听这家赌场的冈山叔叔说你是从美国来的超级大老板,你们美元和日元的兑换是一美元能兑换一百多日元,难道说,你还想输钱不认账不成?”
“这个……”威廉听了周末的话,顿时就感觉到自己的脊梁骨似乎被人戳了一下,他平生最看中的就是面子,周末这顶帽子一下子扣下来,说实话,他真的扛不住,比较如果赌桌上只有他和周末的话,他可以黑吃黑,但是现在除了周末,他的同伴乔治、小柳老板、那个华夏帝都的华人,哪个不是和他一个级别的人物,如果当着这几个人的面输了不给周末钱,那他这面子就真的丢尽了。
见威廉犹豫,周末心中乐坏了,但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继续说:“当然了,如果威廉先生舍不得输钱,这局我赢的钱可以全部还给你,说着的,桌上这点钱虽然多,但我和我堂姐还不在乎,毕竟,能够用这点钱看清一个人是很值得的。”
“你……”周末说话的语气非常平缓,但绵里藏针,一字一句无不刺中威廉的要害,一时之间,伏在桌上用双臂护着一桌子日元的他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境地。认输给钱吧,他实在不甘心,可一旦不给钱,他的面子放哪儿?
“威廉,别和这位华人小兄弟开玩笑了,要不然人家真以为你是输不起呢!”就在威廉感觉到进退为难的时候,他身旁的乔治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