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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了上去。
就见陈松意回到了自己的房中,然后取出了几张符,将其中一张用在了她自己身上。
游天看着那张封字符在她手中自燃,化作灰烬。
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生。
他只感到她身上的气机波动好像变得弱了许多,于是有些不解地问:“这是在做什么?”
陈松意:“在让我自己变得不那么显眼。”
不过用完“封”字符之后,她皱了皱眉,还是觉得可能不够,于是又去了床边。
游天看她在床底下一摸,就摸出了昨天那本自己带给她的书。
看着她翻书的动作,联想到她方才气机的削弱,游天知道她大概是想要从其中找到类似遮掩天机、隐匿自身的办法,便说道:“就算容镜给你的这本书上有,也不是一下就能练成的。”
他说完,就见到在翻书的人抬起了头,对自己说道:“别人不行,我应该可以。”
似乎是为了向他证明这一点,陈松意走到他面前,随手翻到了一页。
游天看了一眼,上面描绘的符文是“定”字符。
顾名思义,这个符文可以将活物定住。
小师叔抱起了手臂:“你来。”
她不会符文,这他知道,否则当初见第一面交手的时候,她就会用这个来对付他了。
只见陈松意直接咬破了手指,然后以指为笔,在掌心画出了“定”字符。
随后,她就抬头看向了四周,寻找可以试验的活物。
正好这时,窗外飞进来一只鸟。
它落在窗台上,身上的绒毛蓬蓬的,显得很是警觉,准备一有动静就飞走。
陈松意道:“就它吧。”
然后将画有“定”字符的掌心朝向了它,轻声道,“定。”
屋里仿佛凭空起了一阵风。
落在窗台上的鸟雀绒毛被吹动了一下,就在这阵风中定格了。
它保持着歪头的动作,留在原地一动不动。
陈松意放下了手,示意小师叔上去检验。
游天放下手臂,朝着窗台走去。
他本来是不相信她能一次成功的,可看到那只鸟停在窗台上,看着自己过来也一动不动。
游天心中生出了荒谬的感觉。
他伸手过去把它抓了起来。
这小鸟暖融融的,歪倒在他的掌心,两只爪子原样伸直着。
这时候,陈松意的声音再次响起:“解。”
游天就看到前一刻还在自己掌心定格的鸟一下子又活了过来。
它扑棱着翅膀,惊慌失措地从这个穿着道袍的少年人掌心里飞走了。
游天:“??!”
小师叔霍地转过身来,那羽毛的触感还停留在他的手掌中。
他不是没见过师兄跟容镜用过比这个更精妙的术,但她是现学的!
她拿到书就看了一眼,然后就学会了!
游天觉得事情再一次超出了自己的认知,他不信邪地对陈松意说道:“定我。”
再有资质的人,学“术”也不可能这么快。
她能那么快学会,说不定威力方面会有所欠缺。
“定”字符不算什么危险的攻击手段。
所以他一要求,陈松意就照做了。
她抬起手,用掌心对着游天,再次说道:“定。”
当她对准他念出那个音节的时候,房中再次生出了一阵风。
游天感到自己周身仿佛被风吹过,然后就被无形的绳索束缚住了。
他指挥自己的身体,却发现不能动弹。
不过当他催动起体内的真气时,这种束缚在他身上的无形绳索就被崩断了。
他再次恢复了行动能力。
而他挣脱的那一瞬,陈松意掌心的“定”字符也就失去了效用。
以她的血画成的符文消失了。
游天活动了一下手臂,评估着刚才那个符文的力量。
他虽然不通术,但是对这种手段的判断能力还是很精准的。
这竟然不是残缺的速成品!
它有着完整的力量。
符文的上限取决于使用者的境界。
如果是跟她力量相近或弱于她的人,没有准备的情况下中了这一招,是挣脱不了的。
而他们之间的境界差距太大,所以陈松意束缚不了他多久。
可是这也很厉害了!
游天看着她,觉得重新认识了这个师侄。
他甚至猜测着,师兄是不是就看中了她这方面的天赋,所以收下了她。
“再来!”少年说道,“看看你能学会几个。”
……
小师叔陪练,盛情难却。
于是在极短暂的时间里,陈松意又学了“疾”、“坚”、“锐”等几个可以辅助战斗的符文。
“疾”字符可以提升进攻的速度。
“坚”字符可以提升防御的强度。
将“锐”字符画于掌心,抹过长剑、刀枪或箭矢时,再面对那种身体刀枪不入的草原刺客,就能破了他们的防,用兵器杀死他们。
至于其他像净化、止血这种更加辅助类的符文,她更是到了不用试,只看一眼就会的程度。
不过遮掩气运这方面,她却没有找到什么有效的符。
用过午膳,众人都陆续回来。
游天也就没有待在她这里,先回了自己的房间。
陈松意一个人坐在桌前,把随书附来的信拆开了。
从其中飘落下来一张纸,上面是师兄容镜的字迹。
他的字跟他的人很像。
他在纸上所记的是他的术。
容镜曾经在水潭边上,用一杯水与水潭连接,掌控了水潭上空的元气。
他以水潭为中心,小范围地改变了上空的气象,同时改变了阵势。
他把这个术给她,自然不是无的放矢。
虽然不知他的用意,但陈松意还是先学了。
学会之后,她在院子里很快召来了一阵风。
这阵风吹得松叶摇动,仿佛有阳光从其中摇落。
这跟在漕帮总舵的时候不一样。
在漕帮总舵时,那场风暴是她算出来的,而不是她召来的。
但现在学了师兄的术,陈松意感到自己跟京城的阵势生出了感应。
她几乎怀疑,只要自己愿意,就可以借助阵势在京城召唤出同样的风暴来。
毕竟她身上的气运跟京城大阵的运系出同源,而且还暴涨了一轮。
想要勾连京城的大阵来改变天象,完全不是问题——
“等等。”
她坐直了身体,看着手中的纸,“勾连,借势……”
她能跟京城的大阵连接,可以借势,是不是也就意味着同样可以散势?
将暴涨的气运散入京城的大阵中,这样就可以保持低调,不被观测到。
于是,晴日午后的京城,走在大街上的百姓就感到起了风。
这风不是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