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些喘不过气。
“对不起,”宋争说,“我好像把结婚这件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天真地觉得我们可以相安无事,结果才过几天,就走到这一步了……”
他说这话意在自责,认为自己不是一个人品过关的alpha,说好了只是做戏,却控制不住,趁人之危,强迫许竟接受了他的临时标记。
可是到了许竟耳朵里,就变成另一个意思了。
许竟以为,宋争是在怪他天生高于别人的信息素浓度,怪他发-情时的种种情难自持,怪他……勾引自己。
他难过地垂下头,不一会儿,眼眶里就蓄满了泪水。
宋争自顾自接着道:“其实,一开始我对你的印象特别不好,就……因为各种传言嘛……但接触以后,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会不自觉地无视掉那些东西,只看得见与你相处过程中,你的性格、为人处事和各方面的优点,还有你几次三番站在我身边、替我说话的事实。今天中午秦淏问过我来着,那时我还不承认,或者说根本没有认清自己的内心,许竟,我想我的确是喜欢上你了,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对你负责的。嗯……可能对你来说很莫名其妙吧,但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不开玩笑。”
说着他转头看向许竟,这才发现,许竟早已咬着嘴唇哭花了脸,此刻还正微微耸动肩膀,无声地抽泣着。
“我……”宋争慌了,翻遍身上的口袋也没能找出半块纸巾,只好用手指去帮许竟擦眼泪,“对不起,唉,我怎么总是惹你哭啊,我真的没有任何不好的意思……”
许竟沉浸在自己的伤心与难堪之中,那一段长篇大论传到他耳朵里,被过滤得只剩下了几个明显的关键词语。
喜欢。
负责。
多可笑呐。
突然感受到宋争的动作,他立马偏头躲开,不让宋争触碰到他。
之前,宋争在他眼里就像个愣头小子,偶尔说话做事挺有意思的,也许莽撞,却无伤大雅。
现在他却觉得,宋争和那些想要得到他的alpha也没什么不同。
人的情感,怎么会在一天之中就可以轻易经过从无到有的转变,并且突然浓烈到要对彼此负责、建立关系的程度呢?
他倒也不是完全不相信宋争说的话,毕竟谁都不会无凭无据地对别人产生好感,可是,那份所谓的“喜欢”真的值得重视吗?
几分心动,几分激情,再加几分信息素的冲击,足够让宋争说出“负责”这种话了。曾经那些想要与他假戏真做的alpha,哪个不是因为这样,提出要负责,过了多久还纠缠不休。
在他看来,结婚计划筹备、开始再到拍板执行至今的全部过程,虽然没有几天,但一直都控制得好好的,并且可以预料地会继续控制下去。明明是因为今晚的突发事件,造成发-情期紊乱,他们才阴差阳错地滚到床上,搞出了临时标记,宋争为什么会上升到要把假结婚这一整件事情的性质都颠覆了呢?
宋争和他们到底有没有区别,又具体不一样在哪里,至少现在许竟是找不到答案的。
他不怀疑这份喜欢的真假,但绝对不愿意傻乎乎地接受,甚至认为这是一种侮辱。
一个计划在心中渐渐成型,想法愈发坚定,许竟抹掉眼泪,扭过头向宋争凑近。
“给我信息素就行了,”他说,“宋争,我不要你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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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争:六月飞雪啦!真的是他撞在棍子上了,不是我拿棍子打的他呜哇呜哇……
医生(冷眼):呸!行了,死渣男。
第25章需要
回去的路上,许竟都没有再说过半句话。
秦淏和宋争同年出生,前后不过几个月,但两人的性格天差地别,加上有宋寒这一层关系在,面对任何问题时,秦淏总是习惯性地把自己的位置放在宋寒身边,照顾着宋争这个“弟弟”。
嘴上说不管了,临睡前,他还是找到酒店的管理人员,让他们加强安保措施。
他明确要求,必须严格拦截非剧组工作人员进出或停留在酒店的门口和地库入口。这种情况如果放在之前,酒店管理方一定会推拉或者趁机再多收取一些费用,但现在有客房爬蛇和电梯伤人的事情做铺,他们的态度就不得不调转180度,连声答应了。
多亏有他提前做好了安排,宋争和许竟才得以“平安”抵达酒店的地下车库。
回到房间,许竟依然一言不发。宋争用手掌搓热了药酒,给他揉后腰和膝盖,对付淤伤,力道小了揉不开,所以肯定是会疼的,但他也没吭声。
做完这些,宋争按照医生的吩咐,分好药,又拿了水,送到床边。
“发-情期的时候,身体会比较敏感,需要多注意,按照医嘱服药吧,其他的……你就先别吃了。”
他犹豫着,还是将心中所想说出来了。
许竟听完先是一愣,随即很快反应过来宋争指的是那些帮助睡眠的药。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他问。
宋争挠挠头,琢磨不出怎么说才更合适。
但他去过许竟房间的次数屈指可数,稍微一回忆,彼此就能对上号了,于是,许竟也没有非要等到一个确切回答:“好吧。”
对于许竟的乖顺,宋争面露喜色。
他没怎么把车上那句“不要你负责”放在心上,只以为是许竟一贯要强、好面子的说法。
许竟考虑得当然是自己的身体,而不是要顺从面前这个给了他临时标记的alpha。吃完药,他躺回被子里,骨碌着眼睛想了想,又说:“这几天上来睡吧,我需要你。”
……的信息素。
后半句他故意没说得那么清楚,宋大傻子也没往深处想,乐呵呵地同意了。
开玩笑,一个香软又听话的omega提这种要求,除非x功能有障碍,不然谁会拒绝?
他欣然把被子从柜里掏出来,放在许竟旁边。
许竟继续道:“明天白天我想休息。”
“行,”宋争早把在车上答应秦淏明天照常拍摄的话忘到脑后去了,点点头说,“你的膝盖确实也应该休息一天再看。咱们拍戏基本需要一直走路,还有不少摔倒的镜头,你今天撞得那么狠,再劳累的话肯定不利于恢复。”
许竟这么说的重点并不全在“休息”,而是另有打算,所以他没理会宋争在旁边絮絮叨叨的过程,只等对方逻辑自洽完了,再说:“然后晚上我们把夜戏拢到一起,集中拍了吧。”
“啊?”
宋争手里的动作一顿。
以往,许竟绝对不会说出这种干涉导演组安排的话。
他自己心里清楚,是因为想要借着已经无法改变的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