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轰动全沪城的求婚在体育圈和娱乐圈都引起了热烈的讨论。
表演赛结束当天,多个词条爆上热搜,有讨论岑蓁那枚巨钻求婚戒指的,也有讨论孟梵川领头绕场三周拉风瞬间的,就连外媒报道这场表演赛时,也特地以彩蛋方式播报了这则浪漫的求婚。
闪光灯下的岑蓁笑得明媚幸福,身着赛车服的孟梵川也有着相得益彰的帅气,求婚成功后两人拥抱在一起的画面在国内外社交媒体走红,被国外网友称为“赛车场上的激情与永恒”
盛大的求婚结束后,孟家便着手开始准备两人的婚礼,庄家非常看重风水八字,庄泰得知孙子求婚成功自然也是喜出望外,特意找自己的风水师合了合两人的八字。
好消息:两人的确是天作之合,是上天指定的好姻缘。
坏消息:因为要避开孟梵川的本命年,婚礼要定在来年才最佳。
孟梵川本就因为岑蓁那句“没想过结婚”没底,日思夜想着早点把岑蓁娶回家才安心,外公突然来了这一出,他虽然根本不信那些,但庄泰一句话把他硬控住——
“宁可信其有,你想要蓁蓁陪你长长久久,就得那个时间办婚礼。”
因为这句长长久久,孟梵川听了,但还是怕夜长梦多,在沪城和岑蓁先办了场订婚仪式。
岑蓁对他也是无奈,“现在已经4月了,过完今年就可以举行婚礼,是不是没有必要订婚?”
孟梵川把人看得紧,“很有必要。”
孟梵川执意要订婚,岑蓁也没办法,对于儿子的决定,孟松年夫妇也没有异议,于是一场只有双方父母参加的订婚宴4月中旬在沪城低调举行。
选择沪城,是因为两人在这里重逢,这里是他们缘分再续的地方,另一方面也因为岑蓁毕业后就在这里生活,这是她熟悉的地方。
虽然只是低调先订婚,但孟家在礼数上丝毫没有怠慢岑蓁,直接送了一套香港深水湾的别墅给小夫妇做订婚礼物,房子过在岑蓁名下,是他们孟家的第一份诚意。
庄佳仪这样对肖云绮说:“亲家,正式的三书六礼、四聘五金,等结婚的时候我们一定都会给到蓁蓁,一定风风光光地将她娶进孟家。”
肖云绮早知道名门重礼节,光是一个订婚就赠送女儿价值上亿的别墅,还不知道真正结婚时的“风光”会是怎样的夸张。
肖云绮虽然在心里惊叹,但面上还是微笑说好。总归婆家重视,对女儿也是好事。
白天在酒店和父母吃了订婚宴,晚上,孟梵川和岑蓁也邀请了双方各自的朋友来庆祝。
年轻人聚会有自己的方式,孟梵川在嘉安路1号的会所自然成了他们聚会的最佳地点。
当晚会所没有对外营业,所有员工都知道这位少爷带准老婆和朋友过来,在私下悄悄讨论:
“岑蓁第一次来的时候还是我给她开的门呢。”
“你说他俩那时候在谈没有?”
“没有吧,那
会儿我带她去酒窖,她好像还不太认识少爷。”()
“他们是不是分过手?上次在楼上包厢感觉两人就要吵起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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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所里的侍应生没忘记这事儿,作为当事人之一的华洵自然也没有忘,眼下看到两个人终于要修成正果,他在包厢里很八卦地说:
“你们上次在这生气,搞得我在外面不知所措,心惊肉跳。”
孟梵川漫不经心挑眉,“谁生气了?”
“你啊。”华洵哪壶不开提哪壶,“蓁蓁走了后你扣着我喝了多长时间的酒忘了?呐呐呐,你俩现在倒是好了,我那天差点喝到吐的工伤是不是得延迟补一下?”
岑蓁在旁边听着,低头轻轻抿唇笑。
一旁的孟闻喏闻到了八卦的味道,立刻放下手里的零食,“啊?我哥还有借酒浇愁的时候?快说给我听听!”
娱乐圈吃瓜第一人乔汀汀也放下正在唱歌的话筒凑过来,“什么瓜,我也要听!”
孟梵川:“……”
华洵看着孟梵川冷箭般的眼神,还是不怕死地指着孟闻喏,“你妹妹让我说的。”
孟闻喏小手一挥,“我负责,快说!”
于是华洵咳了声,当着正主的面放瓜:“就是蓁蓁有次和那个叫柏延的明星传绯闻,某些人气疯了,哦不,应该是醋疯了。”
孟闻喏:“哈哈哈哈哈哈哈,然后呢?我哥为什么生气?”
华洵一只手挡着自己的脸,悄悄对两个女生说:“因为蓁蓁来找他,他想要蓁蓁承认喜欢他,蓁蓁没说,他就发疯了。”
乔汀汀津津有味地剥起了瓜子,甚至不忘递了一把给华洵,“请细说一下孟少爷发疯的过程。”
华洵说得起劲,“那天他喝了——”
话说一半,一只脚踹到了华洵腿上,“闭嘴。”
“妈的孟梵川——”华洵跟孟梵川十多年老友,说话直来直去,“你在你老婆面前都不装一装?”
说完立刻转过来对岑蓁抗议,“蓁蓁,管管这小子。”
孟梵川不客气地睨他,“蓁蓁是我叫的,请你叫岑老师。”
“……”
“好好好。”华洵一副痛彻心扉的口吻,“你就这样对待你的媒人。”
一旁已经笑到东倒西歪的孟闻喏和乔汀汀听到这句话都停下了,几乎是异口同声:
“他们的媒人不是我吗?”
孟梵川和岑蓁:“……”
话题很快变成了三个人的辩论:
“我才是媒人好吧,要不是当初梵川来沪城我们家给他接风洗尘,正好蓁蓁也去了,他们才认识!”
“错!我才是媒人,他们那会儿只是认识,要不是后来有次我请蓁蓁吃宵夜,她带了孟少爷一起过来,这才有了后续发展!”
“什么呀?你们这叫什么媒人?一切都是我这个妹妹用心良苦好吗?你们知道我在家里为他们做了多少事吗?”
最后争执不下,三个人齐齐转
()过来问岑蓁,“蓁蓁你说谁是媒人?”
——谁是他们的媒人?
当然是上天的安排。
在场的他们不知道,孟梵川早在北城就对岑蓁一眼万年,之后种种不过都是宿命牵引,就算没有华洵他们无意中的推动,他们也会以别的方式相遇,相爱。
但岑蓁抿了抿唇,还是笑着说:“都是媒人,到时候都坐主桌。”
一句话哄得三个人心里都满意了。
岑蓁捧起酒杯跟孟梵川说:“那我们敬一敬三个媒人?”
老婆都发话了,孟梵川当然要听,只是朝她手中落了一眼,“你喝的什么?”
岑蓁晃了晃酒杯,指桌上,“饮料呀,在酒窖挑的,说是芭乐和樱桃做的。”
饮料?
他的酒窖从来没有任何饮料。
孟梵川目光落到桌上,看到“饮料”的瓶子后在心里无语几秒,想给岑蓁换掉,那人却轻声催促起来,“快点,别人等着呢。”
的确,对面三个媒人正气定神闲等着被敬酒。
孟梵川看岑蓁脸色好像没有什么变化,顿了顿,也没再坚持,点点头举起手里的杯子。
虽然缘分天注定,但几个好朋友在他们这段感情里的确也有意无意地推波助澜,这杯酒,孟梵川敬得心甘情愿。
之后一群人继续唱歌聊天,聊岑蓁结婚要在哪里办,到时要去哪里度蜜月。
孟梵川一直在暗中观察岑蓁,她今晚看上去兴致很高,那瓶低温发酵的赤霞珠喝了小半瓶还傻懵懵的以为在喝果汁。
那瓶酒是朋友送的,四川某个酒庄产的一种味道很特别的赤霞珠,在亚洲葡萄酒大赛上拿过金奖,特别之处便在于果汁般粉色的液体和浓郁的水果香气,时常会让人忘记——它的确是一瓶酒。
但岑蓁喝得开心,自己又在旁边守着,孟梵川便没有出声阻止,直到晚上10点过,岑蓁和孟闻喏两人干掉了整瓶酒,孟闻喏说:“没了,再去酒窖拿一瓶吧?”
岑蓁直接站起来,吓了孟梵川一跳。
她自告奋勇往外走:“我去拿。”
在一起久了,这点默契还是有的,孟梵川一边追上去一边回头跟包厢里的人说:“散了,她醉了。”
众人:“啊?”
-
岑蓁一个人轻车熟路地去了酒窖。
晚上她和孟闻喏一起下来给大家挑酒,当时无意中发现了这瓶粉色的“饮料”,又看到标上写着芭乐和樱桃这样的字眼,没仔细看就拿到了手里。
后来在楼上尝了一口,味道的确酸酸甜甜,便放心大胆地喝了下去。
岑蓁脚步轻快中带着几分飘然地下了酒窖,人才进去,就被跟上来的孟梵川拉住,“别拿了。”
岑蓁转过身,皱起眉:“为什么?”
刚刚在昏暗的包厢里看不真切,现在到了酒窖里才看清,这人脸颊已经浮上可爱的酡红,偏还醉不自知地问,“很贵吗?”
孟梵川摇头,揽住她的腰,“他们都走了。”
“啊?”岑蓁正处在兴奋点上的情绪忽然跌落,有些沮丧,“怎么都不跟我打声招呼就走了。”
微顿,又抬起头看孟梵川,“那我们再喝一杯好不好?”
孟梵川:“……”
“那瓶芭乐汁真的很好喝,我还想再喝一点。”她甚至贴到自己胸口撒起了娇。
孟梵川无语又想笑,低头看她红红的脸,“你喝醉了。”
岑蓁怔住,为自己辩解,“你才喝醉了呢,我现在很清醒好不好。”
她稍微分开了些距离,抬起头看孟梵川,一字一顿道:“你是孟梵川,我老公。”
孟梵川:“……”好,更确定醉了。
岑蓁清醒的时候根本不可能叫自己老公,好几次孟梵川又是哄又是骗的,她都不好意思叫。
现在酒精上头了,倒是叫得顺口得很。
在这样的情况下被叫老公,虽然有些无奈,但孟梵川还是嗯了声,很满足地配合她,“那现在可以跟老公回家吗?”
岑蓁朝他笑笑,忽而攀上他的颈,“你亲亲我。”
还不等孟梵川反应,岑蓁又主动吻了上来。
孟梵川:“……”醉了就强吻是这人的专属技能吗?
只是这么久了,岑蓁的吻技还是没练出来,带着一点甜味的软舌在孟梵川口中青涩游走,没个方向似的,却又莫名勾人上瘾,失控。
孟梵川努力让自己不要去附和一个喝醉的老婆,想推开岑蓁,岑蓁却生气了似的把他抱得更紧。
“都跟你说了我没醉。”岑蓁认真地告诉孟梵川自己有多清醒,“我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来这里见你,那天……”她回忆着,忽然笑了,“我告诉你,其实那天我真的很怕你会在这里潜规则我。”
孟梵川面无表情看着已经把手伸到自己裤腰处的岑蓁:“……我现在怕你多一点。”
“讨厌。”缓慢上头的酒精让岑蓁醉得有些可爱,“你怕我什么,我又不会潜你。”
她专注地看着孟梵川,眼眸水润又迷离,不知从男人的眼神里感受到了什么,她忽然踉跄了两下把孟梵川推到墙上抵住,再次吻住他,“要不让我潜一次试试。”
四月的沪城已然升温,岑蓁穿长裙,外面套一件薄薄的羊毛开衫,眼下开衫早在动作间滑落半截,白皙的肩在酒窖无数红色的液体光影中晃动,饶是孟梵川再想冷静克制,也经不起眼前这样的撩拨。
他终究是没忍住,迅速抢回了主动权,低头强制吻住面前的人,岑蓁被他吻到站不稳,孟梵川扶住她的腰,将人托住抱到酒窖唯一的酒桌前坐下。
两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又细细地吻了好久,岑蓁开衫松垮地堆到腰间,里面裙子的肩带也不知什么时候滑落,孟梵川的手轻易就去到了不该去的地方。
被灼热捻弄住的瞬间,岑蓁呼吸不平地箍紧他,喉间溢出一声低低的轻吟,两只脚被他控制住,不自觉地踩在
了桌角边缘。
姿势很羞耻,可湿润的指腹几乎要将她融化在这个酒窖里。
一声又一声的难耐里,孟梵川吻得更凶了,舌尖缠着岑蓁的,呼吸也变重,“回家好不好?”
正吃着糖的孩子怎么愿意停下来,“……不要。”
岑蓁迷迷糊糊地伸手去脱孟梵川的裤子,“就在这里。”
突然被柔软的手碰到,孟梵川敏感地按住岑蓁的手腕,整个人崩到就快撑不住。
什么都没有,要怎么在这里?
孟梵川要疯了,她倒是喝得醉醺醺,完全不管自己死活。
“在这等我。”孟梵川很快做了决定。
可岑蓁转身就挂到他身上不松手,“不要。”
“……”
于是两分钟后,等在外面的陈向安看到孟梵川抱着一个人形挂件上了车。
陈向安很久没给孟梵川开车了,自从两人都去了北城,他便跟回汪远身边开车,汪远每天上车不是睡觉就是睡觉,车上的挡板根本不需要升。
此刻看着二少爷抱着准老婆上来,陈向安大脑警醒一秒,立刻给两人开门:“少爷,去哪里?”
“最近的便利店。”
“……?”
虽然不知道大晚上找便利店做什么,但陈向安还是兢兢业业照做,最近的便利店就在五百米外,他上车就朝那边开。
坐到车上后岑蓁安分了不少,安安静静地靠在背椅上,只是车开着开着,她忽然嘟哝冒出一句:“我不坐这。”
孟梵川还没来得及开口,岑蓁已经熟练地坐到他腿上,软甸甸的身体钻到他怀里,“抱抱。”
孟梵川:“……”
车内安静三秒,目不斜视的陈向安默默升起了中间的挡板。
大家明明很久都没见,但有些业务似乎一直都很熟练。
五百米的便利店太近了,孟梵川买到了想要的东西,来回不过七分钟的时间。
岑蓁还挂在他身上,孟梵川不得不抱着人下车,最后干脆直接扛在肩上回了酒窖,关门,反锁。
将岑蓁放在沙发上的那一刻,吻已经重重地压了下去,孟梵川单手脱掉自己的外套,另一只手去解岑蓁的搭扣,没有任何阻碍地吮住了她最敏感的地方时,身下的人却没有像往常那样弓起。
孟梵川陡然意识到气氛好像不对,抬起头——
很好,借酒行凶的人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甚至还睡得很香,被亲过的地方均匀起伏,没有任何反应。
孟梵川:“………”
-
一小时后,岑蓁终于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她还不算清醒,被灯光刺激到皱了皱眉,挣扎着坐起来,看见孟梵川一动不动坐在自己对面,懵懵问:“你怎么在这?”
孟梵川:“我在等你醒。”
“等我?”岑蓁隐隐觉得眼前的人好像有点怨气,顿了顿,小心问:“……等我醒干什么?”
孟梵川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那个5枚入的盒子,冷笑一声,“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