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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办
据说,每个男人内心都有一个养成的梦想。
捡回一只萝莉,而后将其养大成自己期待的模样。就像精心培养一枝花,挑选最合适的花盆,倒入最适宜的泥土,浇上最适量的水,让它在太阳下微笑,让它在雨水中滋润,雷雨天不让它受到惊吓,霜雪天不让它感受寒冷。而后,它会在最适宜的季节,绽放出最符合心意的美丽花朵。
听起来是很感动没错,但也改变不了猥琐的本质!
以上话语出自阿悠的内心。
自从时间倒转两人间*年龄大小发生了根本性转变之后,太子长琴有时候真心让她无法直视啊,她以前怎么没发觉对方会有这种诡异的爱好呢?!
“阿悠,你看这件如何?”长发如墨的仙人顶着一张不食人间烟火的俊美脸孔,笑得更如春风化雨,却做着让人无语凝噎的事情,反差真不是一般大。
阿悠瞧了瞧他手中的粉色衣裙,又看了看桌上床上堆着的那一大堆新衣服,终于忍无可忍地想掀桌了,拼命压抑压抑再压抑后,她终于无力地扶着桌沿坐下:“你这是要闹哪样啊?”
“阿悠不喜欢?”
“喜欢才怪吧!”阿悠扶额,“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么个爱好……”
长琴微微一笑:“不过是想起昔年的阿悠似乎极爱做此事,故而……”
昔年?
阿悠思考了片刻,蓦然想起,似乎她在这货渡魂成小蝶时,也给他买过衣服?还有肚兜来着……所以,他是在记仇吗?!
都多少年以前的仇怨了喂!居然记恨到如今,这家伙到底是有多小心眼啊!
不,不一定是记仇,看他的表情明显是乐在其中,仿佛被打开了什么不该打开的按钮,这可真是……
阿悠情不自禁地想为自己掬一把辛酸泪。该庆幸他没去过现代么?否则……她深切怀疑他会在房间里摆上一堆的手办!
就在此时,长琴开口问道:“手办为何物?”
“……别偷听我的心声!”
不耻下问的太子长琴其实很无辜:“阿悠,这是你昨夜的梦话。”
“这样啊……”阿悠才要点头,脸色瞬间一变,扑上去就抓住他衣服摇晃,“所以说,我睡觉时的梦话你怎么会听到啊?!”虽然两人从前是夫妻没错,也习惯在一张床上睡觉,但问题是她现在身体是萝莉嘛,和一个青年男子睡一张床……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于是分床是大势所趋。
在这种情况下都能听到她的梦话,他半夜到底做了些什么啊?!
长琴的俊脸上浮起淡淡笑意,语气十分镇定地回答道:“帮你盖好被褥时,无意间听到的。”边说着,他边伸出手抚了抚阿悠的脑袋,因为身高的关系,她现在扯他衣服时只能抱着他宽大的袖子一阵扑腾,煞是可爱,他摸着手下因营养不良尚有些枯黄的发丝,柔声道,“你还是那样爱踢被子。”
“……重点不在那里好吗?”应该是他为什么半·夜·跑·进·她·房·里吧!
这一次长琴似乎读懂了她的纠结,满脸疑惑地回答道:“你我二人是夫妻,有何不可?”
“……”这么一想,好像的确没什么问题来着。
“阿悠尚未回答我,手办究竟为何物?”
“那个啊,就是……”放松警惕的阿悠就这样一不小心地说了出来,而后,一失足成千古恨。
几日后,两人居住的小屋内,出现了各式各样的人物模型,表情灵动,全身可动,穿着各式各样的漂亮衣裙,几天一换……阿悠看着那一张张熟悉的脸孔,情不自禁地流下了辛酸的眼泪。
这家伙……其实是宅男转世的吧!!!
二、萝莉
似乎是因为做出那个选择后她真正被这个世界接纳的缘故,这一次阿悠的体质与过去不同,居然根骨很好可以修仙,长琴对此且惊且喜,于是将从前得自琼华的功法修正后教给了阿悠。
“看起来好难的样子……”阿悠被那看似每个字都认识看凑在一起就完全不明白的典籍绕晕了,痛苦地瞧向长琴,“非练这个不可吗?没更简单一点的?”
太子长琴看着她困扰的模样,嘴角忍俊不禁地勾起一抹微笑:“有倒是有。”
“那……”阿悠眼睛亮了。
“但是……”
“……”好吧,她就知道有“但是”!
“修炼此功法可青春常驻,且功力越精深,容颜便越发年轻。”
阿悠看了看自己现在的五短身材,默了。
“阿悠?”
抬头,瞪!
“?”
“你这家伙果然是个萝莉控!!!”
三、画像
用“温和”手段从阿悠口中撬出什么叫做“萝莉控”后,太子长琴的某些不良症状表现地更加严重了,起码在阿悠眼中的确如此。
比如某一天——
“这是什么啊?”阿悠看着几乎装满了一箱子的画像,惊讶问道。
“画像。”
“……我的意思是,你怎么画了这么多?”
太子长琴幽幽叹息:“你总有一日会长大成人,来日,你我唯有看到这些,才能想起阿悠如今的模样罢。”
“……我完全不想记住啊谢谢!”阿悠没好气地给了他一个白眼,就在这是,她突然在箱底看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画轴,下意识拿起展开——穿着绒黄长裙的女孩正仰头观赏悬挂于天际的那轮明月,她嘴角噙着欢愉的笑意,一手抓着通红的螃蟹,另一只捏住耳垂,如同被烫到一般。
“这个是……”阿悠扭头看向长琴,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上一世时他为她所画的那幅图像,但世界重启,它不应该存在才是。
“上一世我将其放入了衡山洞中,只因想到,若有一日不慎失去记忆,去至山洞看过墙上记载及这幅画像,总能将你记起。”太子长琴走至她身后,手指轻抚上画上人影,“这幅,乃我此世所画,阿悠,你看与从前那幅可像?”
阿悠眨了眨眼眸,强行压抑下心头浮上的丝丝酸涩,连连点头,用欢乐的语气道:“何止是像,简直一模一样。”到到这里,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说道,“阿然,你教我画画好不好?”
“你想学画?”
“嗯。”阿悠点了点头,“反正我们的时间还有很多,总有一日,我也想为你画上几箱子的像,你说,好不好?”
长琴轻笑出声,眼眸中流转着浓浓的暖意,点头应道:“自然好,那现在便开始如何?”
“哎?现在?”
“没错。”长琴一边说着,一边俯□就将身前的女孩抱了起来。
“……喂!你做什么啊?放开!”阿悠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弄晕了,可惜手中还握着画轴,又不忍将其丢在地上,挣扎力度实在有限。
长琴的声音实在无辜:“教你学画。”表情却一点都不无辜,他含笑注视着怀中胡乱扑腾的某只,手又紧了几分,从前就知道她身材十分娇小,如今孩童时就更是如此,小小软软的,活像只活泼的小兔子,可是,这样瘦弱的肩头,当初究竟是如何担负起生活的重担呢?又是如何承受那么多年的等待呢?每每想到,便总觉得不可思议。
然而,今世她不必再如此。
就这样,长琴抱着她坐到了书桌前的木椅上,一手揽着她腰,另一手拿过宣纸,用镇纸压好。
“都说了放开啦。”阿悠双手掰着怀住她腰肢的手,费尽全力却没有挪动分毫,这家伙,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力气怎么这样大?!
“别闹。”
“……”是她再闹吗?!
正纠结间,长琴已然用空出的右手握住了她的,而后拿起桌上的毛笔,蘸墨,在纸上勾画了起来。
阿悠挣扎的动作渐轻,到最后,完全地将精力融入了手中的动作,总觉得,很不可思议啊,这么笨拙粗糙没有天分的手指,在他大手的包容引领下,居然能画出如此美丽的图景,就这样被他一路牵着手,就能看到更多更多美丽的风景吧?像这样幸福真的没关系吗?总觉得快乐过头,会遭天谴啊。
不知何时,太子长琴揽腰的手松了松,把握在最合适的力度上,娇小的女孩稳稳地缩在他怀中,小脸低垂,即使看不到也能想到它此刻一定正挂着认真的神色,瘦小的双腿偶尔晃动间,轻踢他的膝盖,他垂眸一笑,看到她的发丝随着他的呼吸微微颤动
虽然等待是个容易让人经受折磨的过程,然而,偶尔做一次也不错。
就这样,一点点地看着她长大,慢慢地等待一朵花绽放,就像她从前做过的一样。
也极好,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