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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功倍。
毕竟两家面和心不和。
月华投在季云光洁无暇的脸上,使他周身透着一股难掩的仙气。
季云笑容玩味,口中说出的话却令人胆寒:“碰她?怎么可能呢。”
*
已近子时,一轮圆月逐人归。
一道白影落在青云宗主峰,守峰弟子迎了上去,“大师兄,掌门唤您即刻前往主殿。”
白衣少年眉头轻蹙,望着月色,不解道:“此刻?”
弟子躬身行礼,“正是,掌门已等候大师兄多时。”
此话令季云心中隐有不详之意顿生。
夜深人静,内门众弟子归于各殿,或入寝或修炼,而青云宗的掌门主殿却灯火通明。
甫一入殿,季云抬眸望去,但见殿内除他师尊外还有余菓菓、谢无祭和涪陵三人,当他的目光落在一身素衣,垂首不语的谢锦薇身上时,脚步顿住。
除了岑欢和苏林外,涂华之行的人尽数在此了。
谢锦薇怎会在此处?他明明将她安置在涂华……
毒性未除,她又怎能出现在这?
高蕴自季云进门后便一直沉着脸,待他走近,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跪下。”
“师尊?”季云镇定的表情微微一滞,目光轻移正对上黑衣少年冷淡的眸光。
季云虽疑惑,脚下却径直一跪,语调平平,不卑不亢道:“不知弟子可有何处做得不妥?”
高蕴重重拍了一下扶手,冷哼道:“哼,不妥?何止是不妥!”
“请师尊明示。”季云虽跪着,背却挺直如松,毫无怯退之意。
“我问你,那日在苏家旧宅可是你将谢姑娘救出来的?”高蕴眸中隐着怒气,斥问道。
“是。”
“中间可有假借人手?”
“没有,从头到尾只有弟子一人。”
“混账!”高蕴知自己的大弟子在这种情形下不会说谎,就是如此,他面上的怒意掩盖不住,“你怎能做出、做出污人清白之事?!”
季云没有应声,转眸看向谢锦薇那处,正好对上谢锦薇抬起的脸。
她对上他的目光,微昂的白皙脖颈间隐现红色斑驳痕迹,美眸里满是恨意与怨毒,三步并做两步上前,在他身前站定,嗓音嘶哑,“是你吗?”
季云不语,垂下的眸内暗色涌上,他似乎,遭人算计了。
见他沉默,高蕴自知理亏,他素来刚正不阿在这种情况下也不会护短,当即道:“谢姑娘,既然逆徒犯下不可饶恕的错,本座身为他的师长,定会为你做主。”
谢锦薇没有应声,只是定定地望着季云。
高蕴面上挂不住,白须颤动,干咳一声道:“择日青云宗定备上厚礼前往谢家提亲。”
此话一出,季云身形微动,抬起眼正待说什么,有一道高亢激烈的反对声抢在了他前面。
余菓菓急了:“不行!他们不能成亲!”她刚才被叫到剑峰遭师尊一顿盘问,在她再三解释了没有见到谢姑娘后,就被白胡子掌门叫到了主峰,时至现在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是眼下女主要嫁给别人了,小锅觉得有必要阻止一下崩坏的命书剧情,毕竟下凡前师父也说过除了男主外,不能影响其他书中人物既定的剧情。
谢无祭看戏的神情微滞,倏然沉下脸,转向罪魁祸首。
她反对什么?
作者有话说:
还是那句话,狗祭是真的又狗又疯,除了对小锅好之外,其他人得不到他的半分怜悯。
第29章挡二十九刀
余菓菓这话语气有些着急声量其实并不高,但殿内几人都听见了,不约而同地看了过来。
季云白衣胜雪,披着一身月华而归,跪于堂下,仿佛凝聚了几分月色,即便此刻情形对他十分不利,却仍洒然自若,投向余菓菓的目光三分诧异,四分探究,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未料到第一个站出来为自己说话的居然是这个来历成谜的小师妹,自己真是越来越看不明白她了。
“噼啪——”
大殿四角的多枝灯燃得正旺,殿内灯火通明,金色纱幔上的丝线折射着光线,透入少年漆黑如墨的瞳仁,内里波涛汹涌,闲适放松的身子因为余菓菓这句话微微发僵。
“菓菓。”谢无祭长臂拉住走上前站着的余菓菓,低喝道,语调带着浓浓的不悦,“此事与你无关,回来。”
少年向来不苟言笑,便是对自己下催眠咒术的那些年中他也从未如此情绪外放,这是他第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可是……”余菓菓回首看看明显生气了的‘男主’,又朝着谢锦薇的方向望去,一时之间心焦如焚,“谢姑娘她……”可气她又不能明说!‘男主’你媳妇要和别人成亲了!
小锅犹豫的神情令谢无祭脸色更黑了些,手上略略使劲将她拉了回来,同时微微侧身若有若无地挡住了季云的视线。
话音刚落就被弟子打断了,高蕴尴尬之余,素来和蔼的神情登时变得肃穆起来,沉声问:“小十四这话是何意?”
高蕴抚着胡须暗忖,难道她喜欢的不是无上师弟的徒儿而是自己的大徒儿?若是没谢锦薇这事他倒是喜闻乐见,可如今这……这叫什么事啊!
涪陵被谢无祭抢先,收回了落空的手按了按发疼的额角,无奈地喊了句:“小师妹,此事你勿要掺和。”
余菓菓被谢无祭挡着,看不清高蕴和其他人的神色,对上少年黑沉如水的面容,她吓得一哆嗦,心道不好又要哄了,可现在这剧情也不能歪啊!命书中到最后女主都没有和男主修成正果,怎么可能在现在就成亲,还要嫁于别人!
“我,我。”余菓菓急得小脸涨红,又不能直言,“可大师兄真的不能娶谢姑娘。”
此话一出,季云望向她的眼神探究之色更重了。
谢无祭见她执着于此,抿唇不语,攥着她的手心微微收紧,身上的冷气越发重了。
“这……”高蕴觉得是不是自己真的年纪大了,这会头疼得厉害,他觉着若是被无裘师弟知晓自己新收的宝贝徒儿这般欢喜并向着他那大弟子,怕是都能做出绑着他令二人合籍的事,毕竟若不是阿祭身负魔种,凭余菓菓对他的相护之意,只怕二人早被无裘主事办了合籍大典。
短暂的安静后一道清冷沙哑的女音击碎了一室寂静,打破了此刻尴尬的局面,谢锦薇向着高蕴行了一礼,态度平和:“高掌门,不必如此逼迫季道友,让他起身吧,锦薇此行不过是讨要一个理由。”
她身上所穿的衣物已换了一套不知从何处得来的素色裙,形容看起来有些憔悴却也难掩她原来的倾城之色,如一株崖璧盛开的铿锵野玫,坚韧不拔。
高蕴见谢锦薇这般胸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