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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乱扒,在混乱中弄掉了少年束发的银冠,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叮铃声。
她睫羽颤动着睁开,眸光盈盈,杏眸内噙着的神色一时分不清是祈求还是其他什么,呜咽着:“难受……”
娇软可怜的祈求声令谢无祭渐渐回神,离开了少女被□□的沾满水光的嫣红唇瓣,嗓音低哑得发颤,“怎么了……”隐在她腰际的长指微微发颤,他刚才竟差点失控了……
现在不能,不是时候。
余菓菓双颊醉红,跪坐在木床上,歪头看着他,发髻上的小揪揪歪向一侧,额角沁出晶莹的汗珠,鬓角的绒毛打湿黏在脸颊两侧,揪着谢无祭的衣襟有些无措,‘男主’又在啃她嘴巴。
但这次又与在苏家和出云峰不同,他的动作轻柔了很多,就像是对待一件珍视之物。
若说哪里一样……呜,‘男主’又随身带着那根烧火棍。
小锅想想有些委屈,扁着嘴控诉:“我疼。”
“咳咳。”谢无祭耳尖的红向着面部蔓延,是他方才情动之时不小心掐疼了她。
面对懵懂的余菓菓,谢无祭神情难掩尴尬,掩唇咳了两声,抬手替她理了理鬓发,“菓菓,是我的错。”
凉月照向窗台,迎面微凉的夜风拂来,将甜腻之气吹散了些许。
谢无祭垂眸看向她凌乱地衣领下隐约现出来的雪腻,深吸着气,帮她将衣领拉上来,清越的嗓音糅着暗哑:“你……不要生气。”
余菓菓揉了揉腰,小嘴嘟囔着:“没事没事,阿祭下次不要再这般勒我了。”
下次,不要,用力。
谢无祭眸光动了动,凝着偶显娇气的余菓菓,迟疑着嗯了声。
这并非是他能在那种情况下能控制,而且‘他’与他融合后……
一时间,少年看起来有些低郁。
“阿祭,阿祭你在想什么?”说着说着发现谢无祭没有回答自己而是视线聚焦在窗棂处落下的月光上,余菓菓便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宽大不合手的黑玉戒指套在莹白纤细的指间,好似随时要掉下来。
少年披着一身月色站在床沿,眼底深沉静淡,发丝散乱,身形修长,衣摆大袖被风鼓吹起来,许是身上还带着未散去的情|欲,平添了三分惑人的气息。
幽冥戒随着余菓菓的动作散着幽光,谢无祭侧眸,忽而认真道:“菓菓,我只信你。”
“啊?”少年身形清绝颀长,余菓菓扒着床沿仰头看他,听他只信她,内府的小锅本体剧烈颤动。
谢无祭的嗓音低低的,缱绻着温柔,“所以这枚戒指需你替我好生保管,待我升至元婴时亲手再交予我,可好?”
余菓菓戴着戒指的手按着胸口,另一手摩挲着光滑的戒面,郑重地点了点头:“阿祭,你放心吧。”很快你就会元婴的!
过两日回了青云宗,她就马不停蹄地将混元汤做出来!
青丝划过肩头,谢无祭俯下身子在她眉心落下一吻,“嗯。”
“困了吗?”细哑得声音在她耳侧辗转反侧,“休息吧,明日我们还需回谢家。”
须臾,谢无祭退离了她身侧,抬手欲扯过一旁的被褥替她盖上。
“好!”余菓菓眨巴着眼睛,向着里侧挪了挪,一屁股坐在里侧的被褥上。
谢无祭:“菓菓,你……”
“虽然这床有些小,不过我们还是能挤一挤!”余菓菓拍拍床板,就如同那次在出云峰上谢无祭所做的一般。
少年浑身微僵,似乎懂她的意思了。
曾经‘他’们同床共枕过。
“……好。”
*
羲和的日光从微开的窗缝处渗了进来,余菓菓醒来时身侧的被褥已经凉了许久,她怔怔地坐了好一会,才真正醒过来,这才意识到,阿祭不见了!
余菓菓想都没想直接跳下床,来不及蹬上鞋袜,光着脚就跑了出去,“阿祭?你在哪里?”
“阿……”
湖边晨间的薄雾渐去,晨曦落在少年身上,他头顶银色的发冠,青色的衣袍被镀上金辉,身形凛然修长,宛如桃林中独树一帜的墨竹。
闻声,谢无祭转身,鬓便的发丝被晨风带起,眉间皱褶散去,温声道:“醒了?”
待他的目光落至她脚踝处,眉头再度蹙起,快步走过去,有些不悦道:“怎么不穿鞋?”
余菓菓还未开口就被他打横抱了起来,对上少年近在咫尺的美颜暴击,余菓菓埋在他怀中,闻着他身上的味道,闷闷道:“我,我忘了。”
回转木屋后,谢无祭将她放在床沿,自然地拿起一旁放着的绣鞋和长袜,似乎要替她穿上。
见此余菓菓小脚一缩,圆润的指头微微蜷起,啜嗫道:“我自己可以。”
谢无祭没有给她反对的机会,细细替她穿好,一边开口:“早间起身时,我收到宗门传讯,五师姐在找你。”
余菓菓揪着身下床褥,诧异道:“是昨夜我没和她一块睡,她睡不着吗?”
谢无祭面色一沉,有些沉闷道:“你们前些日子一直睡一起?”
余菓菓望着脚尖,没有察觉到他的异常,“五师姐说一块睡她可以护着我,就……”
“往后我护着你。”少年握着她小巧的足尖,打断了她,语调生硬道:“今后你不许与陆时芊睡一道。”
生气了,竟连师姐都不叫了。
余菓菓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抿了抿干涸的下唇,十分顺从:“好,听阿祭的。”
谢无祭面上的阴郁顿时消散,继续刚才的话题,“她说涪陵受了重伤,此事回禀无裘师伯后……他命你一道需即刻回宗。”
“啊……六师兄重伤?”余菓菓倏然站起身,面上流露出担忧之色。
虽然有时她会嫌这个师兄太过聒噪,可他是真心待自己的。
“嗯,我现下就带你回去。”
*
“少爷,如你所料,鹿灵被断一尾后去找了夫人。”
阴暗昏聩的房内,白衣少年支撑着下颌,唇角噙着淡笑望着眼前的中年汉子,“胡伯,沈如晦那处可有察觉?”
“鹿灵极为谨慎,夫人那院子又遍布她的心腹,家主应该未能……”
“找个机会,透露给他。”
“不可啊,少爷三思!”胡伯猛地抬起头,急忙劝解:“家主心思缜密会怀疑到您身上的!”
“您会暴露的!!”
季云神色不惊,敲着案面,说:“鹿灵心有异,灵烟未必不知晓呢。”季云未答,缓缓站起身,睫羽半垂,望向唯一透入光的门缝,声音很淡:“可她却仍是将涂华的事交予她来做,你可知为什么?”
胡伯一愣,“不知。”
“一则因为天心杵毕竟是她鹿城世代替魔尊保管之物,二则是因为灵烟……想要鹿灵死在北翟王手中。”
胡伯蹙眉思考,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