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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惋惜道:“啧,你可知那勘梦剑尊是何人?”
方才放生高吼的少年面色微红,向往道:“自是我修真界唯一的女剑尊,世间第一人!”
“虽然这些年三界平和,但是你别忘了……勘梦剑尊她……”摇头的少年一掌拍在他肩侧,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可是魔尊谢无祭的道侣!若被他知晓你们都肖想做他道侣的徒儿……哼哼。”少年话虽如此,漆黑如墨的凤眸中却闪烁着恶意的笑,幸灾乐祸溢于言表。
无人注意到,一只全身漆黑的鸟雀携一只纯白的幼犬自山巅疾驰而下,方向正是摇头的少年所在之处,仔细瞧着似乎有些无可奈何。
一名自称来自楼家的少年高声道:“这个我知道!我来说!”
……
千年前,魔界深渊一役后,高蕴作为青云宗代表,将真相公之于众——
四百余年前所有暗地里参与围剿深渊万仞城的修士皆主动、被迫下了罪己书,公诸天下,承认罪行。
至于无上仙尊实为三千年前无故失踪的上清仙君,同时还是青云宗开派祖师爷之事更令整个五州大惊。紧接着其勾结仙界九天之上的太阴星君,对修真界、魔界造成的罪责,悉数公诸于众,高蕴丝毫未曾隐瞒。
青云宗几乎将自己放诸于明面,承受所有人的怒火,以至于一时之间,青云宗成了众矢之失。那些曾经参与万仞城一事的世家、宗门高层明里暗里挤兑青云宗,试图将其拉下修真第一宗的位置,更借此掩盖自己的罪恶,减弱自家身上的火力。
直至……余菓菓携谢无祭出面。
她没有询问高蕴为何不将事实全数公开,她思索再三,终是决定将上清仙君实为天道化身,入世渡化苍生一事明之于天下修士。更道出蓬莱岛所有修士所承灵脉本就是上清仙君为割裂灵力以便于栖于青云宗而留下的。
一时间众说风云,有人说她为了青云宗的颜面才故意这般说,又有人说天道虚无缥缈,怎会化人亲自入世?
更何况这死去的不是一个两个人,而是数以万计的修士。
有多少大大小小的世家宗门在三百年间被他亦或是谢无祭灭门,首当其冲的便是一向堪称修真界泰斗般存在的蓬莱岛。
这样为祸苍生之辈怎配做天道?
随着反对,怀疑的质疑声愈演愈烈。
谢无祭并不屑于解释过多,带着余菓菓堂而皇之地在青云宗剑峰住了下来。
高蕴对此毫无任何意见,余菓菓身为无裘剑尊唯一遗存的弟子,她理应在此。
一年后,沈云霁回归青云宗,坐镇仙盟。
同时,带回了那些在天绝谷幻境中消失数百年的弟子,世人见之,无不骇然。
沈云霁正面辅证了余菓菓的话术。
紧接着,除了天绝谷幻境中的高阶弟子,那些曾经死于纷乱中的各家各宗弟子纷纷复生出现。
此等万年未曾发生的事,令人欣喜的同时不免感到匪夷所思。五州世人这才渐渐愿意接受,上清仙君本为天道化身的事实。毕竟所有诡异的事情发生,需要以更匪夷的答案去解释。
当年也曾有人质疑天道为何大费周折做这些无用功的事,他究竟为渡化什么?
只是这个答案他们注定得不到了。
至于曾经对修真界造成莫大威胁的司余魔尊谢无祭本尊,则是随着当年据说‘暴毙’于万仞城合籍大典上的道侣余菓菓,隐退于人前。
在后百年,世间出现一名剑法卓绝,修为至臻的女剑尊。
据传,她的佩剑乃当年上清仙君赠予小徒儿的神剑苍衡,又有传言说那是无裘剑尊留给其小徒儿的斩水剑。
众说纷云,直至余菓菓携其唯一的儿子及魔尊谢无祭现身青云宗,所有的疑问终于有了答案。
余菓菓承其师尊、师兄遗志,重掌青云宗剑峰一脉。
有人问,为何所有人都复生了,无裘剑尊与凛虚剑尊为何……
她只道,师尊与师兄所为皆为苍生,他们认为值得。
唯有眼尖之人视之,惊觉勘梦剑尊杏眸中闪烁着温热的晶莹。
……
听楼家少年说完,本来嘈杂吵闹的少年们沉寂了。
在今日之前,楼家少年前面说的那些事实他们多数在自家长辈口中听闻一二,表达遗憾的同时又很是向往青云宗的剑峰,想成为勘梦剑尊的亲传弟子。
而今,听完个中曲折——
“个**的!这样我更要拜在剑尊门下了!”
“对,虽然无缘瞻仰当年无裘剑尊同凛虚剑尊的盛世风华,如今拜在勘梦剑尊梦下当是一般无二!”
“快快快!”
见众人又斗志昂扬,楼姓少年嘴角扬笑,眸中却略过懊恼,他好像又给自己树立了更多竞争对手?
“喂~”方才道出勘梦剑尊道侣是魔尊谢无祭的少年推搡他的肩膀,挤了挤眼,闲适道:“楼观月的儿子?”
楼韶见被认了出来,愣愣地点点头,“你是谁……认识我?”
“啧啧,我听说你小叔叔至今未娶?”少年点点头,挑眉问他,眼底揶揄尽显:“莫不是还抱着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吧?”
“你认识他?”楼韶瞳孔微微一缩,小叔叔……他不但认识自己还认识小叔叔楼观玉?
少年笑而不语,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楼韶加油,我看好你哦!”
“一定要……入了我剑峰呢。”
“有意思有意思!”眼前一晃,少年已晃晃悠悠离开了人潮拥挤的报名队伍。
隔了很远,楼韶还听到一声,意味复杂的哼哼:“娘就是太疼臭老头,也得令他吃吃味!”
楼韶:“???”
他望着少年欲离去的背影眨眨眼:“你叫什么?”
“小爷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戚胜泽是也!”
……
“汪汪汪!”纯白幼犬扬起狗尾巴,呼哧呼哧:“小主人,做得好!”
“嘎嘎!呸!”黑色雀鸟拍打翅膀,鸟脖一缩:“好什么好,若是令主子知晓了,小主人又要挨揍了!”
“哼,小爷我才不怕臭老头呢。”少年俊逸的面容皱成一团,与那人如出一撤的凤眸闪烁着熊熊烈火,一把揪住黑色雀鸟揪他头顶的绒毛,一边恶狠狠地哼道:“渡渡鸟,是老头他太过分了!我都近百年未曾见到娘了!”
渡渡鸟伸出翅膀捂着光秃秃的头顶,哀怨无以言表:“可,可小主子也不能随意替主子树敌……更何况您将名讳都改了!”
“汪汪汪!”纯白幼犬绕着少年打转:“我觉得戚胜泽这名字非常不错!小主子改得好!”
渡渡鸟恨铁不成钢:“你就纵容他!”
虽然小主子本名取得着实有些……但那毕竟是他亲爹取得名讳!
他这般……只怕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