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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年从未想过有一天事情会演变成现在这样的情况,明明他们只是汾城一对再平凡不过的夫妻,再传奇也出不得汾城。
然而,却因为一个聂关行,将他们与皇室与朝廷纠葛在了一起。
太子跟公主竟也成了他们之间的阻碍,面对眼前困窘的局面,侯年即便心里再不情愿可还是没能开口拒绝雪拉公主的提议。
即便是皇上也没能给出另外的决策,好似也在默许这个结果。
于是,一心只想保护柳快快的侯年,最终还是无可奈何硬着头皮应允下了。
“当着父皇的面,易平凡你以后可再也不许反悔了。”雪拉公主一脸得逞的模样,对着侯年说道,“看在你是我未来夫君的份上,我顺便就告诉你一个消息吧。”
侯年的眼眸顿时变得警觉了起来,询问道,“不知公主想要说什么?”
见雪拉公主欲言又止的行为,方才一直沉默不语的皇上,沉眉微斥道,“行了,雪拉,不要再卖关子胡闹了。”
“父皇。”雪拉公主不悦的低唤了一句,正色道,“好啦,我说实话还不行嘛。其实是太子哥哥今天要让聂玲珑侍寝,以随同关押的人性命作为要挟。”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的侯年心急失控的叫喊出声,“太子殿下千方百计的就是想要得到聂玲珑?”
皇上叹息道,“看来真的是朕平日里太纵容他了,这才导致太子今时今日这般偏执耳朵性格。”
“父皇,你现在才知道啊。”雪拉公主吃味的抱怨道,“往日里儿臣可没少跟你说过,可您就是担着皇后娘娘的面子舍不得处罚太子哥哥。现在可好,为了一个女子居然……”
“行了。”皇上神情难看的低吼了一句,对侯年吩咐道,“这样,易平凡,朕知晓你一心想要保护现在的聂玲珑,但是其中的因由朕认为并没有那么简单。所以……”
顿了顿,敛了几分神色说道,“朕特许你以雪拉驸马的身份,着手查办风字更的案件,着重保护聂玲珑的安危。必要的情况下揪出隐藏在背后不为人知的阴谋。”
“是,微臣遵旨。”侯年领命,准备起身离开。眼尖的雪拉公主冲着皇上问道,“父皇,那我呢。我的驸马走了,我该怎么办啊?”
皇上有些头疼的说,“你的目的就是看好你的太子哥哥,如果发现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速来跟父皇禀告。”
“是,儿臣一定不会让父皇失望的。”雪拉公主信誓旦旦的表明态度。
“微臣先行告退。”侯年离开后,雪拉公主后脚也跟了出去。只皇上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暗暗叹息道,“也许是朕对他太仁慈了,希望他能够因这件事情有所忌惮收敛收敛才是。”
“太子殿下自幼被皇后他们给宠坏了,再加上他的身份让宫女太监们忌惮,所以才会导致今天这样的性格。”品宁郡主对着柳玉琼解释道。
始终为此担忧的柳玉琼紧绷神经,对着她询问道,“那不知可有什么办法阻止太子对快快消了念想?”
“没有。”品宁郡主摇头叹息,沉默了片刻,才幽幽开口陈述道,“其实若想要将柳快快从这样的困境中解救出来,唯一的办法就是公开她的身份,但是如果这么做的话……”
“势必会得罪太子殿下,更将聂关行推向了欺君瞒上的境地。”柳玉琼很是明朗接下来的局面,“快快兴许会因此而得到救赎,但是从此往后不管是聂府还是牧王府,都将会永远没有机会翻身。”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冷傲的声音突兀的传来,她们齐刷刷的探去目光,之间一个老者慢慢的现出了轮廓,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待品宁郡主看清来人,面上的表情显得很是意外,尖叫出声道,“爹,你这么会出现在这里?”
牧王爷的视线从柳玉琼的身上快速的闪过,对着自家的女儿冷哼道,“本王前来自然是阻止你这个不孝女做愚蠢的事情。”
迷茫之色同时在品宁郡主和柳玉琼的脸上绽放,诧异的问道,“爹,你到底在说什么啊?现在你不是该在府上休养吗,怎么会?”
“本王要是再不出现,那么整个计划就会因为你的妇人之仁而崩坏了。”牧王爷冲着他低吼道,“你可知晓本王跟聂关行筹备了多久,才抓住这个机会利用这个冒牌货去接近太子。”
已然猜到几分的柳玉琼咋舌道,“莫非王爷也早就知晓聂关行要跟太子联姻的事情,所以才会暗中协助,是吗?”
“你说的不错。”牧王爷对待柳玉琼的态度很是抵触不屑,冷哼道,“若不是因为品宁没能保护好玲珑,本王何需大费周章的让聂关行将这个贱种找回来。”
不可置信的品宁郡主僵硬着面容,呢喃道,“爹,这么说从一开始接近太子的打算就是你在主导的对吗?目的就是想借由太子的身份,重新巩固你在朝廷的地方是不是?”
被说中的牧王爷并没恼怒的意思,对着她们陈述道,“不错。这是本王跟聂关行之间的协议,现在的他除了扒住牧王府之外,根本什么都不是,所以他必须要顺从本王的意思。”
“难道权利跟地位对你们而言有那么重要吗?不惜牺牲玲珑的幸福,她毕竟也是你的外孙女啊,爹你竟然……”
“够了,当年本王不过是犯了一个小小的错,皇上竟然狠心将我贬成一个有名无实权的躯壳王爷,这二十多年来本王已经受够了这样的日子。”牧王爷眼神犀利,充满的对*的诉求,对着门外喝斥道,“来人,将她们给本王扣起来,没有本王的旨意谁也不准私自离开。”
话音未落,她们的行动就被人给限制了,牧王爷毅然的背影消失在她们失望的目光中。
整装完毕的柳快快,在聂关行满意的目光下,被吩咐带出衙门去往聂府,但是刚出衙门就被侯年给拦下了。
看了眼精心装扮的柳快快,收起稍稍失神的目光,对聂关行说道,“聂老爷,敢问在案件没有结案前,您要带着嫌疑犯去哪里呢?”
没料到侯年会来的这么快,聂关行虽有些意外,但是也并未显露出手足无措的神色,反倒是不慌不忙的解释道,“易状元,这个案子似乎并不归你管吧。聂某带走自己的女儿又跟易状元你何干啊。”
侯年不动声色的笑着,良久才缓缓开口道,“聂老爷想要带自己的女儿回家,我自是管不得。不过……易某可是奉了皇上的旨意,接手全权彻查风字更的案子,所以这聂玲珑暂时谁也没有资格带走,除非有皇上的特许。”
聂关行原本自信的眼眸瞬间显露讶异之色,语气中含有无措的意味,“你的意思是皇上他……”
“没错。”侯年步步靠近,让聂关行无形中产生了些许压迫之感,“真是难得聂老爷还有这等心思将犯人如此细心打扮。易某也本不该打扰你们父女相聚的,但是在事情没有结论前,谁也没有资格带走跟风字更命案有关的人。”
说着也不等聂关行接下来有什么反应,径自的发话道,“你们听好了,将犯人聂玲珑押回去吧。”
计划再次被破坏,聂关行的心情很是恼怒,但是眼下侯年手里握有皇上的旨意,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有所不敬的行为。
于是,只要按捺住心里沸腾的情绪,悻悻的转身离开,准备去找太子商榷应对之策。
原本同样准备离开衙门的牧王爷,恰巧看到了这一幕,为了避免让侯年认出他来,悄悄地躲在了暗处,等到他走远后才转出来。
身侧是负责这个案件的大人,如今由于侯年的出现,他这个第一负责人也该退位了。心中也有些怏怏不满的对牧王爷抱怨道,“也不知皇上是怎么想的,竟然如此倚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易平凡,更是破坏了王爷的好事。”
心情本就不好的牧王爷经过他这般一说,更加的阴郁沉闷,愤愤的喝道,“本王一定不会这般轻易的放过他的。”
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衙门,坐上停靠在不远处的马车扬长而去。
吃了黄莲的郑大人,调整好心态准备回去招呼侯年,褪去了方才的不满,笑容在脸上肆意的洋溢。
柳快快一直沉默着被带领着跟在侯年的身后,重新回到了跟聂关行谈判的房间,心有些莫名的揪紧。
待门被关上,一直紧绷情绪的侯年,忽地将柳快快拥进了怀里,自责道,“对不起快快,都是我不能保护好你,才会让你一再遭遇这样的事情,我……”
“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柳快快抱紧他,眼神酸疼的说,“这并不能怪你,要怪只能怪我是聂关行的女儿,是我让你遭遇了这些困境,真要说对不起的话,那也应该是我才对。”
此时此刻,任何的话语都抵不过一个缠绵悱恻的吻来得有说服力,与其让彼此都在说些自责的话语,倒不如用这样的方式表明自己的心意。
良久,侯年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轻柔的说道,“快快,今后我们都不要再互相道歉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