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第167章 帮不了她

迟夙对雪岚清来说，的确是特别的。可这种特别，及不上她心里的那些谷欠望。所以，两厢权衡之下，雪岚清选择了放弃迟夙。

“这块冰壁需要至少五个人的鲜血。”雪岚清字字句句都说得清楚，并不忌讳迟夙听到。从她选择放弃迟夙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她跟迟夙之间再无可能。

自己选择的路，就算是跪着，雪岚清也依旧挺直了脊梁。

迟夙没说话，只是倚着墙，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睛。这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感情，最稀缺的，却是天长地久的感情。

秦茗和杨靖烽之间的感情也有太多的无奈，但是所幸他们都是坚定的人。只是迟夙……这个孩子有多单纯，有多渴望被爱，如今的他就有多伤不起。

“我知道了。”迟夙低垂着眉眼，有气无力的样子，看上去十分的颓丧。

秦茗想说些什么安慰他，却不知道如何开口。而不远处，雪岚清更是在看了一眼迟夙之后，就若无其事地将目光转移到了那面冰壁上了。

“要开了。”

雪岚清的声音打破了这一片尴尬的沉寂。秦茗他们也不禁抬起头来，看向了那面冰壁。

小指被人轻轻地勾住，秦茗低下头去，看到了依偎在自己腿边的谢宁宁。小家伙瑟缩着，似乎是对那面冰壁有着一种莫名的恐惧。秦茗自己倒是没有什么感觉，抬眼看向杨靖烽，对方的手臂被草草的包扎了一下，浓黑的剑眉紧紧地锁在一起，他抿着唇，脸上的肌肉都绷得紧紧的，五官的线条显得极为深刻。

“靖烽？”秦茗将自己的手覆盖在了杨靖烽的手背上，虽然无法包住全部，但是她却还是依旧在用自己的方法，将信念传达给对方。

杨靖烽看了一眼被包裹着的手，没说话。只是反手将秦茗的手握在手心，然后跟秦茗十指相扣。

这个时候，冰壁那边终于有了动静。

却只听，“咔嚓”一声，像是什么东西破裂了一样，不同于雪岚清眼底里的癫狂和兴奋，秦茗脸上的血色却是一点点地褪去，空气之中某种药水的味道弥漫着，让秦茗几乎无法呼吸和思考。

……

“乖孩子，今天的表现很棒。”

“6528，攻击！我说攻击！你听不懂吗？！”

“对，你就是最完美的容器，6528，你的身体素质还需要提高。”

“再加10伏特的电压，如何？如果是6528的话，应当没问题吧？”

……

脚步声、说话声、笑声、哭声、以及，各种仪器在运作中的声音……

秦茗苍白着一张脸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吓人。而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杨靖烽正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怎么了？不舒服吗？”

刚才的那一瞬间，杨靖烽感觉到了秦茗的手指猛地收紧，像是陷入了极度的紧张情绪之中。杨靖烽觉察到了秦茗的不对劲，回过头来，想要安抚一下秦茗，但是对方目光涣散神色痛苦的模样让杨靖烽彻底警觉！

“秦茗！秦茗？！”

这不是秦茗第一次陷入这样的状态，但是之前秦茗一直说没事，杨靖烽也只当秦茗是在走神。

可眼下，杨靖烽却不能再任由秦茗敷衍自己了。他直视着秦茗的眼睛，平静地看着他，越是这样不紧不慢的样子，就越是让人无法忽视他眼底里的郑重其事。

秦茗回过神来了，但是却对上了杨靖烽审视的目光。男人的目光太过锐利，秦茗只觉得，自己像是就要被彻底看穿了一样。

“我真的没什么事。”秦茗的语气里带着淡淡的疲惫，脑海之中那些一闪而过的片段，就像是捉不住的光，快得让人心悸。秦茗有心想捕捉到一丁点儿的线索，但是每每才抓到一星半点的苗头，就会被什么东西彻底的阻隔。

秦茗深知，杨靖烽帮不了她什么。所以根本就没打算让杨靖烽知道这些事情。她的脑海里虽然只是偶尔闪过一些零星的碎片，但是秦茗却还是从这些碎片里面总结出来了一些信息。大概，有些和她息息相关的东西，发生在未知的时间和地点。而这件事情，大概不是什么小事，甚至，一旦她触及到这件事情的真相，就会直接引火烧身。

秦茗不希望杨靖烽在不明不白的时候跟着自己一起以身犯险。更何况，现在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更不知道要从何说起。

杨靖烽慢慢地放开了秦茗的手，眼神未变，但是微微垂下的嘴角却暴露了他此刻的不虞。

“我知道了。你自己注意。”

秦茗松了一口气，知道这一回算是勉强过关。可她并不满意，杨靖烽已经开始怀疑了，而她的初衷，就是希望杨靖烽不要贸贸然地就介入这件事情，毕竟，就连秦茗也不知道，着背后究竟有多危险。

“如果我需要的话，我会第一时间向你求助。靖烽，我向你保证。”秦茗难得的撒了个娇。她柔软的眼神看着杨靖烽，眼底里隐约有恳求的意思。

杨靖烽点了点头，不再追问。两人再次将目光转移到了那面冰壁上。

而此刻，一声剧烈的冰裂声响起，冰壁裂出了一条缝，整座山似乎都摇晃了起来。

秦茗伸出手，捂住了谢宁宁的口鼻，对着杨靖烽和迟夙也交代了一声，“闭气！”

杨靖烽反应很快，立刻就选择了屏息而立。但是迟夙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本来就是重伤在身，如今吸入了空气之中传来的浓郁的药味，一下子就被激得剧烈地咳嗽起来。

“没毒的，但是，太浓郁了，闻着不好受罢了。”

秦茗蹲下·身，给迟夙顺了顺气，迟夙好不容易缓过了呼吸，冲着秦茗虚弱地一笑，满是感激。

“是圣雪果……”闻着药香，雪岚清面带沉醉。很显然，这并不是她第一次闻到这种药香了。

“圣雪果，即紫阳花的果实。果落才开花。以金鳞王蛇的毒液作为营养剂，生长在金鳞王蛇的头顶，扎根于金鳞王蛇的脑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