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咒课结束之后,哈利神神秘秘地找到晴明,把他拉到一边想说点儿什么,德拉科却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竖着耳朵表示他也要听。
“唔,”哈利看着德拉科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魁地奇那天,斯内普好像在对我施恶咒。”
“对你?”德拉科脸上露出奇异的神情。
“对,”哈利严肃的点点头:“赫敏他们……”
“哈利,”德拉科哭笑不得地打断他:“斯内普对谁都不可能对你使坏啊。”
“你就是偏袒你们院长!”罗恩在一旁不耐烦道:“哈利,我早就跟你说了,他们斯莱特林没有一个是好心眼儿的!”
“罗恩,不要让我们吵起来好吗。”晴明皱了皱眉。
原本德拉科听到这话眉毛都拧起来了,偏偏晴明暗中扯着他袖子,瞪了罗恩一眼便没有发作。他冷哼一声转向哈利,小声道:“你不知道他因为你妈妈一直未娶吗?”
哈利愣了下:“谁?我妈妈?”
德拉科也跟着愣住了:“你不知道你妈妈也是这个学校的吗?”
哈利一时没反应过来:“斯内普教授认识我妈妈?”
德拉科左右看了一眼,心知杵在教室门口说话不太好,拉着他们去了黑湖旁边的草坪上。
一到室外晴明便放手让萤草出去晒晒太阳,他担心人多的地方怕引起骚动,一直让她睡在自己的勾玉里。
哈利却没有心思看那可爱的小女孩儿,一心想着他妈妈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罗恩一脸狐疑的表情:“我和赫敏那天都看见啦!斯内普盯着哈利一直在念念有……”
“先不说这个,”哈利打断道,有些急切地看向德拉科:“我妈妈那时候什么样子?”
他实在是太渴望有关家人的每一个消息。多少孤独的夜晚里,他都在好奇着家人的模样,母亲的笑容,如今却从差点成为死对头的人口中听到这样的消息。
“斯内普是我的教父啊?”德拉科无可奈何道:“他今年都三十多了,我妈妈一直给他介绍漂亮妩媚的女巫,就是想让他从往事里走出来啊。”
家里人茶余饭后,有时会无可避免地聊起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一来二去德拉科在一旁便偷听出大概的来龙去脉了。
哈利还处在半懵的状态:“他因为我妈妈的死,整个人都变得更阴郁了?”
怎么可能?他说的真的是那个看起来都像大魔头的斯内普教授?
“你以为他只对你一个人凶啊,”德拉科想起蛇院长期被支配的恐惧,叹了口气道:“他本来就很内向啊,在伏地魔动手杀害你的家人之后就更易怒,说话对谁都是像毒蛇一样呢。”
“我一直以为他讨厌我,”哈利心里试图把这些事情都串联起来,却又一头雾水:“你也看到了,他总是刁难我的样子……”
“因为他讨厌你爸爸啊……”德拉科再次叹息道:“他如果真的想杀你,完全可以悄无声息地趁你还是个婴儿的时候,就潜入你麻瓜亲戚的家里伤害你啊。”
哈利一时被反驳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罗恩本来就单纯,碰到这么复杂的事情听了一半便有些懵了,倒是赫敏第一个反应过来:“哈利,说不定他在给你解咒。”
“解咒?”哈利突然想通了一点什么:“确实,他坐在对面看台的中间,做什么都很明显……”
“对啊,”罗恩插了一句,揉着红发道:“干坏事……肯定要在偏僻一点的地方,就算其他人在看魁地奇,我也肯定选择靠边的位置。”
大家左右一讨论,又开始纠结谁在背后对哈利下毒手,晴明却察觉到了什么,轻轻把手搭在哈利肩上:“你……很想听到你母亲有关的事情吗?”
哈利不自觉地露出难过的神情,无声地点了点头。
“你可以去问斯内普教授啊,”晴明微笑起来:“我想,他表面上那么凶,可能一直在掩饰内心的脆弱吧。”
“诶?”哈利下意识道:“我单独去找他吗?”
“对啊,”晴明歪着脑袋看着他,认真道:“我爷爷就看起来特别凶,动不动对人吹胡子瞪眼的,但是我妈妈说越是这样的人越有颗柔软的心,我们都要用心照顾爷爷的心情呢。”
“有道理。”哈利若有所思道。
圣诞节快到了,吃早饭的时候姑获鸟跟着浩浩荡荡的猫头鹰群飞进来,落在晴明身边的时候神行一晃便变成了聘聘婷婷的戴斗笠的女子,吓得旁边几个斯莱特林差点把叉子掉到地上。
“你……你们家用阿尼玛格斯当猫头鹰?”潘西看着远去的姑获鸟有点没反应过来:“这都可以?”
晴明笑了笑不多解释,用餐刀拆开信上刻着花体l的封章,仔细读起来。
雅子夫人看过他在信中所写的学校的见闻之后,邀请哈利圣诞节到洛夫古德庄园来,由于担心哈利会感觉自己被特别对待,雅子夫人还补充道,可以多带几个朋友一起过来,大家一起尝尝她的手艺。
晴明牛奶喝了一半,看完信不自觉地微笑起来,侧了侧身子,把信拿给一旁的德拉科看。
德拉科接过信扫了几眼,挑了挑眉毛:“那倘若没后面那段,你还会邀请我去做客吗?”
“当然了。”晴明露出大和抚子般的笑容。
德拉科看着他一副温柔沉静的笑脸,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也不知道在别扭什么。
晴明吃完找到格兰芬多餐桌的时候,哈利正拿着圣诞节假日去向单有些失落,听到晴明补充道其他人也会去的时候,也开心的同意了。
一行人结束下午的课程,拿好行李各自从学院的壁炉通过飞路网过去的时候,雅子夫人的寿喜锅刚刚炖好。
巴顿先生热情爽朗的招待和雅子夫人贴心细腻的关怀,让哈利在这个冬天里心底暖暖的。吃饭过程中,看到房间里都是和式的装潢,大家不由自主地聊起阴阳师的事情。
“其实啊,”巴顿先生又灌了一口黄油啤酒,笑着道:“原先英国、俄罗斯和日本开战的时候,阴阳师都是拿欧洲人的血来觉醒式神的。”
“血?觉醒?”在场的一年级生们都愣了下。
晴明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些事情,好奇道:“那现在和平时期呢?”
“和平时期就难了啊。”巴顿夹了块玉子烧,耸了耸肩道:“除非杀死特别强劲的神奇生物,或者是式神,可能才有觉醒的机会吧,毕竟欧洲魔法师的血对于式神而言有奇妙的作用呢。”
“那放血也可以啊,”赫敏皱了皱眉,不太适应这样有些沉重的话题:“起码能恢复呢。”
“并不是这样,觉醒是为了继承所有的魔力,换取从外貌到杀伤力都提高好几个档次的突破,”巴顿放下筷子,想起什么又补充道:“血液是有魔力的,所以才能成为魔力的载体,让式神们可以被传承。很多巫师家庭崇尚纯血也是有道理的。”
马尔福会意的点点头,下一秒却听见巴顿说:“不过部分巫师贵族就算崇尚纯血,私下里也不得不和麻瓜通婚了。”
罗恩和赫敏条件反射地看了马尔福一眼,同时脱口而出:“真的吗?”
“因为现在巫师人口非常稀少啊,”巴顿晃了晃手指,认真道:“近亲结婚是不被道德和生理允许的,会有很严重的遗传病,现在巫师寿命长换代慢,出现这种问题也不奇怪。”
德拉科听到这些有点打脸的话,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却也无从反驳。
因为浩大的马尔福家族,确实在几十年以前,与麻瓜悄悄通婚过,不止一次。
悠闲的假期里,天气不知不觉地变化,几个朋友之间的误会和偏见也在渐渐地消除。
由于酒吞讨厌小孩子,茨木拉着他去了别的地方修行。平日里他们练功的地方被细心的雅子夫人吩咐小纸人好好打扫之后,放上了巫师和麻瓜小孩子喜欢的不同棋牌,以及各种书,让他们在大雪的日子里也不觉得枯燥无聊。
一众人窝在暖和的壁炉里打昆特牌的时候,座敷童子正在一本正经地和萤草说这话。
“这些修行的方法我都学会了呀,”萤草脸上露出委屈的神情:“可是每天都肚子好饿,怎么也吃不饱呢。”
“你是怎么进食的?”座敷歪着头问道。
“晒阳光和喝水呀。”萤草抱着软乎乎的蒲公英,整个人看起来格外娇小。
座敷童子很严肃地摇摇头:“这可不行。”
随即转身飘到另一个房间去,抱着一摞复活节彩蛋一样的东西过来。
“你需要吃这个。”座敷童子一本正经地跪坐下来,将这些“彩蛋”码好,免得东倒西歪地散落一地。
罗恩和德拉科悄悄瞥过去,发现这些蛋状物体上大多画着红色和白色的符文。
“很好奇吗?”晴明撑着下巴看着他们,随手放下牌把银发别在耳后:“那一堆我们家习惯叫狗粮,你们好奇的话过去看看呗。”
几个小巫师眨巴着眼睛,悄悄凑到不远处。
这些红、白色的蛋大部分画着小老头一样的眼睛、鼻子,有些像不倒翁。
还有些其他颜色的蛋,有的画着金色的鲤鱼,有的画着长耳朵的狐狸,都很好看。
“尝尝?”座敷随手递给她一个。
“嗯。”萤草怯生生地看了看身边的人,双手接过达摩蛋,放到嘴边:“啊呜——”
整个吞掉了。
“你……不嚼一下的吗?”赫敏一脸见了鬼的神情。
“很好吃呢~”萤草露出羞涩的表情。
一分钟后,面前的蛋空了。
“可是……还是有点饿呢。”众人瞠目结舌地看着萤草再次露出羞涩的笑容。
“不要紧,”座敷严肃的点点头:“雅子夫人仓库里都放满了呢,我等会儿再给你多拿点过来。”
“是不是有修为增长的感觉?”晴明两只手撑着头看着他们。
“嗯,好开心。”萤草露出小女孩般的笑容。
“晴明……”罗恩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缓缓转过头来,看向那个一脸平和的银发少年:“她吃的……到底是什么。”
“同类啊。”晴明露出无辜的表情。
不要把同类相杀说的这么理!所!当!然!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