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公孙瓒联纵逢纪,在冀州欲以郭嘉决战之际。司隶亦是战火纷飞,不过眼下的局面,虽然不利于董卓,却又两者达到一定的平衡。
自牛辅据临晋,赵云战王城之后,两者便在临沂、王城之间,相互攻伐,互有胜败。
龙风强渡河水,占据湖县,切断弘农郡段煨,与华阴董越部之联纵之势。不过段煨靠着弘农郡自给有余。董越又以秦岭太华山之险,再加上屯居粮草甚多,自相为谋,并非引起一丝慌乱,令湖县驻兵的龙风,毫无进取之势,也无半点危险可言。
龙武据太阳城,牵制段煨部,战事互有胜负,强战陕县、茅津等地不成,也被敌人阻于河水北岸,当然段煨也不敢另谋他地,使得湖县愈加的安稳。
银河酋长倒是率领黑龙妖兽军,东入、北上,活跃在整个河东郡全境,算是彻底占据河东郡全局。其后更是率众直奔箕关,入河内郡占据轵县东进,也令河东郡失势,银河酋长帅军所到之处,将领退走,城池从容得占。
再加上审配率众,已从河东郡东部进攻,两部大军之力,的确让河东郡毫无防备之力。占领整个河东郡全境,欠缺的只是时间而已。
京兆尹,吕布自攻占蓝田之后,突然帅兵调转方向,直奔郑县而来,进逼华阴,令董越不敢乱为,只能固守华阴,以求用粮草拖延时间,令敌人退于他地。
而锦绣山河自杜陵出兵,与司马懿在霸陵出兵,互为相应,进攻长安之举,也是令董卓看不透彻。
接连半月的战斗,也令董卓十分不耐,加上心中对于李儒的不满,令他苦无谋主献策,故此愈加的对王允亲近,这王允也是狡诈之徒,几次献策击溃司马懿的攻伐,令董卓对他愈加的信任。
董卓甚至几次初入王允之府,与王允促膝夜谈,在长安城中,王允愈加的得势,成为汉臣人人暗骂的走狗。
不过王允似乎对此非议,毫无任何表态,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着实令许多汉臣义士,不能理解王允为何如此?
朝堂之上,一些亲近王允之人,忠诚汉帝之臣,纷纷远离王允。而原本中立的汉臣,却因此而得以上位。王越更是因此得益,成为董卓贴身侍卫,守护内府之安危。
面对这一切的结果,李儒黯然长叹,仰视这上苍,心中似乎已经没有了希望。旁人不知为何他要毒杀刘辩,也只有他明白,所为并非为了董卓,而是他为了私怨而已。
李儒初为刘辩的郎中令,可为与刘辩十分亲近。可有一事,铸就让他与刘辩,走到了对立点。
刘辩少时,因灵帝的皇子们都已夭折,刘辩的身体也是十分的虚弱。为了保护皇子辩的安全,在刘辩出生后,并没有养在皇宫中,而养在道人史子眇的家里。其下门人不敢叫他的刘辩本名,便称呼他为“史侯”。因为史道人有道术,何氏想凭借他的道术保护皇子辩,史子眇因此得势。
李儒也是这个时候,成为刘辩的郎中令,与史子眇十分的熟悉。史子眇因刘辩而得势,其后见到了李儒之女,便惊为天人。
此时李儒之女只有一岁,为何被史子眇看上?还是要从李儒幼女拥有灵根说起,李儒幼女被史子眇视为福源汇聚,言之此女若是修法,定会踏破这方世界的天道所束,故此禀明何太后之后,欲收李儒的幼女为徒。
本来李儒妻子早逝,只留下这幼女相依为命,闻听史子眇之言,虽然不舍,但也愿意看到女儿能够修法,故此在何太后的出面下,还是答应了史子眇收徒之事。
可是不到一载执念,年仅一岁的女儿,便死于非命,看着干仓的尸体,那一刻李儒彻底丧失了拼争之心。
虽然史子眇言语,女儿乃是修炼功法,导致走火入魔,焚身而死。在李儒的内心里,绝对不能相信如此言语。而为了替女儿报仇,虽然表面悲痛,故作相信史子眇的说法,在暗中却偷偷彻查此事。
时过境迁,当年之事,更加毫无头绪可查,李儒已经相信自己女儿的死因。可是天道恢恢疏而不漏,就在灵帝驾崩,刘辩与刘协不能确定,谁继主位之时,史子眇的徒弟,因为触犯律法,却赶上这个时间,因而触怒于何太后,被何太后下令斩杀。
巧合的是,李儒便负责此事。那史子眇的徒弟,见到李儒之后,恳求李儒放过他,更是把当年李儒幼女之死的密辛,尽数说与李儒。
此时的李儒才明白,原来因为刘辩身体凌弱,自己女儿被史子眇当做药引,为其刘辩续命。如此仇恨,怎能不令李儒恨如滔海,怎能不让李儒对刘辩充满了愤恨?这便是李儒为何帮助董卓,毒杀了刘辩以及何太后之故。
眼下看着黄昏日下,李儒的心在这一刻,平静的不能激起一丝波澜,似乎对于生命,都有些绝望。不,那是对看破红尘,了无生机而已。
看着董卓在王允府中,强据的那名美人‘貂蝉’,再看到王越眼中流露出的恨意,李儒明白,这王允是要出手了。
王越因为得到董卓的信任,似乎忘记了原本的任务,据七星宝刀为己用,更是准备禀明董卓,迎娶‘貂蝉’之时,却被王允摆了这么一道。看似董卓强取之果,岂不知如此谋算,皆是王允施为而已。
王越是悲哀的,‘貂蝉’是无辜的,可是谁又是无辜?谁有是悲哀?按照李儒所想,倒是董卓太过冤枉。
对于董卓性子大变,如此暴戾好欲,其实与那传国玉玺脱不了干系。当初的董卓,是何等的勇烈,善谋布策?而今却沦为如此骂名,故此李儒倒是对于董卓进京之后,切切实实的调查了一番。
无论是时间、地点,所遇之事,李儒都没有放过半丝,而对造成董卓性情大变之因,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那块丢失的传国玉玺。如今的董卓,虽然性子已经收敛,但是为时已晚,身子已经彻底被掏空了。
对于传国玉玺的好奇,李儒在翻越大量史册,终于查获了一道密辛,原来在秦书所载,秦始皇当年为求长生,便打起了其他世界的主意。几经探查之后,终于的得知一方世界的通道。
哪知打开了魔界的大门?看着魔气汹涌扑向这个世界,使得秦始皇与众将士,皆受到魔气的侵扰,秦始皇这一刻所为,足以令世人敬佩。
秦皇先以人道之力,封锁了此方通道,在以其本身的天子之气,附在此方通道之表面,更是率领其麾下精兵良将,进入通道之后,从里面彻底关闭封印,自此以后那些受到魔气侵染的将士,时时刻刻的拱卫着,这方世界的安宁。在魔界与秦始皇一起征伐于魔界天下。
据说,这通道便在后世所传的秦皇陵之下,而传国玉玺便是打开秦皇陵的钥匙。按照秦书所载,秦皇陵之中,藏有大量的道器,可以修炼上古神仙法术功法典籍,已经供给修炼的灵丹、天材、地宝,甚至有无数的灵液,流转与墓陵之中。
而作为开启通道钥匙:传国玉玺,也不免沾染了魔气,故此被秦皇之后的朝代舍弃,以仿造新的传国玉玺,也就说在秦始皇之后,传国玉玺有两枚,真真假假被人分不清楚,故此就连李儒也不曾得知,到底董卓丢失的是真是假?
李儒这半生,都在追查女儿真正死因渡过,故此剥丝抽茧之法,更是有自己独特的手段。
若是为董卓谋事,李儒的确是一位合格的谋主,不过若是沦巡查断案之能,李儒绝对大有兴趣,甚至其手段,足以令天下感到震惊。
“相国啊,相国,纵观你这几日转性,只怕你手中的传国玉玺,怕是后代仿造而已,那真正的传国玉玺,真的就落在了孙坚的手中?那为何孙坚没有得利,而战死于岘山之中?难道说传国玉玺还有仿造?亦或是这其中,还有不得人知的事情发生,那玉玺被人掉包了不成?”
李儒眉头紧皱,脑海中快速搜索,自己得到暗细传来的情报,手中不断的开始推敲,而且整个密密麻麻的名单上,人数开始越来越少,最终留下二十一人,其中为首的就是异人云中王,其余便是十八路诸侯,其余两人则是上官天龙、其叶蓁蓁两位异人的名字。
“云中王?在孙坚离去不久,便退与并州,其后发动两州兵伐之举,端得是狂妄无比,此人着实可疑?是真的被我军所阻?还是另有谋算?”
“十八路诸侯,袁绍愚蠢,哼,偌大的冀州,就被那异人所迫,去了曹操那里?应该不是他。”
说着李儒直接划掉袁绍之名,眼中看向下一位诸侯,接连几笔,都有李儒的抉择,十八路诸侯到了最后,只剩下刘备、曹操、袁术三人。
曹操与那云中王心殇同路,只怕也没有这个可能,李儒再次一划,把曹操先从名单上划去。紧接着便把袁术划去,袁术居于后方,除非孙坚奉给之路,而孙坚手中既然不是真的传国玉玺,那袁术就算得到传国玉玺,也只是伪造的而已,故此李儒才有如此决断。
“刘备啊,刘备,小人也,此战虽有功勋可言,声名却不如其他诸侯。嗯,异人所言,只不过是个打酱油的人物,只怕也不是他们,那究竟是谁呢?”
眼下刘备被划去,只剩下三位异人,李儒更是几次提笔,欲要把云中王心殇划去,可是不知道为何,心中总有一个大胆的推断,那就是真的传国玉玺,已经被云中王所获。
“王越,偷偷出雒阳,看来此人的疑点甚多,不过他究竟是汉帝的人?还是王允的人?亦或是他们的人呢?”
李儒心中思绪不断,最终眼中一寒,伸手在名单上,写下王越两个大字,甚至以横线连接云中王心殇、上官天龙、其叶蓁蓁三人之上。
“王越,哼,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要行如何之事?你若是他们的人,又是那个阵营?神、魔、仙?看来你们也开始出世了吧。”
李儒想到这点,轻轻开口道“血刺。”
“在,主上。”
“监视王越。”
“是,主上。”
当那人消失身影之后,李儒也轻轻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之后,这才走出了自己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