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和妙木山兵戎相见的可能性,大丸觉得是很小的。
三大通灵兽圣地所在的半独立空间,其根基其实相当脆弱,别看内部自成小循环,能够自给自足,可在承受外力打击的能力上相当脆弱。
也许妙木山隐藏的力量很强,但是,一旦和长门、罗砂等人打起来,这里能不能还维持下去都是问题。
颠覆整个忍界,需要十尾人柱力级别的力量,可将妙木山毁于一旦,长门的秽土体一个人就够了。
破坏,在绝大部分情况下,比建设要容易得多。
嘱咐两人继续谨慎看守后,大丸回过头来,忍界的情况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宇智波斑的轮回眼,只收回了一只,另一只是原本属于旗木卡卡西的万花筒写轮眼。
即便不是“原装”,宇智波斑依然能够发挥出绝大部分力量,甚至表现得比宇智波带土和旗木卡卡西还要强。
也许大丸觉得宇智波斑比原本时间线上要稍微弱一点,但是不是真的如此,还不好说。
而且木叶第七班的感受,就明显有些乏力了。
最明显的就是旗木卡卡西,没有了神威相助,仅仅凭借雷遁和体术的力量,并不能对十尾人柱力·宇智波斑造成明显的伤害。
大丸觉得,现在的旗木卡卡西,才是最完整的状态,颇有几分其已故的父亲木叶白牙·旗木朔茂的风范。
可惜,宇智波斑的强大,明显是规格之外的存在,不是靠战斗技巧就能弥补实力的巨大差距的。
也许在杀戮同为人类的忍者的时候,现在的旗木卡卡西更加高效,但是现在的敌人是宇智波斑,是十尾人柱力,再高明的雷遁忍术和体术,起到的效果也很有限。
好在,宇智波左助的实力,明显比预料中的要强大许多,甚至让旋涡鸣人有了更大的发挥余地。
两人的配合越来越默契,还有春野樱和旗木卡卡西两个人协助,局面看上去,也不是太糟糕。
这个时候,在场的敌人,其实不止宇智波斑和黑绝,还有零星的白绝分身存在,经过忍界联军的打击后,剩下的都是实力强横的个体,甚至联手的威力,和千手柱间、波风水门以及猿飞日斩打得有来有往。
“父亲大人,不帮忙吗?”
终于从繁忙的调度工作中解脱的小山吹,得意洋洋地等着大丸的表扬,还不屑地看了一眼两方木遁的较量。
“那边……谁输谁赢都不重要,只要宇智波左助和旋涡鸣人那边打赢了,就能得到想要的结局。”
只要解除禁术秽土转生以及无限月读,两方都会就此消散。
“那……我们什么都不做?”
大丸按了按有些跃跃欲试的小家伙的脑袋:
“忍界像模像样的忍术传承,都被你‘复制’了个遍吧,还不知足?”
这个时候,包括五大忍村在内的各方势力,都处在无人防守的状态,还能自由行动的“人工精灵”们,自然是予取予求,想干什么都没人阻拦。
不仅如此,还有许多小动作,也能在这个时候发挥极其重要的作用。
“那些……有用,但没有意思的东西,父亲大人真的确定很有价值?”
“那些都是宝贵的财富,但是,最有价值的,还是人……”
大丸指的,正是被宇智波鼬击败,并反戈一击的药师兜。
此时,这个已经恢复了意识的青年,正站在大丸的对面,一扫过去的阴郁,露出了罕见的洒脱笑容。
为了将他从无限月读的影响下保住自主意识,大丸也是冒了很大
的风险的。
只是,被禁术·尹邪那美影响的药师兜,已经和先前判若两人了。
“真是让人壮观的景象,以前的我,可没有想过,忍界还能是这个样子的……”
白发青年十分爽朗地笑道,
“你又要怎么处置我?”
“你……很有用,但是,我们之间,似乎没什么交情,只有一次次互相偷袭与背叛的过往……”
大丸琢磨了一会后回应道,
“我想要招揽你,但又不信任你!”
“这可就难办了!只是,首先容我冒昧地问一句,你都没有征求我的意思,是不是应该先问一问,我会不会加入你们砂忍?”
“嗯?你不愿意?”
大丸眼睛一眯,骇人的气势瞬间散发到体外,让轻笑着的药师兜身形都为之以僵。
“好吧!是我多事了……”
都到了这个时候,还要以所谓的信仰和执着而反抗,大丸可就容不下药师兜了。
说句不客气的,以药师兜所犯的罪行,就地处决都算便宜他了。
大丸愿意出面庇护,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至于回归木叶村,继承药师野乃宇的事业,当什么福利院的院长,怕不是在做梦。
忍界不缺一个拥有爱心的忍者,拥有丰富研究经验的学者可是相当难得。
“恕我直言,以你的实力,已经不需要我来帮你了,甚至,我所习得的仙法、禁术,都已经被你了解了,我实在想不出,我身上还有什么价值是值得你觊觎的……”
“你的头脑!”
大丸指了指对方的额头,十分肯定地说道,
“像你这种人了,当一个打打杀杀的忍者,实在是太屈才了,我们砂隐村,也不稀罕一个不可靠的打手,但是,拥有渊博的学识,以及丰富的实践经验的研究型的实验人才,就值得多花点精力来拉拢了……”
“你们……也要研究禁术?”
药师兜不可思议地问道,
“以你的地位,还需要这种难登大雅之堂的技术?”
大丸十分坦然地答道:
“所有的技术,很难用善恶将它们分类,只是因为是否对我们有害,就被打上了不同的标签。到底是有益还是有害,还得看谁掌握,谁使用……”
药师兜略微嘲讽地笑道:
“每一个走上歧途的研究者,最开始都是这样想的……”
“不不不,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大丸摆摆手,继续解释道,
“你以为我是在利用你,做一些伤天害理的研究?大错特错!探寻未知的奥秘,其实是没什么是非对错之分的,只是在执行的过程中,会涉及到一个是否违逆人伦的问题。人体实验这种事,有时候确实难以避免,合适的‘志愿者’不常有,但是你和大蛇丸的操作,实在是太粗糙了……”
用俘虏来做实验,甚至掳掠同胞,将其摆上试验台,怎么想都是自取灭亡。
“志愿者?”
药师兜闻言,忍不住喃喃自语,后突然对大丸说道,
“你这个人,比我和大蛇丸大人还要坏。如果人的性命和尊严可以用一个尺度来衡量,那这个世界就太可怕了……”
就比如金钱,总有人走投无路。如果有人拿着金钱诱惑一个无计可施的父亲,说要是同意当小白鼠,就给他一大笔补偿,赡养父母、养育幼儿,安顿妻子,赐予前程什么的,会同意吗?
或者换个说法,你已经得了癌症,命不久矣,如果能
用余生换取一大笔钱,让家人过的更好,你换还是不换?
你不换,有的是人愿意换,甚至想要都找不到门路。
大丸的前世,有的是连身体器官都卖了,就为了买奢侈品享受的蠢蛋,上述情况,实在是太小儿科了。
所谓的卖命,有时候并不仅仅是指投效以及忠诚,而是真的要命。
人心之恶,不在于烧杀抢掠,而是将一个人的生命和尊严都践踏到烂泥堆的冷漠。
有些事,一直都在水面下,以某种潜规则运转,可是,一旦拿到台面上来说,甚至光明正大地执行,人类的道德观,就没有下限了。
“你这样坏事做尽的恶徒,居然跟我讲什么伦理道德,与人为善……”
大丸忍不住嗤笑道,
“说你蠢,你还不服气,做坏人,最好就要坏得彻底,有原则的坏蛋,最后下场都不怎么好。对了,现在的你,也不一定代表先前的观点,毕竟是经过了禁术·尹邪纳岐强行‘矫正’过的灵魂……”
“也许吧现在的我,和以往的我已经不同了,但是……”
药师兜坦然地回应道,
“我现在感觉挺好!”
“随你!”
大丸满不在乎地摆摆手,
“只是,你别用那浅薄的见识,来衡量我的做法。我也不是真的要你做疯子科学家或者瘟疫使者,总之……算了,说多了你也不懂!”
在基础研究还十分原始的忍界,有些事情,除了大蛇丸那种“粗糙”到让人不忍直视的做法,其实也无计可施了
.
。
当然,这些难不倒大丸!
现成的“范例”多得是,没有必要将自己的道德观拉低到和大蛇丸一个层次。
“另外,你虽然重要,其实也并非不可替代……”
说着的大丸,将不远处的一个神树枝干上吊着的“大茧”拉过来,破开头部的束缚,里面露出了昏迷不醒的御手洗红豆的脸颊。
紧接着,大丸随手在药师兜身上爪下来一团血肉,按在其颈部的天之咒印处,并用借来的蛇仙术查克拉灌注其中。
在药师兜惊讶的注视下,一个白磷大蛇从其中钻了出来,大嘴裂开,肤色惨白的大蛇丸从中爬了出来。
当一切都做完后,大丸放开脖子上的天之咒印已经消失的御手洗红豆,放任其再次被神树捕捉。
“是不是很意外?”
大丸对着面色大变的药师兜说道,
“你虽然得了大蛇丸几分真传,但是,对禁术真正的威能,还是少了几分想象力……”
微微皱眉的大蛇丸再次复活,却并非自己想象中的模样,着实有些糟心。
“没想到,居然是你放我出来!我很意外,你到底想要什么?”
“人才啊,到处都缺……”
说着的大丸感叹道,
“尤其是你和药师兜,错过了,下一个还不知道多少年后才会出现……”
砂忍历史上,能够相提并论的,也就风影二代目·沙门,以及赤砂之蝎勉强能同台竞技,甚至还差了一线。
其它的同胞,不是大丸妄自菲薄,从见识和能力上比较,都差了一大截。
可惜,他们的根基都是木叶村,被大丸收服的可能性极小。
和除了当大手毫无价值的迪达拉不同,大蛇丸和药师兜最有价值的是他们的大脑,一旦不能诚心臣服,大丸就必然用各种手段控制,可这样一来,他们能够利用的价值就大打折扣了。
大蛇丸和药师兜不同,他早就看出来了,大丸口口声声说要两人帮忙不假,其背后的潜台词,其实是在让他们展露自己的价值,换取继续活下去的资格。
一旦谈不拢,药师兜和大蛇丸的性命,就要在此地终结了。
药师兜刚刚苦战一场,还没有从被幻术控制的不利局面中完全脱出,隐身幕后的龙地洞也不能指望,大丸既然已经摊牌,肯定就不怕外力干涉,那些大蛇要是敢阻拦,立刻就会爆发惨烈的战斗。
刚刚复活的大蛇丸更是战力全无,能够维持住完整的形态,已经很艰难了,必须在占据一个完整的容器之后,才能有所作为。
现在这种情况,没有外力,大蛇丸甚至都活不到第四次忍界大战结束。
“我不能死!”
仅仅琢磨了片刻,大蛇丸就十分干脆地说道,
“忍界还有这么多神奇的奥秘等着我去揭开,怎么能就此终结?你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们……”
“是我在给你选择,而不是提供答桉,如果你想不出活命的条件,那可就难办了……”
焦急的大蛇丸看了看似乎不是很积极的药师兜一点,十分干脆地说道:
“我愿意为你服务,但是,永世为奴是不可能的,必须有时间限制,或者达成条件,就放我们自由……”
“具体说说?”
大丸饶有兴趣地追问道。
“比如,服务十年……不,二十年,还有,为砂忍组建研究水平不低于药师兜的学者不低于十人的实验基地,两者任一条件达成,则必须放我们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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